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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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太突然了,她不确定是否該進行到這步驟,兩人都是成人了沒錯,可是還有好多事情沒講清楚哪,怎能倉促就…… 就在她心思正混亂打轉時,他的手已探入她的胸口,貪婪地撫摸著。

     噢!不行——她完全無法思考! “不可以!”壓住他的手,阻止他繼續。

     “因為是我,所以不可以,如果是别人就可以嗎?”他的眼瞳像黑不見底的深淵,好深好深,教人難以看透,卻又好似藏了哀愁,令她心口莫名地一陣揪痛。

     “天賜……” 他忽爾收回手,像碰著火似地離開她。

     “随便你!” 他憤怒地轉過身,有如失控的獅子對天怒吼。

     “去他媽的遺囑!去他媽的坐牢!去他媽的冠嘯道人!” 生平第一次失去了冶靜,他如狂暴的旋風般呼嘯而去,徒留巧絹一人,驚惶得久久回不了神。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她從沒見他如此激動過,所以自己也吓了一跳,這一次她真的猜不透他,弄不懂他為什麼這麼生氣? 見著他受傷的眼神,内心也一陣抽痛。

    她并不想惹他難過呀,隻是不曉得該如何處理感情的事,每每被他弄得心慌意亂,以為平心靜氣地面對他就行了,其實是因為她不知道要如何表現自己的感情。

     真的亂了,她不曉得該如何是好啊…… 此時,有一個人,一個神秘人,一個不應該出現卻出現在此的神秘人,悄悄從裡頭的房間走出來,行經大廳時歎了口氣。

     “真是的,泡不到馬子關我什麼事?說你白癡還不信,真是笨孩子。

    ”說完又誇張地歎了口氣。

    神秘人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露出一排亮晶晶的牙齒笑了笑,忽爾又轉為正經,嚴肅地對她說:“那家夥龜毛的毛病又犯了,别理他,其實他不像你想的那麼複雜,他的腦筋是臭豆腐做的,吃過臭豆腐吧?裡頭不過加了小黃瓜、辣椒和泡菜而已,沒什麼,又臭又硬,不過很好吃!”他最後一句特地強調,活像怕她不相信。

     柴巧絹老早被吓得下巴脫臼、僵硬如木,誰想得到這時候會突然冒出一個人,這人相貌英挺、眉宇有神,雙瞳顔色各異、其燦無比,一身非凡的氣度不比尋常。

     咦……等等!好面熟喔?她好像看過他…… “啊!”她叫了出來,手指不敢置信地指著對方。

    “就是你!就是你騙我天賜在徵保母的,沒錯!就是你!” 神秘人不認同地搖搖頭。

    “非也、非也,說騙太傷感情了,應該叫‘設計’。

    ” “那還不是一樣?” “錯,騙是下三流的手段,我用的可是高明的伎倆,何況他的确需要一個保母,不過不是喂奶的保母,而是可以陪他說話、吃飯、睡覺、撒嬌的‘心靈保母’。

    ” “啊?” 柴巧絹雖然感到震驚莫名,卻并非真的害怕,因為她感覺得出他不是壞人,壞人不會有如此笑傲不凡的氣度。

     他的笑容和眼神都比他的外表來得年輕,讓人不得不懷疑那一把長須是不是假的?即使他話語問有些玩世不恭,但也抹去不了他本身達天通地的靈氣。

     神秘人又開口了。

    “你很聰明,他很笨,所以請你偶爾也要教教他,免得那笨小子大路不走盡往死胡同裡鑽,懂沒?” 她點頭。

    好奇怪,她竟然懂他的話耶! “請問您是誰?” 神秘人摸摸她的頭,神秘兮兮地說:“我是誰你很快會知道,知道後一定要幫我保密,我隻是回來逛逛,别告訴别人你有看到我。

    ” “為什麼?”她好奇地問。

     “因為很多人陽壽未盡,吓死就不好了,地府不缺業績,閻王會怪我。

    ”神秘人摸了摸胡子,自言自語地說:“接下來去看看老大好了,天氣好熱,先去拜訪一下枝仔冰。

    ”再度對她露出晶光閃閃的笑容後,便逍遙自在地離去,一如他逍遙自在的來一樣。

     柴巧絹恍神了好一會兒後才回神。

    好神奇,跟老者說過話後,不安一掃而空,紛沓雜亂的思緒如平息的波浪,回歸甯靜。

     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她有預感會再見面,事情有點莫名其妙,但更奇的是自己居然笑了。

    他說天賜是白癡耶,哈哈,她竟然深有同感。

     好吧,既然煩惱不是她的本行,鑽牛角尖也不是她的一技之長,總之先回家睡個大頭覺再說,有什麼事明天再想吧! 明天,她再去找那個天才——不,是白癡——随便啦!去問問他到底在氣什麼?一定要他用白話文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