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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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她高興變狼就變狼,不想要渾身是毛時便以人的姿态行走,圓月的力量掌控不了她。

     但她太喜歡當狼了,所以隻好每月變一次過過瘾,讓他在一旁心焦。

     「我還是不放心,沒法子改變你的體質嗎?」他下意識看向一群正在喝茶的「老人家」。

     到現在他還無法相信侄子愛得如癡如狂的「某大姊」這麼年輕,看起來不到二十五歲,如蝶一般美麗、神秘,而且是養育翩翩成人的長輩。

     她撒嬌地往他嘴裡塞一片蘋果。

    「我這樣不好嗎?還是你嫌棄我不人不狼的。

    」 「怎麼會呢?不管你變成什麼,我都一樣愛你,我是舍不得你受苦。

    」窦輕涯愛憐的撫了撫她的眉,把咀嚼了一半的蘋果反哺到她嘴裡。

     胡翮翩滿臉甜蜜的笑了。

    「我也愛你,我可愛的金主。

    」 「可愛?」這對男人而言算是一種侮辱吧! 「可愛是可以愛的意思,你不要我的愛嗎?」眨眨眼,她笑得無邪地故意裝傻。

     面露無奈和寵溺,他笑擰她的鼻頭。

    「我要,誰叫我的心被你這匹惡狼叼走了。

    」 「讨厭啦!欺負我。

    」蓦地,她想到一件遺忘已久的事。

    「對了,那個被我咬斷咽喉的假正經小姐死了沒,好像沒人告訴過我她的下場。

    」 或許有人不經意提過,但她忘了。

     「别問了,她的下場好與壞都是咎由自取,不值得一提。

    」 一提到沈幼梅,原本愉快的氣氛多了一分冷肅,臉一沉的窦輕涯表情嫌惡,顯然不願再聽見這個名字,口氣冷淡的輕描淡寫掠過。

     生不如死大概可以形容她目前的狀況,眼瞎喉裂的無法正常生活,甚至因呼吸不順暢做了氣管切開手術,直接在頸部正中做一個切口,并将呼吸管置入氣管。

     自然地,她也不能自行咀嚼及進食,除了流質食物和管灌食物之外,任何比豆腐硬的食物她都碰不得,以免阻礙氣管造成窒息。

     活著反而是一種處罰,為她的貪婪和無止境的欲望付出代價。

     「啊!紫蝶,救命呀!有謀殺案,快張開你的雙手保護我,不然我一定會橫屍荒野,面目全非,隻剩下一根手指頭比對DNA認屍。

    」 韓青森滑稽的一根手指頭蕩呀蕩,上頭還綁了條粉紅色緞帶。

     「敢做就别喊冤,打你兩下就哇哇大叫地喊救命,你是紙糊的還是泥塑的,一碰就化。

    」該死的渾小子,跑得真快。

     氣喘如牛的沈嘉玉一見幾名正在下棋品茗的「老人家」,面上一哂地理理飛亂的頭發故作正經,笑得有些不太自然。

     她從沒想過公公也可以有笑得像孩子的時候,還傻裡傻氣地拉著阿森的女朋友直叫阿姨,那種感覺真的很怪異,好像他不是輕微中風而是腦力退化。

     不過這樣看來祖孫倆倒有幾分相似,瘋瘋癫癫沒個大人樣,全繞著同一個人打轉。

     「蝴蝶呀!我的蝴蝶,快來救救……救……」我。

     神情恬适的紫蝶瞟了一眼趴在腿上喘氣的韓青森,像撫弄小狗似地摸摸他的額,再變出一根冰棒往他嘴裡塞,滿谷嘈雜的聲音頓然一消。

     「啧!他到底是你的男人,還是你養的狗,我看給他一根骨頭也能玩得不亦樂乎。

    」真沒用。

     決心進行靈修的雪子一說完,馬上為她換來兩道怒視的目光。

     秋天一過就到了蛇的冬眠期,她要利用這段時間好好修練,絕不再輕易受人類擺布。

     這次事件算是給她一個教訓,雖然代價昂貴也令她深深體會到修為的重要,要是她有千年道行且具備成仙的靈質,就不用畏懼雄黃的威力。

     「蝴蝶,别跟這條沒用的蛇講話,免得沾上她的俗氣。

    」什麼狗嘛!真不會用形容詞,起碼要稱呼他忠犬。

     忠心耿耿隻為他所愛的蝴蝶,此情不渝。

     「姓韓的,有膽你再說大聲一點沒關系,我不介意再當一次壞女人,像咬斷某人的命根子咬你一口。

    」她意有所指的睨了睨他的下半身。

     她口中的某人就是心術不正、一肚子壞水的沈修德。

     嗚!恐怖的女人,真毒辣。

    「蝴蝶,她欺負我……」 覺得丢臉的沈嘉玉把眼一捂,當做什麼都沒看見。

    她的兒子才不會因為吵輸一條蛇抱著女人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