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幽夢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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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上臉龐上。

    她躲避着我的襲擊,正色地說:"兔,你别慌,我有事給你說。

    " 我放開了她。

    她用衣袖揩了一下臉,喃喃地道:"一天隻知道瘋,你知道嗎,平常市政壇馬上要地震了?" "什麼?"我問了一句,"不會吧?" "你啊!"她用尖尖指頭戳了一下我的額頭,"年輕人,你好嫩,一點政治敏感都沒有!告訴你,也許黃同學就要下課,陳家民恐怕也要走。

    以後,平常市就是周先文的天下。

    " 什麼?我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知道這些消息不會空穴來風。

    這些消息,來自侯老頭子那裡?這老家夥,居然把這樣機密的消息告訴她,可見她與老頭子關系不比一般。

    想到這裡,我心裡酸溜溜的。

    望着她那得意洋洋的神色,我真的好恨。

    我将她拉過來,将她上衣扣子扣好,這樣她的蠱惑人的酥胸就給掩藏起來了。

    我說:"美女,你平時也該注意一點,不能讓别的男人有非分之想。

    我可不願意我的女朋友成為花瓶。

    " "空話!"她冷冷地瞥着我,那眼光充滿内容。

    "吳副科長,我還沒有答應嫁給你,你不要這樣自作多情好不好?" 我緊緊抱住她:"美女,我喜歡你,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我都喜歡。

    答應我,做我的新娘好嗎?" 她死死地掙開我,站在我面前,她上上下下打量着我,那眼光陰冷,砭人肌膚。

    "吳正同志,你不是官員嗎?你不是瞧不起我這灰姑娘嗎?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我問你,到底是什麼使你這麼着急,非要我嫁給你?" 是啊,我為什麼這樣猴急地對她說這番話?我其實并不是太看得起她,為什麼會有這樣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我問着自己,但是卻找不到答案。

    也許,愛是沒有答案的。

     她望了我一會,看得我自己也不好意思起來。

    她慢慢将自己的領口打開,說道:"兔,我不是有意作秀勾引男人,我有難言之隐。

    有的事,雖不是我本意,但是我隻能那樣做。

    你要真喜歡我,你就得容忍,再容忍。

    相信在不遠的将來,我會恢複我自身,那時候我就是我自己,什麼人也不能左右我。

    你能等待我嗎?"她殷殷地望着我,眼眶裡有熒熒的珠淚閃動着。

     "能,我一定能!"我将她抱在懷裡,朝床那裡退去。

     "不,不!不!"她叫起來,"我現在不能和你在一起,兔,來日方長,好不好?" "為什麼呢?"我的熱情依然,大惑不解,"我們都談婚論嫁了,你還這樣堅守?" "不是這個意思,今天我有事情,非常重要的事情。

    " "什麼事這樣重要?難道比我們之間的情感更重要?" "當然,這事情,确實比我們的感情更重要——不,也不能這樣說。

    怎麼說呢,至少與我們今後的生活密切相關。

    "她靠近我,雙臂将我的脖子環住,在我的臉頰上印了一個深深的、深深的熱吻。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得走了。

    "說完,她決絕地轉過身,看也不看我一眼,打開門走了。

     我愣怔在屋子中央,望着緊閉着的房門,心裡惶惶不安。

    這女人,可真捉摸不透啊!要說,應該是她先追求我,可當我一提到實質性内容的時候,她總是敷衍搪塞。

    她到底什麼意思? 我一直不能入睡。

    我将自己與她交往的前前後後仔細地過了一遍,我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她不會隻有我一個男人。

    從骨子裡來說,我是一個世俗的人,傳統保守的男人。

    我一直認為,感情應該越單純越好,女人不宜濫交異性。

    但是我已陷入感情泥淖,有什麼辦法? 第二天清晨,我還在睡夢中,猛然聽到有人狠狠地踹門。

    什麼人啊,于道德不是說早上沒有事情,晚一點走嗎?我沒有好氣地爬起身,将門打開。

    于美人一頭撞了進來,一進門她就緊緊将門關上,死死擁抱着我,熱吻如雨點一般啄在我臉上。

    我大惑不解,昨天她還焦慮重重,今天怎麼這樣激動?難道她也飽受感情折磨? 她瘋鬧夠了,掙開我對我嘻嘻地笑着。

    她的臉龐白皙中泛黃,明顯有些浮腫,眼圈發黑,顯然是熬了夜。

    我瞅她那眉開眼笑的樣子,不知道她喜從何來,陪着她幹笑了兩聲,又用手指指外邊。

    她呵呵一笑:"你是說于道德那老狗?早滾了,昨天半夜急慌慌滾的,讓我們自己坐客車回去。

    " 我一聽就急不可耐,抱着她朝床那裡走。

    她氣呼呼掙開了我,"兔,你怎麼沒有一點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