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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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看到一個敷着面膜的長發女人,沒有人不被吓一跳的吧? 看啥看!是人不是鬼啦!不過敷個面膜有那麼吓人嗎?這年頭的人鬼片看得吓吓叫,膽子卻一點都沒被磨大。

     真見了鬼也好歹開開口解釋,人不是他殺的!呿! 「你找誰?」這男的長得很高,長相……照明差,不是看得很清楚,最要命的是她近視五、六百度,隐形眼鏡摘下了,現在什麼都看不真切。

     不過憑感覺這男的好象長得還不差。

     她很确定,她認識的人中沒有這号人物。

     方才尹傲秋是被吓了一跳,不過後來發覺對方泛白的臉原來是面膜,不由得覺得好笑。

     走近一些,看了看她的臉,即使真的很不禮貌,他還是忍不住想笑,清了清喉嚨,他說:「嗯,我在找一隻狗,一隻銀灰色,長得有點像狼的大狗。

    」他發覺她白色面膜下還有些微泛黑,不由得想到金庸筆下中毒俠客的模樣…… 「大狗?」 盯着她的臉看,方壓住的笑意又湧了上來,雖然努力的忍耐克制,笑意還是很不禮貌的漾了出來。

    「嗯,一隻叫冠軍的母狗。

    」 「那隻母狗叫冠君?」甄冠君的眼瞇了瞇,手掌縮了又放,放了又縮。

     「哈……嗯……」笑聲洩了出去,他再度忍住。

    「牠……噢!」下颚猛然中拳,猝不及防的她又再補一拳,力道之大讓高大的他往後栽去,疼痛感令他有些暈眩。

     「Damnit!你活得不耐煩了嗎?找死!媽的!敢拿老娘的名字作文章?!你最好拿判官的生死簿研究研究,确定活得夠長壽了再來惹我!」 這男人活得不耐煩了,他那教養極差,披着狼皮的狗無緣無故跑來對她「吹狗螺」也就算了,這男人還罵她是母狗! 普天之下的狗名何其多,叫小黑、小白、小黃不很好,那隻狗是銀灰毛叫小銀、小灰也可以嘛!她才不信那隻狗叫冠君,這家夥分明不知道打哪先知道她的名字,故意用來取笑她的。

     叫冠君的母狗?!去死啦! 甄冠君氣呼呼的進了門,用力的把和室門拉上。

     外頭秋風瑟瑟,尹傲秋由地上爬起,本想追進屋子去找那突然發狠的瘋女人算帳的,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

     這麼晚還打擾人家本來就不對,再細思,方才他還情緒失控的對着她那張臉笑了出來,那麼失禮的事也怪不得人家生氣。

     隻是,有必要氣到出手打人嗎? 他活到二十八歲還是第一次被女人打,而且不是掴掌,是用拳頭。

     看不出來她的拳頭比男人紮實,快、狠、準全具備了,她是職業拳擊手嗎? 越想,他不由得由懊惱轉為好笑。

    他自嘲的想,現在的狗仔隊無孔不入,要是方才的事給全程監錄了,明天他大概可由财經版轉戰娛樂版了。

     Damnit?!這樣的話語出自一個女人口中……她是「混」過的嗎?這女人不但打人兇狠殘暴,連罵人都豪氣萬千。

     隻是她劈哩啪啦的連串罵,老實說有些話他還真有點給他消化不良哩! 什麼你活得不耐煩了嗎?找死!媽的!這些問候語他還聽得懂,可什麼敢拿老娘的名字作文章引這句話他可就有些莫名了。

    咦?等等,在她喂他吃拳頭前他說了什麼激怒她嗎?那句話想必是她出拳的關鍵。

     一隻叫冠軍的母狗。

    對,他在解釋他在找他的狗。

    所以……莫非,那女的也叫冠軍? 不會吧!世上有那麼巧的事嗎?此冠君會是當年的那個彼冠君嗎?還是隻是巧合? 他想到前些日子意外去到潘朵拉婚紗會館,然後讓香景幽測宇的事。

    那天他寫了「秋」字,要算感情,對方解得荒謬,因此他也沒放在心上。

     香景幽解那秋字說,四季循環,秋收冬藏,就問情字隻怕是為期不遠,真命天女是要出現了。

    又既是「秋收」,那想必情苗早生,這位真命天女絕不會是新認識的,而是舊識。

     且秋字乃「禾」與「火」合,火字又三二占。

    人字左右各有兩盞火……欸欸,即使是情到深處無怨尤,這重逢禮就給了兩拳,那性子也未免火爆。

     一連串思索下來,尹傲秋有些訝異,如果方才那火爆女真的是甄冠君的話,那麼那位算命的還真有兩把刷子。

     甄冠君她回來了嗎? 有型的飛揚劍眉一揚,陰柔得過火的美麗臉龐透着笑。

     嗯哼!回來得正好,秋天到了,緊接着就要入冬了,他正好欠一個暖床的女人。

     鎖定目标,沒錯!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