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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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是不是常這樣三天兩頭去找妳晦氣?換成是我,早比她先瘋了。

    妳以前幹麼都不說……等等!她姓鐘對不對?」原來如此。

    一等蘇容子狐疑的擡高眉,忙轉口:「以後如果再發生的話,一定要通知我,我第一個跑去保護妳!」 蘇容子很感動,但是有點吃不消的大叫:「還有下一次啊?」都搬到美國了耶。

     「嘿嘿,知道我的用處了吧,今天要不是……」蕲洛看她心情好轉,也故意作怪的向她邀起功來。

     這一路鬧回住所,幾乎把剛才的不愉快都拋諸腦後了。

     「記得欠我這個大人情喔,我可是犧牲色相被她這樣又抓又擠的耶……」 「是啦,帥哥,偶爾借别人摸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蕲洛故意要搔她癢,「那妳讓我摸看看,看妳會不會少塊肉……」追追鬧鬧的,跑到門口,而停在不遠處的一部奔馳,這時剛好打開車門,走出一名俊偉男子。

     「舅舅?」動作可真快啊。

     蘇容子煞車不及撞到蕲洛後背,再聽到他那一聲喊,轟地,腦袋忽然一片空白。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遠遠就看到蕲洛開開心心的和她嘻笑怒罵,握緊的拳放了又收緊。

     蘇容子依然是素淨的一張臉,一成不變的白襯衫、牛仔裙,兩人拎着購物袋,像是一起剛購物回來。

     月明星稀,她靜靜的伫立在屋前的玫瑰花叢,不知道他來的目的是什麼,更厘不清再見到他的感覺是驚或是……喜? 「妳在這裡很開心?」洛碞突然說道。

     「是很不錯。

    」除了夜深人靜時,心底偶爾會浮現些許惆怅。

     他冷哼了聲,惡狠狠的模樣像是她犯了多罪大惡極的錯誤,瞪得她渾身不自在,也想尖叫擺脫這種逼瘋人的安靜。

     就在她要開口時,他質問她:「前天晚上的美術館招待晚會,妳為什麼見了我就跑?」恨不得擺脫他嗎? 原來他還是看到了她,但又為什麼現在才來追問?這時間豈不隔得太遙遠了? 「是嗎?我沒注意到。

    」盡管别扭,生着不知名的氣,但她就是故意要裝作雲淡風輕。

    既不承認怕看見他,也不否認她當時确實是着了慌就拼命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丢臉。

     通常反應那麼大,愈代表着在意,可是她不在意他呀,都一離數年,一離數萬哩遠,她才不要在意他! 她故意低頭去嗅聞玫瑰芳香,不太想搭理他的樣子。

     久久沒有動靜,她狐疑着,然後聽到他鞋子踩在地面的笃實聲音,她等在那裡,聽到他投降似的喟歎了口氣。

     「妳究竟還要跟我玩多久迷藏?容子。

    」 她一聽,心發抖着回答他:「我沒有玩什麼迷藏……」 不管洛碞有沒有聽到她的辯駁,還是繼續說下去:「我們都清楚,一開始彼此都是你情我願的成年關系,但是男女之間能不能繼續下去,就要看彼此是不是适合。

    」 商業利益、金融脈動、人心的掌握都是洛碞推展的事業,也是最擅長的,而男歡女愛也是他生活休閑調劑的一小部分。

    但蘇容子卻是他最無法掌握的一個人,卻也是不需要他費太多心思的一個情婦,因為其它女人要的是錢、是名分、是地位,或奢想他的感情、他的專一,給多少,收多少,這些他都有底,所以那些人禁不起時間考驗就讓他覺得厭倦。

     蘇容子從一開始就謹守本分,順從、和悅,舉凡他要情婦做的,她不需要他吩咐就會做到,而且該死的一絲都沒逾越。

    一年如此,二年如此,三年仍不變,她沒有因為她待在他身邊時間久而有絲毫改變,沒有要求多一點的金錢,沒有要求多一點的特權,更沒要求他多一點的眷顧。

     連他都漸漸不耐煩起來。

    他從沒想過日久生情可能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可是蘇容子這個女人就是讓他另眼相待。

    問題是:她呢?她是不是也對他日久生情呢? 可笑的是,蕲洛對她的死心眼才教他憤怒、不安…… 甚至索性答應她出國念書。

    不能說他沒有企圖趁這機會想試着不讓她影響他太大,可沒多久他就已經投降。

     徹底投降。

     如今他來找她了,可是她回報的是什麼? 看到他像看到鬼,跑得不見人影。

    還跟男同事叫什麼史蒂芬、彼得的,加上蕲洛勾勾搭搭,她就沒想過找他,和他好好這樣相處嗎? 「我想清楚了,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