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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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了,又是那種癢癢的感覺。

     于含璇困倦地往旁翻了個身,雙手無力的揮動,想趕走令她發癢的源頭。

     才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她呢!抓住她揮動的手壓在兩側,繼續輕輕地制造酥酥癢癢的感覺。

     這種感覺好……好熟悉啊!于含璇處在半夢半醒問,迷迷糊糊地想。

    上次作春夢,好像也是這樣的情況…… 想想,還是睜開眼睛看一看好了。

    于含璇忍著眼睛酸疼的刺痛感,眯著眼看向這制造酥癢的根源—— 欸,怎麼還是長得跟耿濬一模一樣? 「不會吧?我又作春夢啦!」于含璇的咕哝聲幾乎是含在嘴裡說道:「……算了,反正夢遲早會醒,就不用管了……還是……再多眯一下吧……」她再度合上眼皮,卻沒見到「耿濬」因她的話而微笑。

     不知是不是應了于含璇所想的,「耿濬」像獲準似地先進攻她鮮豔欲滴的櫻唇,吻得她天昏地暗,讓于含璇隻能緊緊攀著他,才不會覺得自己像是要掉入一個無底洞…… 而「耿濬」愈親則愈往下延伸,過程也愈來愈火熱……在嘗過于含璇的鎖骨、雪肩後,「他」甚至開始解開她襯衫的扣子,一隻手也覆蓋在她的柔軟上,欲火似乎正在蔓延…… 「嗯……」于含璇飽含情欲地呻吟著。

    就跟上次一樣……感覺自己似乎快融化了……于含璇無力地承受這狂熱的情欲波潮,連一點抵抗的想法也沒有……他的體溫……他濕潤且激烈的吻……好真實……比上次……還要真實太多了…… ……對呀!好像真實到……很不對勁的樣子……于含璇極力從遊絲般的理智中找出那麼一丁點不合理的地方。

     她疑惑地再次張開眼睛,将「耿濬」推開一點距離。

     「你在我夢中對不對?」她脫口就是一句白癡話。

     雖然不想吓到她,但與其被當作虛無的東西,耿濬還是覺得要誠實點。

     「你覺得我是假的嗎?」 于含璇直直地盯著他一會兒,然後搖搖頭。

     「所以喽,我是夢嗎?」耿濬頑皮地眨眨眼。

     「不是?」 「嗯。

    」 那麼意思也就是……這個耿濬……是真正的人喽?于含璇的腦袋倏地空白了很久很久——直到感覺他又更深度地親吻她時,她才發出驚恐的尖叫聲,并不知哪來的力氣将他推下床。

     耿濬吃痛地摸著頭,狼狽地站起來。

    「小璇……」 但于含璇仍是不停地尖叫,趕緊穿戴整齊後拿起枕頭往耿濬砸去。

    「你這個色魔!居然趁人之危,侵犯良家婦女,虧你還身為優良刑警,想不到會做出這種事來!你難道不覺得羞恥嗎?你以後要如何對你的國家交代、如何對你的人民交代……」 怎麼?他是做出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嗎?她竟然這樣義正嚴辭地罵他……耿濬隻能苦笑。

     「你已經不值得被尊敬了!你還有什麼話好說!」于含璇站在床上,雙手插腰,居高臨下地怒瞪著他,還頗有一番氣勢。

     「因為我喜歡你。

    」耿濬很自然地說出這令于含璇震撼的一句話。

     于含璇愕然,呆楞地瞧著耿濬。

    「其實,我還是在作夢吧?」隻有這原因才能解釋他為何會說出那種不可能的話。

     「我是真實的。

    」耿濬拉住她的雙臂往懷裡靠,仰起頭真摯地說:「趁人之危是我不對,不過我是情不自禁,完全是因為你的關系。

    」 「我的關系?」于含璇瞪大了眼。

    言下之意,是說她在誘惑他喽? 「沒錯!」耿濬十分肯定地點頭,并帶著點控訴的語氣言道:「想想,有哪個女孩子會在一個男人面前睡得跟頭豬一樣,若不是兩人之間根本沒有什麼,就是代表那女孩子默許,不是嗎?」 「……」于含璇真的無言。

    這番話好像是沒錯,可是……為什麼搞到後來變成她不對?還有,他剛才說什麼?睡得跟頭豬一樣? 有人會說自己喜歡的人是豬嗎?!更何況還是一個男人用來形容一個女孩子!他是不是欠揍呀! 她開始懷疑他話裡的真實性了。

    「耿濬,你今天最好把話說清楚,不然我保證你以後都會很難過!」 耿濬微笑。

    「除了我之外,你不也覺得你應該把話說清楚嗎?」就趁現在這個機會,把他們的事做一個了結吧。

     「我……我需要交代什麼?」于含璇回避著耿濬銳利的眼光,她才沒有什麼話好說的呢! 「你曾經作過春夢的事。

    」剛才她可是都說出來了唷! 轟——血液瞬間往腦袋沖去,讓于含璇的臉蛋赤紅了起來。

    這……這種事……有……有什麼好說的!「那……那個……」她以說給螞蟻聽的微小音量嗫嚅著。

     「怎樣?」 「那……那是……」這種事教她如何解釋呀? 「是什麼呀?」 于含璇大概是被逼急了,乾脆一古腦兒地大聲嚷道:「隻不過就是作夢而已嘛!我怎麼知道為什麼會作夢和你親熱,我也覺得很奇怪呀!也害我之後看到你都很不好意思,就是這樣而已,還有什麼好交代的?!」 「所以你之後對我保持距離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耿濬也大概推算出之前那一段期間是怎麼一回事了。

     于含璇無言地點點頭。

    不過還有其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