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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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網團團包圍住她,将她壓得透不過氣。

     她了解男人,也看透了男人,但這人,她竟—點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你父親将你輸給了我,就是我的。

    」他一字—字地聲明,顯示自己對此事的重視。

     她冷哼一聲,擡高下巴不服輸地反駁。

    「這不是人口販子橫行無阻的時代,你沒辦法勉強我。

    」 「我知道那條項鍊對你很重要。

    」 她緊抿着唇,眼神流露出被他說中心事的憤怒。

    「『他』告訴你的?」 展令岩仔細地将她不肯認輸的表情看在眼底,低啞道:「他還說,你是個可愛又頑皮的女兒,要我好好待你。

    」 可愛?頑皮?這些形容詞差點沒讓她雞皮疙瘩掉滿地,冷凝的美麗容顔立時走了樣。

     忍不住憶起那段恐怖的童年,可惡的老爸明知她最受不了這種惡心的詞,卻故意一天到晚追着她要親親,還捏着她的臉直說可愛!更可恨的是,一直到她長大後,老爸依然不改惡劣行徑,動不動用「可愛」兩個字誇她,根本是以看她冒出雞皮疙瘩為樂。

     現在,這兩個字竟然從一位陌生男人口中說出來,讓她感到好窘! 他一定是在嘲笑她,可惡! 「他是他,我是我,沒有人可以決定我屬于誰。

    」她的語氣極度冰冷而且挑釁,但明明說的不是笑話,這人卻老是用着笑看小女孩的眼神盯着她。

     「不準笑,你這個卑鄙無恥的臭男人!」 展令岩并未被激怒,她的高傲任性與難以駕馭都是意料中的事,如果個性太柔順,說不定反而無法引起他的興趣。

     很好,沖着她這句話,他要定她了! 「我的結論隻有一個,嫁我,拿回屬于你的東西。

    」廢話不多說,他的條件就這麼簡單。

     「你聽不懂嗎?我不屬于任何一個人!」她忍不住提高了音調。

     「我不喜歡把事情弄複雜,也不想拐彎抹角,我隻想要你。

    」 這男人不隻可惡,臉皮還厚得連刀槍都戳不破! 強壓下心口燃燒的怒火,然而卻無法控制自己因為這番大膽的告白而臉紅耳熱。

     跟他講理等于對牛彈琴,冠凝嫣提醒自己不能被激怒,而且還要笑,笑得越迷人越好,盡管已經氣到臉部快抽筋,但絕不能在這人面前認輸。

     既然父親把她當成賭注輸給人家,而這人又不知死活硬要娶她,也好,就陪他們玩上一局吧! 一抹絕豔又極度陰險的笑容自她唇瓣漾開,展令岩深邃的眸子蓦地一亮。

    盡管冷然如他,也不免瞧得失神了。

     她十分了解自己的魅力,也懂得如何刺激男人野性的欲望,隻不過,她高估了自己滅火的能力,也許她可以掌控全天下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但從沒想到有一天會遇上那百分之一、她看不透的男人。

     明知她的笑容背後藏了一把利刃,但他依然不悔。

     他沒表現出自己的情緒并非定力好,而是他隐藏得好,以至于她沒察覺在他深不見底的眸子裡,因她而掀起的驚濤駭浪已澎湃洶湧,最好别再撩撥,否則後果不是她可以控制的。

     冠凝嫣媚眼一眯,輕嘲道:「你會後悔。

    」 「不會。

    」 「哼,真是自尋死路。

    」 「我們達成協議了?」 「嗯,不過到時候——」話還沒說完,她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道席卷而去,受到驚吓的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微張的唇就被狠狠地奪去了掌控權。

     她吓了一跳,失去冷靜,慌亂地捶打着他,回神時才發現他還在吻,而且舌尖更是大膽地闖入,過分地汲吮她口中所有柔軟的甜蜜,甚至還輕易舉起她,将她困在狂猛霸氣的懷抱裡。

     她打他、抓他,兩隻懸空的腳也加入陣營猛朝他踢去,但用盡全身的力氣,就是掙不開這可怕的力量。

     實在太過分了!這男人竟然敢放肆地吻她,她要掙紮、要還擊,偏偏這胸膛跟銅牆鐵壁一樣硬實,她打得手好痛,猛踢的細嫩小腿更是疼。

     不!她不要他吻她,也不準他碰她!可自己卻開始兩腿發軟,還感到越來越暈眩,越來越沒力氣,隻得吊在他的臂膀上任他親吻…… 深陷在他的臂彎裡,她驚覺自己的嬌弱。

    他本來就很強,她心裡其實很清楚,隻是不肯承認罷了。

     這堅定的一吻,代表一種宣告。

    雖然他沒說,但她就是知道,一顆心禁不住怦怦跳個不停,與其說害怕他的掠奪,不如說是擔心被他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好不容易從他的掠奪中得到暫時的解放,她大口大口地吸氣,強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