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巧手整衣互助示愛 大雪封村金龍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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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光棍也不會讨那樣的醜老婆!嗨,小子,眼眶還挺高,但我非把這個醜丫頭說給你不可!我說你找塊石頭把我砸死吧。

    他說,爺們兒,咱倆訂個君子協定,你看到的事,不要對任何人說,我老婆的侄女.也不說給你當老婆。

    如果你違犯了,我馬上就讓我老婆帶着她侄女跑到你家炕頭上坐着,我讓那醜丫頭說你已經強奸了她,看你怎麼辦!我一想,要是那又醜又傻的丫頭坐在了我家炕頭上,口口聲聲地說我強奸了她,這事兒還真有點麻煩了。

    雖然俗言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幹屎抹不到牆皮上”,但這種事,又如何辯得清楚。

    于是我就與陳大福訂下了君子協議。

    時問長了,從陳大福對待我的态度上,我悟到他其實更怕我,所以我敢用磚頭砸瘸他家的狗腿,所以我才敢對他那樣蠻橫地說話。

    我說:我姐姐呢?我要找我姐姐!——爺們兒,他說,你姐姐正在給我老婆接生呢。

    我看着院子裡那五個階梯般的鼻涕丫頭,嘲他道:你老婆真能,像母狗一樣,一窩一窩地下。

    他龇着牙說:爺們,别這樣說話,這樣說話傷人心,你現在還小,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我說:我沒空與你磨牙了,我要找我姐姐。

    我對着他家的窗戶大喊:姐姐,姐姐,娘讓我來叫,金龍快要死了!這時屋子裡傳出響亮的嬰啼,陳大福火燒屁股般蹿到窗前,大聲問:什麼什麼?屋子裡傳出一個女人微弱的聲音:帶丫把的。

    陳大福雙手捂着臉,在窗前的雪地裡轉起圈來,一邊轉一邊哭:嗚~一嗚~~老天爺,你這次開了眼了,我陳大福有了接續香火的了~~我姐姐風風火火地跑出來,着急問我怎麼回事。

    我說,金龍要死了,從平台上一頭栽下來,就伸了腿了。

     我姐分撥開衆人,蹲在金龍身旁,先伸出手指試試他的鼻孔,又摸摸他的手,然後摸摸他的額頭,站起來,威嚴地說:快把他擡到屋裡去!“四大金剛”把我哥擡起來,往辦公室走。

    我姐說,擡回家,放到熱炕上!他們立即改變方向,把我哥擡到了我娘的熱炕頭上。

    我姐斜着眼看黃家互助和合作。

    她們的眼裡都飽含着淚水,她們的腮上都起了凍瘡。

    她們的面皮都很白,紫紅的凍瘡,像熟透的櫻桃一樣鮮豔。

     我姐解開我哥腰問那條白天黑夜都不解的牛皮帶,把皮帶連同皮帶上的發令槍扔向牆角,有一隻出來看熱鬧的小耗子被砸個正着,尖叫一聲,鼻孔流血而死。

    我姐把我哥的褲子往下褪,露出了半個青紫的屁股,成群的虱子熙熙攘攘。

    我姐皺着眉頭,用鑷子敲開安瓿,将藥水吸進針管,然後,胡亂地戳到我哥屁股上。

    我姐給我哥連打了兩針,又給我哥挂上吊瓶。

    我姐技術好,紮靜脈一針見血。

    這時,吳秋香端着一盆姜湯進來,要給我哥往嘴裡灌。

    我娘用目光征詢我姐的意見,我姐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吳秋香就給我哥灌姜湯。

    用一隻湯匙子往嘴裡灌。

    她的嘴随着我哥的嘴巴開合而翕動,這是一種典型的母親表情,我見過很多給小孩子喂食時的母親,當孩子張開大口時,她的嘴巴也下意識地跟着張開,小孩子嘴巴咀嚼時,她的嘴也跟着咀嚼。

    這是真情流露,無法僞裝,于是我就知道,吳秋香已經把我哥當成她的孩子了。

    我知道吳秋香對我哥我姐的感情比較複雜,我們兩家人也是那種雞毛拌韭菜亂七八糟的關系,能讓吳秋香的嘴巴跟着我哥嘴巴翕動的,不是因為我們兩家的特殊關系,而是因為,她已經看出了她那兩個女兒的心思,她也看到了我哥在這場革命中表現出的才華,她已經打定主意把兩個女兒中的一個嫁給我哥,讓我哥做她的乘龍快婿。

    想到此我心中一陣麻辣燙,早已不把我哥的死活放在心上。

    對吳秋香我一直沒有好感,但自從發現她彎着腰從柳叢裡溜跑之後,反而對她有了幾分親近之情,因為從那件事之後她每次與我見面,臉上都會突然地紅一紅,眼睛躲避着我的目光。

    我注意到她腰肢靈活,耳朵很白,耳垂上有顆紅痣。

    她的笑聲低沉,有磁性。

    有一天晚上,我在牛棚裡幫我爹喂牛,她悄悄地溜進來,塞給我兩個熱乎乎的雞蛋,然後把我的頭摟到她的胸脯上揉搓着,低聲說:好兒子,你什麼都沒看到,是不是?——牛在黑暗中用角撞柱子,牛眼如炬。

    她受了驚,把我推到一邊,轉身溜走了。

    我追尋着星光下她油滑的背影,心裡湧起難言的感受。

     我坦白,吳秋香把我的頭摟在她懷裡揉搓時,我的小雞巴硬了,我感到這是大罪,精神一直被此事折磨。

    我對黃互助的大辮子頗為癡迷,由迷戀她的辮子到迷戀她的人。

    我想入非非,希望吳秋香把留分頭的合作嫁給金龍,把大辮子的互助嫁給我。

    但她很可能會把大辮子互助嫁給我哥。

    盡管互助比合作早出生不過十分鐘,但早出來一分鐘也是姐,要嫁自然是先嫁姐。

    我愛着吳秋香的女兒黃互助,但吳秋香在牛棚裡抱過我,用她的奶子揉我的臉,使我的雞巴硬起來,我們倆已經不清不白,她決不可能把女兒嫁給我——我感到痛苦、憂慮、罪疚,再加上跟着胡賓放牛時,從這個老流氓嘴裡聽到過的許多錯誤的性知識,什麼“十滴汗一滴血,十滴血一滴精”啦,什麼“男孩一旦射過精個頭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