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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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随侍在側,立刻站在門邊等着恭送他。

    大門開着…… 可是她發現,以前那樣的苟且偷安卻漸漸不靈了,他看她的眼光……愈來愈挑剔,來這裡的時候愈來愈不開心的樣子。

    例如昨晚和現在。

     洛碞走到門口,突然轉過身,臉上是一抹深思的神情。

     「什、什麼?」他幹嘛這麼看她? 「妳快畢業了吧?」 「剩半學期。

    」早過了大學拉警報又沒人要的年級。

     「有什麼打算嗎?」 他這樣問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厭倦了他們現在的關系,想要有所了斷嗎?蘇容子心裡馬上有這樣的警覺。

    算算時間,是久了點,男人不都總是喜新厭舊? 雖然随時提醒自己要有這樣的心理準備,但是時間一到,她卻感覺胸口卻悶悶的,說不出所以然來的郁郁不歡。

     但說來說去,這也不是她可以掌控的吧? 可等了半天,卻沒等到預期的判決-- 他隻是好象在自言自語般:「時間過得真快……」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是啊,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了近三年。

     她被他包養時差不多是在她大一暑假,一轉眼現在她也快拿到大學文憑了。

     人真的是一種容易怠惰的動物,以前為了求生存,每天拼家教賺錢、努力認真讀書拿獎學金,根本沒空閑多想其它。

    而日子優裕富足後,她幾乎很難再想象自己重新回到那種沒日沒夜、看不到明天未來的日子。

     她手上剩下的唯二個學生,是她和過去辛苦歲月僅有的聯系,而那學生也已經從國中升為高中生了。

     蘇容子不會自欺欺人的以受害人之名,一邊享受着錦衣玉食的優渥生活,一邊抱怨洛碞當年落阱下石的卑劣作風,讓她從單純的學生身分變成飽嘗人事的兼職性伴侶。

     性伴侶,不是情婦,因為她不覺得他和她之間有那種所謂的「情」;所以她的工作應該是屬于……嗯,性工作者。

     隻是一種靠性維持的關系,而那所需耗費的時間畢竟僅占她日常生活很小很小的一部份。

     一份工作一周加起來也許隻需幾小時,卻換來她衣食無缺,這樣優質的投資報酬率,沒什麼好埋怨了吧。

     當初他二話不說立即接手協洽她母親所有醫療必須用到的資源,将這棟房子過戶到她名下,每個月彙入她帳戶廿萬生活費,其中還不包括她的學雜費、治裝費,以及定期的珠寶首飾預算。

     也因此她能供得起媽媽現在到歐洲旅遊的費用。

    錢啊,果然可以買得到許多享樂。

    這是三年來她最大的感觸。

     不過也幸好是她跟對人;洛碞不是那種終日沉浸于酒色之輩,事業于他更勝一切,或許可說是拓展他勢力版圖的野心與追求成功再成功的成就刺激,強過其它的人事物。

    這是三年來她對他的微薄認識。

     所以他開始養她之後,把她供在這棟屋裡,可是一直到半年後,他才想起來似的首次造訪。

     金屋藏嬌嘛,所以房間她不要太小,再住鴿子籠似的房子會令她窒息。

    但也不要太大的房子,因為整理起來太累,即使他安排了鐘點阿桑定期來打掃。

    但于她而言,這樣的空間也會顯得空洞而寂寞。

    簡單的三房二廳,标準格局。

     她走到隔壁房,床被竟疊得整整齊齊,讓人看不出有人在此留宿過。

     當初他沒啰嗦一堆規矩,隻交代要她買兩張雙人床。

    那是說,非必要留宿時,他不要睡覺時旁邊有人。

     她索性配合地将他的雙人床擺在隔壁房間,這樣更保障他的隐私權。

     這間房完全符合他需求,清一色科技新貴的單調顔色,除了床櫃外,沒有其它多餘之物。

    每次來,完事之後,如果他需要稍事休息,通常他會來這個房間盥洗,瞇個眼打盹,隔日天未亮即離去。

     後來她才由切身慘痛經驗裡領悟到,這個大老闆是真的很不喜歡睡覺時有旁人吵他。

     若非必要,絕對必要,她是不想、也千萬不要再、再次經曆那恐怖的情景。

     蘇容子猶豫的站在門口,但電話鈴聲尖銳地強迫她非接不可,都快遲到了。

    那陣陣催魂的聲音和她的猶豫拔河。

    歎口氣,還是先接了吧…… 「喂?」 「哈啰!小蜜蜂,早啊。

    」 震驚地,「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心中不覺厭煩。

     蕲洛笑呵呵地迂回道:「吓妳一跳吧?天下無難事,隻怕有心人,有沒有很感動?」聽不到對方的回答,多少也摸出她一點脾氣,他狡猾地轉換說法:「不鬧妳了,是你們班代查出來的啦,因為鐵教授每周五早上十點的課臨時取消,而且一直到學期結束前一周。

    班代找我幫忙分批聯絡修這堂課的同學。

    」 「喔。

    」說話中,她放下背包,還有兩大本厚厚的原文書。

     「同學,妳怎麼一點好奇心都沒有?也不問一下鐵老頭為什麼會這麼久沒辦法上課?」他就喜歡逗她,自然也不會告訴她,所謂的分批,是他指定隻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