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後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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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套間裡頭惟有兩盞紅燭火随風搖曳着,投射在床榻外飄動的鲛绡帳。

     “怎麼了?” 遭情欲肆虐過的花襲人擡起微醉的美眸,睐着她眼前的男人、她的夫君,不解他為何在這一刻值幹金的春宵時分停下了動作。

     “我……”鏡如水有些不自然地看着她。

     “幹嗎?”可惡,他知不知道他這樣子盯着她看,她會很不好意思?她身上可是連一件衣裳都沒有耶! “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要一個年屆而立的男人親口承認這件事,實在是……丢臉。

     “不會吧?先生,您今年貴庚啊?” “我……從小便一直待在鏡花居,過着黃卷青燈的日子。

    ”他是不太懂得那些事情。

     “可朱高熾不都說了,你以前都是窩在女人堆裡的嗎?”還是他诓她? 天啊,一個男人到了這個年紀居然還是童子之身,這…… “可我不曾動情。

    ”鏡如水帶着一點羞赧,淡淡地笑着,“況且我所習之術,還是得以童子之身較好,遂我……” 聞言,花襲人不禁挑高了眉,不由得懷疑,挑釁意味益發濃厚,“那要不要我到外頭找人幫忙?” 倘若他真的不會那檔子事的話,他為何三番兩次親吻她,活像是個急色鬼似的? “這種事是旁人幫得了的嗎?”鏡如水微惱地吼着。

     “那要怎麼辦?”花襲人笑得很壞心眼,“咱們倆就肌膚相親、相擁到天亮,然後十個月之後,我就生出一個小兔患子?” 哼,連如何制造小孩子都不會,要她怎麼生小孩? 明知道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小鏡如水身上,他又故意不如她的願了。

     她倒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會,還是不能。

    這洞房花燭夜居然冷落嬌妻,事情要是傳出去,她還要不要做人啊? “襲人……”鏡如水低聲吼着。

     “罷了、罷了,我幹脆找人幫忙算了,誰要我嫁了個無能、不能的相公呢?” 她翻開鲛绡帳,赤裸着姣美的銅體欲走下床榻,卻被鏡如水攔腰拖回床上,難得嚣狂地将她壓制在床榻上。

     “喂……”她嬌呼着,突地——“啊——”凄厲無比地尖叫一聲。

     “疼嗎?”鏡如水低嘎地問,魅眸直視着她緊蹙的眉。

     “你不是不會嗎?”畜生,诓她! “是本能所使。

    ”鏡如水邪魅地笑着,“你知道的,飛蛾撲火是一種本能,是你牽引了我的本能。

    我的命運……” “你……”花襲人蹙緊着眉頭,痛苦的折磨随着他溫柔的動作,激進出煎熬的喜悅,在她的體内交互撞擊着燦爛的火花,直到她順應本能、順應命運地臣服于他…… 十個月後—— “可惡,你這個渾小子還不出來,是要老娘把你給拖出來嗎?” 鏡紋樓裡傳來花襲人吓人的怒罵聲,又夾帶着幾句疼痛難忍的呻吟聲,不禁讓在房外等待的鏡如水心急如焚。

     “不用擔心,她還可以罵人,表示她很好。

    ”言吹影搖了搖頭,分不清楚自己說的是安慰還是嘲諷;畢竟他還是頭一次聽女人生産時的聲音,希望不是每一個女人都和她一樣。

    “是啊,她絕對沒事。

    ”思镂塵也拍了拍鏡如水的肩。

     他總算是見識到未來的女人到底有多麼的與衆不同了。

     “沒錯,你不用擔心的。

    ”花見月也義氣地給予安慰,事實上他還認為全天下的人都死光了,她也一樣會存活下來。

     “可她是頭一次生産,我……” 鏡如水擔憂不已地喃喃着,卻突然聽到娃兒的哭喊聲,他随即一個箭步沖進房裡,奔到花襲人的榻前。

     “你還好嗎?”他心疼不已地牽起她虛弱的手。

     花襲人怒眼瞪着他,氣喘籲籲地喊着:“去你的,說什麼生孩子一點也不痛!我再也不生了,不管到底是生男的還是生女的,我再也不生了!” 可惡,她突然有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留在他身邊的! “好、好,你怎麼說便怎麼着。

    ”鏡如水立即答應她。

     “咱們的孩子呢?”花襲人喘了幾口氣又道。

     “孩子……”他都忘了,才轉身便見到産婆将孩子抱來,“你瞧,是個男孩子呢!” “男的?”花襲人幾乎昏厥,卻又極不滿意地擡眼睐着他,隻見到一個慘白又發皺的醜娃兒,“真醜!不過沒關系,再大一點就會漂亮了;然後你要想辦法把媽咪送回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