Ⅱ 噓,我在這裡!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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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擔心這一點,因此沒和她進一步發展成情侶關系?」 歎口氣,宋陵點頭。

    「全被你看透了嘛!」 「你的心情我不是不能明白,不過我覺得你也不必那麼悲觀喔!」吹開漂浮的牛奶泡沫,仁善喝口茶,溫柔地說:「在我看來,她的心中,還是有你的分量在。

    」 「老朋友、老同學的關系。

    」 「不,也不見得。

    瞧,為了談離婚的事,她不隻要面對丈夫,還要面對父親的那道關卡,她不都撐過來了嗎?人的心中,因為産生了想要保護以及捍衛的欲望,才能有足夠的力量與外來的壓力對抗。

    在這場合,我不覺得芙渠是為了争取自己的自由而戰,更多的成分,或許是因為想和你在一起,不是嗎?」 「是這樣嗎?」宋陵遲疑地反問。

     「答案,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 沈默地啜著茶。

    宋陵在那兩場談判中,都陪伴在芙渠的身邊。

    當然,這是芙渠的要求,她希望宋陵在場,并且說「就算你不開口也沒關系,請你陪著我」。

    那時候宋陵不太了解芙渠為何會如此堅持,或許,真像仁善所說的那樣…… 「局外的你,還比我這個當事人要來得樂觀。

    仁善,要我是男的,一定不會放過你這麼好的對象。

    」 哈哈笑著,仁善眨一眨眼說:「我們兩個的對話要是被别人聽到了,一定會覺得很怪異。

    」 「沒辦法啊,你是那種體質……仁善,你打一開始就不曾有過想和女人在一起的念頭嗎?」 他聳聳肩。

    「我的家境不算富裕,學生時期都忙著念書、打工,畢業後就忙著工作,和女性接觸的時間不多,也沒多大的興趣。

    可能是我性子太冷、太溫了吧?曾有過一、兩位女孩子對我告白,我都說自己還無心戀愛,結果就無疾而終。

    嗯……其實在鈴木之前,好像不論是男或女,我都沒什麼興趣,也沒真正喜歡過誰。

    」 「那方面的欲望不強啊?」宋陵揶揄地望他一眼。

    「但卻和認識三天的男人上了床?你們進展得很神速嘛!」 「饒了我吧!我都說了,是那天的……綜合條件……反正就是發生了一堆叫人抓狂的事……那時的我和平常的我不一樣……純粹是意外,好嗎?你就當作沒發生那件事,我也已經忘記有那回事了。

    」 「忘記?那種事有那麼容易就忘記的嗎?你要是經常慣於一夜情,屬於一拍即合、來者不拒的那種人,也許那天的事不算什麼。

    可是我們都認識幾年了?鈴木之後,你和誰交往過?你想騙我也挑個可信的理由吧!谷洋想必是你中意的典型吧?」 仁善張開嘴,欲言又止,而後合上,眼睛在客廳中遊移了半天,最後回到宋陵臉上,認命地歎氣說:「我們别再提他了,行不行?」 所有的條件都湊在一起,他和他是不可能有「接著」這樣的字眼存在。

     「他并非圈内的,純粹是被我煽動才會—時失去理智。

    在你們闖進來時,他不是還馬上誤解,說這一切是我和你安排的陷阱,故意要讓他有個把柄握在芙渠手上,好逼他離婚?你想想看,以那種方式迎接初夜後的清晨,我和谷洋還有什麼『以後』?沒了,結束了,那天晚上是個錯誤,句号。

    」 宋陵想到就有氣。

     也對,無論芙渠也好、仁善也罷,都在那個叫谷洋的家夥手上栽了跟頭,他那自私自利、我行我素、唯我獨尊的個性缺點,八成沒救了。

     倘若将善良的仁善交到那種人手上,仁善的未來才悲哀呢!她的确是不該再鼓吹仁善去想那家夥的事。

     「唉,為什麼就是沒有正點的家夥,能看到我們家阿仁的優點啊?怎麼沒有一個完美的男人能将小阿仁擄走,給你幸福呢?不要這麼倒楣,永遠都讓你抽到爛簽,遇上爛家夥嘛!」捧著臉頰,宋陵悠悠地說。

     「因為天底下沒有完美的男人啊!」 仁善勾住宋陵的脖子說:「好啦、好啦,不要再談我的事了,你自己才是要加油呢!和芙渠同居之後,别再老是去參加派對、跳舞、徹夜狂歡,把人家孤單地丢在家中,否則小心被抛棄。

    」 「少烏鴉嘴!我已經洗心革面,要做個好甜心了。

    」 别的不提,自己身上還扛著對芙渠的道義責任。

    為了離婚,芙渠與父親撕破臉,還被斷絕了父女關系,向來都不知道「自食其力」是什麼意思的她,如今得面對全新的生活挑戰,這種時期,宋陵說什麼都得做她的支柱。

     她不守著她,還有誰能保護她呢? 宋陵為此特别飛到米蘭去,向那位被她放鴿子的設計師謝罪了好幾次,連吃N次的閉門羹,直到對方原諒她,解除自己的事業危機後,才放心地回到台灣,處理善後事宜。

     以前做模特兒,收入足夠自己溫飽便行,現在宋陵的想法不同了,她要為将來仔細地規劃與打算,絕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