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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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意思的探病也探過了。

     雖然嘔了一肚子氣回來。

     就說一定是那個家夥,要不然沒有一個人會給她讨厭又心煩的感覺。

     印證之下,真的是他。

     袁畿。

     幾輩子都抹不掉的名字。

     再來,沒她的事情了吧。

     那個家夥還是看了很讨厭,為了避免再度傷肝動肺,探過一次病算是給足面子了。

     她仗義救人的次數太多,并不大會把這類的事情放在心上……即便,那個人是袁畿!好吧,她承認,救到的人是他,心理的确滿高興的。

     建材行是需要勞力多過腦力的工作,是男人的天下,雖然她的體力并不輸男人,但是唯一一朵紅花的她在大家眼中還是女生,隻要負責大家出門送貨時候的電話、看門,還有偶爾的零售,說的好聽呢,她是建材行的門面……她的功能跟看家狗其實差不多。

     而且,看門狗當了多年,别說什麼成就感,青春歲月虛擲的結果如今的她都二十七高齡了,他爺爺卻還秉持著古老的想法,什麼好人家的女兒是不需要出門讨生活的,從大學畢業之後用盡所有借口理由就是要把她放在他看得到的地方。

     為了恪盡老萊子娛親的效果,幾年下來,她的事業成就還是在原地踏步,反觀跟她同年紀的同學要不是已經有了好的歸宿,要不在事業上也都沖刺到某種程度,隻有她──人老珠黃了,依然兩手空空,沒事業、沒男友,什麼都沒有! 她都快要變作黃昏市場的出清貨品了。

     再不争取應該有的權益,就沒見天日的機會了。

     “爺爺,把通知單還給我啦。

    ”幾個月來,幾乎把報紙翻爛,也上網到104人力網站登記了許多她認為可以勝任的工作,好不容易有家貿易公司願意雇用她,沒那張單子她怎麼去報到上班? “在建材行上班好好的換什麼工作,一個月兩萬八底薪吃便當都不夠。

    ”穿唐衫的老人虎虎生風的打著邬家拳,拳拳如猛虎出柙,威力十足。

     “就算薪水隻有一萬八我也要去!”她站在大廳的門檻上跺腳,成年後拉長的身軀不若少女時的圓潤,但是橫看成嶺側成峰,粉色的套裝加上低跟鞋穿起來仍是韻味十足。

     她遺憾的是從小到大留不長的頭發,因為每次長度隻要抵著頸子,耐熱性特低的她就會喀喳喀喳的剪成爽俐的短發。

     短發配套裝,總是有那麼一丁點不搭。

     愛美終究是女生的天性,盡管她不像時下的女子彩妝、蔻丹、美容、護發、保養樣樣來,但對美的基本概念還是有的。

     這就是她跟以前最大的不同;也算是十一年來唯一長足的進步。

     “沒有經濟效益的事情我是怎麼敦你的!” “我說了你就是不懂嘛,我要去上班是決定了的,我不要聽你那些陳腔濫調!”就為了那些早該進博物館的陳舊思想她浪費了多少年的青春,這次,她邬亮亮可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就算十噸卡車來也别想扭轉她的決定! 想她邬亮亮好不容易以二十七高齡左踢南山猛虎,右踹北海蛟龍,擺平好幾個年輕的美眉才拿到這份工作,就算隻是個小小的行政助理她也不能放棄。

     重見天日就靠這一把了。

     她想當一個幹幹淨淨、簡簡單單的OL想很久了。

     再也不要做這些沒有挑戰性,等著顧客上門買幾塊瓷磚,幾套衛浴設備的工作。

     她最想的是每天打扮的美美地,踩著高跟鞋走在大理石的地闆上,在各個樓層送公文,那才是她一生的夢想。

     這年頭,男男女女誰不上班?誰在家當捆工,每天搞的一身髒?! 小時候爺爺恨鐵不成鋼,把她這塊廢鐵拿來練,練得她身上沒一塊完整的皮膚,現在,好不容易等到她長大,又說外面壞人多,把她留在家當勞工。

     唉,爺爺的黑社會身分都漂白很久了,她卻一直沒翻身的機會。

     “我們家的孩子絕對不許去上班,隻要我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你有變壞的機會!”鬧僵了,邬霸天就把曾經是名門世家的大匾額拿來砸亮亮,砸的她頭昏。

     “爺爺,你這個老古董,我要去上班,我要自己存嫁妝!”她氣極了,也口不擇言。

     “我邬霸天還不會窮到連自己孫女的嫁妝都拿不出來。

    ”盡管他退休了,但是他以前累積的财富可不是騙人的,讓他家孫女出去抛頭露面,等他沒了一口氣再說! “爺爺,這是潮流,我留在家被人家當無業遊民的感覺很不好耶。

    ”最嘔的就是這個。

     “現在的女孩子争強好勝,不讓須眉,一點女人家該有的矜持都沒有。

    ”郎霸天也不知道這孫女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