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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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而改變,那太痛苦,也不是我們當初的協定,你隻需要——” “照着我們的協議走,别管他媽的感覺,這是不是你想表達的意思?”他語帶輕藐的截斷她接下來的話,杜于優看了他一眼,無奈的點頭。

     “OK,我懂了。

    ”華逸傑高舉雙手,表示了解。

    “反正你還是堅持當初的協議,都怪我一時鬼迷心竅,才會想和你真的就這樣走下去。

    ”他邊說邊轉身,走回浴室甩上門。

     “你不必擔心我會再跟你提起這件事,我沒那麼犯賤。

    ”他套上衣服。

    “你僅管朝你那偉大的夢想前進,我都忘了你多有野心。

    ” 一分鐘後,他穿好衣服再一次回到客廳。

     “我不會回來打擾你,未來的服裝大師。

    ”他殘忍的微笑。

    “你就好好一個人待在這間屋子,想像一年後巴黎有多歡迎你……” 接着,他頓了一下。

    “至于我,則要去過你嘴裡說的那種醉生夢死的生活,盡情遊戲人生!” 話畢,他當場拂袖而去。

     ☆☆☆☆☆☆☆☆☆☆ 台北的夜,随着霓虹燈的緩緩冉起,漸漸加溫。

     越夜越美麗,習慣過夜生活的人,最愛的莫過于這一刻。

    手上的馬丁尼,香醇醉人,靠在吧台邊厮磨的人影,嬌俏動人。

    在這人擠人的PUB裡,每個人都是獵物,也同時都是獵人,端視心情而定。

     仰頭喝完手上最後一滴酒,潇灑的将酒杯丢向半圓型沙發,華逸傑不确定自己是獵人或是獵物,隻覺得眼皮沉重,頭痛得快要爆炸。

     “凱撒,你的動作好潇灑哦!來,親一下。

    ” 身旁突然嘟來一張紅唇,他反射性的吻了上去,瞎搞了半天才和對方分開。

     “讨厭,海倫。

    凱撒都被你獨占了,你偶爾也該讓開,讓我們有機會坐在他身邊,和他一起玩。

    ”衆家姊妹抱怨海倫的鴨霸行為,惹來一陣刺耳的嬌笑。

     “我當然不能放手喽!”她摟緊華逸傑的手臂。

    “凱撒這麼熱門,我好不容易才争取到和他出來喝酒的機會,你們休想搗蛋。

    ” 一陣大笑,似乎大家都習慣了這類狩獵遊戲,不以為意。

     獵人,獵物,或者兩者都是。

    這是都會愛情的特點,反正你情我願,吃幹抹淨了,大不了再重來,沒什麼了不起。

     “凱撒,今天上你那兒,還是我那兒?”海倫塗着蔻丹的玉指,悄悄爬上華逸傑的襯衫領口。

     他低頭看向那豔紅的色彩,不禁皺眉,于優好像從來不塗這種東西? “我那兒。

    ”他随口答道。

    “現在就要走了嗎?”他還沒喝夠…… “恐怕是。

    ”她索性整個人都靠過去。

    “明天一大早我得陪我的主管南下出差,你知道的,他也不好伺候,不像你這麼好搞定……” 她暗示性的眨眨眼,衆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海倫跟她上司的關系人盡皆知。

    就像她嘴裡經常說的:沒辦法,她總要工作,而能讓她迅速平步青雲的唯一方法,就是和主管上床。

    事實上,她今天能一路爬到業務經理的位置,多半靠這個方式,否則到今天為止,她還在業務部的底層當個小業務呢! “我負責開車,你喝這麼多酒,一定通不過酒測,還是讓我來吧。

    ”海倫扶起醉醺醺的華逸傑,祈禱待會兒他不至于醉到不行,否則就白玩了。

     華逸傑不置可否。

    管他的呢!誰負責開車不都一樣,最重要是能把他送回家,他好想早點摸到床,好想早點聽見他老婆的聲音…… 他已經數不清幾天沒回家了。

     一個禮拜?兩個禮拜?或更多? 這些日子以來,他都是在外頭過夜,從這個女人的床,換到另一個女人的床,如此換來換去,他都忘了到底和幾個女人上過床了。

     想到這裡,他“惡”地一聲,打一個酒嗝,像隻聽話的綿羊,乖乖任由女獵人扶上車去。

     頭好痛啊,今天。

     他揉着發疼的太陽穴,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他為什麼會答應海倫的邀約?又為什麼糊裡糊塗的說要回他家?他已經和于優說好不去打擾她,為何還是忍不住想回家聽她的聲音? 媽的,真是一團亂! “凱撒,前陣子你都跑哪裡去?好多朋友都說找不到你,給你留訊息你也不回,到底是怎麼了?”海倫一面開車,一面抱怨,聽得他的頭更痛。

     “我忙着工作。

    ”他無力呻吟。

     “可是以前你也忙着工作,卻不會像上次一樣突然失蹤。

    ”她還是抱怨。

    “你也曉得你是我們那一票的主角,主角不在,光我們這些配角在那兒跑龍套,說有多無聊,就有多無聊……” “無聊的話不會去跳樓,幹什麼跟我吱吱歪歪啰唆!” 華逸傑不耐煩的恫吓,瞬間充斥于狹窄的車内,吓壞海倫。

     “那、那個。

    ”她吓到不會說話,差點哭出來。

    “我、我們也是關心你嘛,幹嘛這麼兇。

    ”一點都不像他。

     華逸傑歎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過去再荒唐的日子他都過過,現在卻過得想吐,隻想平靜過活。

     “那陣子家裡出了點事,我回去處理。

    ”他沒說他之所以失蹤,是因為去度蜜月了。

    他結婚的事,除了他臨時找來證婚的證婚人之外,沒人知道,所以大家才會找他找得這麼急,以為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好玩。

     “那、那你家裡的問題解決了沒有?”海倫心有餘悸的抖聲問道,好怕他又發脾氣。

     “解決了。

    ”以最奇怪的方式。

    “待會兒你就會看到,現在别煩我,讓我睡覺。

    ”他的頭痛死了。

     海倫畏畏縮縮的點頭,默不作聲。

    她不曉得華逸傑究竟出了什麼事,以前他都是好聲好氣,他們怎麼玩,就跟他們怎麼玩,從不會像今天這樣陰晴不定。

     戰戰兢兢的開着車,海倫祈禱一會兒就能雨過天晴,還給她一個正常瘋狂的華逸傑。

    隻是她萬萬沒想到,當她好不容易将醉得一塌糊塗的華逸傑弄進他家,卻碰見一個見都沒見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