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驚悸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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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輕拂着她。

    她站起來,望着我的軟軟目光,她如小兔子一般戰栗了一下,對我莞爾一笑,那笑,好甜蜜。

    "吳哥,我今天心情不舒暢,沒有影響你的情緒吧?" 我笑了笑:"哪裡,不是你的不舒暢影響了我,而是你有心事不願意給我講,我感到難過。

    " "我哪有那麼多心事藏着掖着?不過就是老大不小了,名不成功不就,狗一般凄惶樣子。

    明裡呢,我是明星公司駐市辦主任,有地方拿工資,工作也算有着落。

    但是這工作能長久?再說,沒有男人真正喜歡我,豬不吃狗不啃,心情哪裡能舒坦?" 我打着哈哈道:"美人,你這樣年輕靓麗,還有那麼有勢力的幹爹,還怕沒有男人喜歡?" "請你别在我面前說什麼狗屁幹爹,我煩!"她惡狠狠地說,"吳科長,我這麼一塊豐美肥沃的田地擺在面前,你心裡沒有想法?" 這賤女人,居然把自己比喻作田地,那我能是辛勤耕耘的農夫?哈,無恥到了這個地步,我還能正眼看她?我笑眯眯地望着她,且看這個女人将如何表演。

     "你放心,雖然我知道自己發賤,把自己如臭肉一般送到你面前。

    不過請你相信,我自知之明還有的,不會死纏着你。

    "她鄙夷地望着我,将毛衣扣子一顆顆解開。

     我被她那冷冷的神情打懵了。

    這個妖女,怎麼活像長着帶鈎子一般的眼睛,能夠窺視别人心内最隐秘的東西?一瞬時,我不禁耷拉着腦袋,嘴巴卻如死去的鴨嘴一般硬邦邦的。

    "于超美同志,我愛你,這點請你最好相信。

    當然你不相信也沒關系,我可以現在就走。

    "說罷,我戀戀地望着那團誘惑人的乳白,站起來朝門口走去。

     她趕緊堵在門口,哀怨地望着我:"兔,你在于道德面前大言不慚地表明了同我的關系,以為你現在能全身而退?哈哈,既然我們是戀人,幹嗎我們不做男女之間應該做的事?春宵一刻啊,來來,聽話,我的寶貝!"說罷,她也不管我願不願意,将燈一下擰滅,将我的衣服扣子一顆顆解掉。

     撫摸着她嬌嫩細膩的臉龐,感覺濕漉漉的。

    怎麼,她在哭?她将柔軟身子緊緊地貼着我,喃喃地說:"小吳哥,我真的喜歡你,啊!"那最後一聲,幾乎就是歎息了。

     "美人,我的好美人。

    "我沖動地将她摟抱着朝床邊走去。

    她突然将我的肩頭狠狠咬住,她夢呓一般說:"不忙,我把東西還你。

    "一股鑽心的疼痛使我叫出聲來。

    燈一下子被她打開,她從枕頭下摸出一信封遞給我。

    那是于道德塞給我的那信封,裡面裝着炸藥般的人民币。

     "我,我不要!"望着那鼓囊囊的信封,我活像被槍彈擊中,虛弱感蟲子一般襲來,周身冒着虛汗,"我堅決不收别人的财物,這是我做人的原則和道德底線。

    "我将那信封如垃圾一般扔在地上。

     于美人将那信封揀起,放進我衣架上的衣服口袋。

    她嘻嘻一笑:"我的小吳科長,你傻啊?5000塊,足夠你辛苦幾個月呢!再說你不要,于道德那衰人就會放過你?别做夢了,好好跟着于大老闆,管叫你有吃也有喝。

    " 她的漆黑閃亮的眸子不錯眼珠地望着我,将濕漉漉的嘴唇貼到了我的胸膛,又耳語一般說:"傻瓜,你要是恨一個人,就應該狗戀主人一般靠攏他,做他最忠實的追随者,找到他最緻命的短處,然後将他擊敗,知道嗎?" 聽了她的話,我好像被兜頭擊了一悶棒,感覺自己疲乏極了。

    好歹毒的女人,她真有這般心計?那麼她追求我,是否也包藏了這種禍心?我的心拔涼拔涼的,一股冷氣從腳心沿着骨髓直朝上湧。

    這女人真是太不尋常了,她在暗示什麼?這肮髒的錢我自然絕對不會要,明天我就會悄悄交給紀委,這樣的事情我已做過多次。

    不過她為什麼要說這樣莫名其妙的話,她到底是真喜歡我,還是逢場作戲?遇見這樣有心計的女人,我真的好無奈。

    我好恨自己啊,我太孟浪了,真的不是男子漢,居然在網絡上将自己對這個無恥的女人全面開放,沒想,我被那可惡的視頻套牢!我是怎麼了,記得當時我是喝了酒,喝酒之後的我,也許就不是人了,是鬼,是畜生。

    不,比畜生還不如! 我望着她,真的好無奈,不禁歎息一聲。

     "哈,憂心忡忡,不會又是憂國憂民吧?"她堅定地與我對視着,在她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