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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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氣紅了臉,同時感到無比的難堪,她一直不想讓人看到的相片,卻還是給這姓邵的看到了。

     「你以為還有東西在我這裡?很抱歉,這一次是真的沒開玩笑,除了遺囑,冠老先生并沒有交給我任何文件。

    」他的語氣很肯定。

     「騙人!」 「是真的,這件事騙你我有什麼好處?」 冠凝嫣愣住,雖然不想相信,但她知道姓邵的是說真的,因為這人沒有騙她的理由。

     她和母親唯一的一張合照,到底流落到哪去了? 思及此,她的臉色陰沉得像送人出殡一般,連周圍的人都可以感受到她附近的低氣壓。

     邵更旌心下慶幸,還好冠嘯道人沒将相片交給他,不然麻煩可大了,因為她剛才的表情好象想把他給毀屍滅迹似的,可怕!可怕! 「不過,我倒是可以提供一點線索給你。

    」 她猛然擡起頭,如獲重生一般地看向邵更旌。

    「真的?」 「令尊的遺囑上提到,兩年多前,他把項鍊抵押給你丈夫。

    」 「我問過了,他沒拿,也不知道照片的事。

    」她眼中難掩絕望之情。

     邵更旌不這麼想,依他判斷,事情應該是這樣沒錯。

     「我認為,令尊除了将項鍊交給他之外,應該也有給他一些讨債的線索吧!」 冠凝嫣緩緩擡起頭,神色微懼,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想說什麼?」 邵更旌決定好人做到底,提點她一句。

     「不然你以為展令岩是怎麼找到你的?」 不!她不斷地搖頭退後,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

    這輩子她最無法啟齒的過去,竟終究被展令岩給看到了! 好可憐。

     邵更旌同情地看着她那受驚的猙獰表情。

    好好的一位氣質美人,能被吓成這副表情也不容易,他可以猜想得到,冠嘯道人在世時一定常常做一些讓這個二女兒抓狂的事情,然後以看二女兒變臉為樂。

     好惡劣喔!他邵更旌雖然也喜歡整人,不過遇到冠嘯道人,自己也望塵莫及。

     忽然,邵更旌眼睛一亮,看了下手表,很滿意地開口:「跟我算的一樣,果然速度夠快,到的時間一分不差。

    」他的話,是對冠凝嫣身後的人說的。

     她一轉身,就看到展令岩渾身散發着猛烈氣勢,大步向她逼近。

     他,真的、真的很生氣,一把抓住她。

    「你——」 「過分!大騙子!不準碰我!」 莫名其妙!該發怒的是他才對,他還沒開口,卻已經被她罵得臭頭。

     「凝嫣?」 「我不相信你了,再也不信了!」 從她眼裡飙出兩道水柱,嗚咽幾聲後便大哭起來。

     她一哭,他就沒轍了,尚未搞懂是怎麼一回事,急忙安撫妻子。

     面對眼前的混亂,邵更旌決定再當個和事佬,幫新婚小倆口整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

     「二小姐,你先别激動,展先生并沒有騙你,因為恐怕連他也不知道那照片原來是放在項鍊裡,令尊是分開交給他的。

    」 「什麼照片?」展令岩納悶地問。

     「容我先請問,當初冠老先生和你約定時,可有另外給你一張凝嫣小姐的相片?」 聽到這裡,冠凝嫣也直直地盯着他,全身緊繃地等待他回答。

     「沒有,他隻給我名字。

    」 邵更旌皺起眉頭,大惑不解地摩搓着下巴。

    「是嗎?這就奇怪了。

    」 「除了名字外,隻有一張不相幹的老太婆照片。

    」 此話一出口,立即引起冠凝嫣一陣激動。

     「什麼不相幹!」她用力捶打他。

    「你敢說我媽媽是老太婆!」 展令岩驚愕地瞪着懷中的妻子。

    「你媽媽?那身邊的小孩……是你?」 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再解釋什麼,反正要離要分就随他去吧! 「對!怎麼樣?那又瘦又醜又滿臉痘子的醜小孩就是我!」 老實說,展令岩的确是吓了一跳,因為他怎麼樣都沒想到,凝嫣會是照片裡的小女孩。

     當初冠嘯道人留下一張相片,在背後寫了冠凝嫣三個字後,人便不知去向了,照片裡是一個滿臉滄桑的女人,抱着一名看起來隻有六歲大的女孩。

     他剛開始以為照片上的母親就是他要娶的妻子,受到不小的打擊,心想難怪冠嘯道人要用逼迫的方式讓他接受,因為對象還帶着拖油瓶。

     不過即使衆人堅決反對,但他展令岩說話算話,絕不失信于人,因此他開始打聽相片中女人的下落,找了兩年才打聽到,而且還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消息。

     一則說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