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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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德驟然現身,而他身後跟著的是沈嘉玉。

     怎麼又來兩個,嫌她命太長嗎?「嘿,不如咱們握手言和當個朋友,你要整誰我幫你……」 「住口,别逼我先毒打你一頓,窦輕涯對我做過的事,我都會加倍奉還。

    」他鄙夷地看了病恹恹的白蛇一眼,恨不得再抽她幾鞭。

     敢戲弄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他永遠記得被人當成變态扭進警局的那一幕,這一份恥辱他會好好跟她算。

     又是他,怎麼受苦的全是她?「他的事與我無關,你們到底要我說幾遍,我為什麼要代他受過?」 借問青天何在,她要擊鼓申冤,還她清白。

     「你少說風涼話,誰不知道你是他的女人。

    」沈修德抄起一旁的鐵條就往籠子砸去。

     雖然隻是警告但力道驚人,一座兩公尺高的鐵籠為之震動。

     一旁的沈嘉玉對於弟弟的暴力行為不予置評,既不阻止也不當幫兇,完全是因為聽說有好戲看才跟著來。

     可是一見籠裡的女孩長相清秀,外表看來和人沒兩樣,她實在難以相信她會變成一頭野獸。

     「廢話那麼多幹麼,十二點快到了,你們還不動手。

    」眼見為實,說再多也沒用。

     「表姊,你性子真急。

    」沈幼梅使使眼神,幾名受雇的員工将實驗室的天窗打開。

     柔和的月光射入籠子,胡翩翩臉色大變,連忙用雙手覆面,整個人縮成一團的避免月光照射,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産生某種變化。

     但因為她變身的能力被封住,導緻體内狂哮的獸血找不到出路,紛紛激狂的四處流竄,令她相當難受。

     「咦,那條蛇想幹麼?」怎麼用蛇身将她緊緊纏住? 「大姊,你站遠些,這條蛇不打不聽話,我非打到它趴下不可。

    」 沈修德命人在籠子口灑上雄黃,他抄起木棍,冷笑的走進籠子裡,對著白蛇的背就是一頓猛打。

     他的行為根本不是教訓而是發洩,使勁的揮棍毫不留情,刻意挑它已受傷的地方落棍,打得它皮開肉綻。

     「夠了、夠了,你别再打雪子阿姨,你們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别打她,不要打她……」 反過來抱住蛇身的胡翩翩大聲怒吼著,背上挨了沈修德一棍,悶哼一聲,旋即斥喝他沒人性,專做禽獸不如的事。

     滿身是血的白蛇甩尾巴推開她,要她有機會就先逃别管它,它是蛇妖有靈丹護身,愚蠢的人類一時半刻還殺不死它。

     但她不依,反而抱得更緊地以身相護,兩眼泛紅就是不肯放手。

     這樣的情景看得沈嘉玉有點鼻酸,她頭一偏,不願再看下去。

     「把藥喝下,我保證不讓任何人傷害白蛇。

    」超生物的秘密終要揭曉了。

     笑得十分可親的沈幼梅隔著鐵欄将手伸入,一隻流動綠光的瓶子靜躺在胡翩翩掌心,散發出妖異的魔魅。

     此時凄寒的厲聲劃破夜空,天空挂著一輪紅月,紅得像紅玫瑰的顔色,微帶血腥味。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住手,你們在幹什麼,你們竟然敢傷害她——」一道沖天怒焰襲來,如崩裂地面竄出的巨獸,尖利的巨爪泛著森寒,欲撲殺任何帶有生命氣息的動物。

     平空出現的三抹人影驚駭萬分,不敢相信竟有人為了私利痛下毒手,将别人的命視同草芥。

     尤其是窦輕涯更感痛心,他沒想到心愛女子會因他招來不公的對待,臉色異常潮紅的冒著冷汗,痛苦呻吟。

     才幾個小時沒見,那張甜美的笑臉已然失去光彩,五官扭曲的躺在地上掙紮,一根根赤色的毛發如刺鬃冒出。

     那一聲聲的悲吼讓他心痛如絞。

    是什麼樣的痛令她不能自己的發出悲嗚,身體蜷縮著不讓任何人靠近。

     他從未像此刻這麼痛恨心狠手辣的沈家人,恨不得親手挖出他們狠毒的心加以捏碎。

     「别再走近,子彈可不長眼,我不保證不會一時失控而扣下扳機。

    」 令人意外地,說這話的竟是外表看來弱不禁風的沈幼梅。

     「那就對著我的胸口瞄準一點,最好讓我一槍斃命,不要給我活命的機會。

    」毫無畏色的窦輕涯大步前進,眼中隻有他所愛的人。

     「别以為我不敢開槍,她的價值遠勝於我對你的情感。

    」退了一步,她當真朝他開了一槍。

     但是詭異地,那一槍并未命中他,反而偏了九十度的射向一旁的工作人員,一聲慘叫聲立起,血紅的顔色加深她的驚愕。

     不信邪的又連開了數槍,但同樣的都打到自己人,她扣扳機的手微微顫抖,不敢相信站在眼前的男人竟然能毫發無傷。

     突地,窦輕涯一個巴掌甩上她的臉頰,她人一偏的倒向價值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