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場虛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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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花了:"吳正,你還算男人嗎?沒有個性,沒有骨頭,一味苟且,還怎麼為百姓辦事?" 我說:"美美,我是沒有個性沒有骨氣。

    但是,我卻知道應該怎樣保護自己。

    " "百無一用是庸官,難道為了自己,就隻能狗一樣夾着溝子?"于美人說着自嘲地一笑,"現在……" 我是庸官?我是狗?我渾身發抖,對她說:"于超美同志,既然你把我看作一條狗,我還能同你交流什麼?我的态度非常明确,請你再認真思考一下。

    我先走了。

    "與她象征性地握了握手,逃一般離開了那裡。

     外面燈光迷離,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路面濕漉漉的。

    我踉跄着,好像沒有魂魄的孤魂野鬼,靜悄悄地在街道遊蕩。

    我的手機發出一串好聽的樂音,短信息,周玲玲發的。

    哈,這女人,總在我尴尬難堪的時刻打攪我。

    我打開手機,上寫:我想你了! 這個妖精十八怪的女人,真是發賤!我将手機關掉,現在,我可不想理她,大爺對你可沒有興趣! 前方有一個夜市,我到一個小攤坐下要了一瓶老酒,幾碟小菜。

    我眼前,浮動着于美人那張臉以及那輕蔑的眼神。

    我喝一大口酒,嘴裡惡狠狠地罵于美人一句。

     一瓶酒不知不覺喝光,我跌跌撞撞起身,讓老闆給我叫了一輛面的,回到黃各莊鎮。

    我迷迷瞪瞪走進院子,開門之前我感覺尿急,掏出家夥對着牆壁掃射。

    掏出鑰匙,我怎麼也對不準暗鎖孔。

    我呼呼喘息,耳膜轟隆轟隆炸響,心髒像要蕩出心窩。

    這個鬼門,也同那爛娼婦沆瀣一氣欺負老子。

    我罵了一聲,狠狠地踹了幾下門。

    門無聲地洞開,我躲閃不及撞了進去,卻撞着一個軟軟的東西,接着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被輕輕的啜泣聲驚醒。

    睜眼看,不知這裡是什麼地方。

    素色帳簾,嘶嘶發響的日光燈,一張臉,一張蒼白如紙的臉。

    那臉對着我,有一雙美麗而憂傷的眼睛正望着我。

    屋裡空氣污濁,有一股濃濃的酒精味令人作嘔。

    我臉上遭遇了滾燙的水珠,一滴又一滴。

     我知道她是誰了!猛地掙起,卻發覺自己渾身赤裸一絲不挂。

    我低沉地咆哮道:"周玲玲,你搞什麼鬼名堂?" 周玲玲一下子慌神了,她驚恐地望着我,将手伸出想要捂住我的嘴巴,卻又縮了回去。

    "不,吳鎮長,我不是捉弄——昨晚你喝了好多酒,醉了。

    你吐了好多,你看。

    "她指着地闆上那一大堆衣服對我道。

     現在,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天,我怎麼這樣渾,竟然不顧廉恥,睡到人家獨身女人床鋪上?我無地自容,渾身虛脫地将眼睛閉上。

     "好人,你放心,我……打死也不會說出去。

    "她輕輕撫摸着我的肌膚,這真是一隻神奇的手,所到之處冰冷僵硬的肌膚就被喚醒,勃發出汩汩朝氣。

     "好人喲……"她嗚咽着,将我的手捉住,按在她那山巒般的胸口上。

     我閉上眼長長地籲了一口氣,然後将這事前前後後過了一遍。

    這個女人腦袋一點也不比于美人差勁,甚至還有更絕更妙的地方,也許她也是做好了套,等待我這蠢獐子入毂?我太讓女人着迷了,誰讓我長了這玉樹臨風一般個頭,奶油小生模樣。

    哈,我無非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官員,這兩個女人就挖空心思設計賺取。

     我周身布滿雞皮疙瘩。

     "好人,衣服我一會兒洗,等幹了我就給你送回。

    趁現在天還沒亮,你得趕緊回屋——放心,我喜歡你絕不會占有你。

    我知道,自己不過殘花敗柳,哪裡敢存這奢望?有了這一次,我已心滿意足。

    好人,謝謝你。

    "她靠在我胸口上,喃喃地道。

     望着那嬌羞如滿月般的面龐,望着那真誠的毫不躲避我的眼睛,我相信她不會說謊。

    我好感激她,但理智卻告訴我不能對她有任何承諾,否則我沒有好下場。

    這時,我面前遊蕩着一方凝脂般的酥白,一雙深潭一般的眼睛,那是于美人,鬼魅一般與我如影相随。

     我應付地吻了吻周玲玲:"謝謝。

    "然後用一條毛巾遮蓋住自己,悄悄溜回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是周一。

    當黃家康推門進來,問要不要通知開例會,我沒有好氣地說:"黃主任,你到領導辦公室該先敲門,這是尊重别人,是一個幹部的基本素質,知道不?" 黃家康臉色一下黑了,悻悻地退了出去。

     我打開一份公文剛看了幾頁,外面傳來鬧哄哄的聲音。

    我打開門走出去,隻見一位着黑色銀邊連衣裙的高個女人,帶着幾個人,擡着幾隻大箱子正往隔壁一個辦公室走。

    那女人颀長、白皙、高貴,她就是玫瑰集團老總,紅星煤礦新主人黃玫瑰。

    黃玫瑰見了我滿臉是笑,招呼道:"哎呀我的鎮長老弟,找你彙報工作呢,你倒關上門,躲在密室參禅悟道哩。

    "說罷,指揮一個人抱着一隻箱子走過來。

    我急忙将門口堵住,笑眯眯地問道:"黃總,這是什麼意思?" 黃玫瑰軟軟的身軀靠過來:"哎呀我的鎮長老弟,無非就是一箱黃桃,也不是什麼值錢東西,應該不是行賄吧?我好感謝你,這麼短的時間就把煤礦轉讓手續給辦好。

    "她不錯眼珠凝視着我,眼睛發亮。

     我被這雙眸子給盯得發毛,趕緊将視線挪開,讪讪地道:"黃總你說哪兒的話,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嘛。

    " "我心裡有數。

    鎮長老弟,我還得求你一件事,我的鞭炮廠得擴大規模,這裡路修好就方便了,我決定在這裡辦個分廠,麻煩你在鎮子周圍給我批一塊地好嗎?"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