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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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可笑。

    她想讓他牽手、想跟他走,偏偏他不要! 「再下去隻好隻做朋友……」 不甘心!她絕不滿足隻做朋友! 好!他不肯靠近,不肯向前,那就讓她來! 她一定要跨越朋友與戀人那條界線! fmxfmxfmx 樂群瞪著倒在沙發上的唐士祺。

     這家夥!為什麼上次他陪她喝酒時,她沒發現他的酒量其實很差? 在通完電話後的二十分鐘,他即出現在他們的包廂裡。

     看見他來,她都還沒跟他好好說句話,同事們就起哄地把他拉到一旁,邊灌他酒邊問他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關于她跟他的。

    他不時尴尬地向她發出求救訊号,她卻鬧别扭地假裝沒接收到。

    結果,沒過多久,她就發現他滿臉通紅地一動也不動地坐著。

     他醉了! 她看得出來,為了不酒後失态,他硬是壓抑下湧上來的醉意,不晃動、下說話,隻靜靜地坐著。

     情況不對。

    她隻好帶著他先行離開,結果換來同事一聲聲的口哨! 這群家夥!她知道這是她的歡送會,先走是不該,可是把他灌醉的又是誰?她沒跟他們算帳,已經很夠意思了! 「還好吧?」他真能撐!從KTV出來到上計程車、回到他們在三樓的家,他都能步履正常地走著,隻是偶爾有些踉跄。

    豈料一進了門,他就「啪」的一聲趴倒在沙發上了。

     「嗯。

    」他的聲音埋在沙發裡,悶悶的。

     「那就回你的床上睡,你的感冒才剛好。

    」她忍不住低嚷。

     「好,等我的天地不會旋轉的時候,我就會進去。

    」他擡起手臂揮擺,「你趕快回房休息吧,别管我。

    」 啥?「喂!你……」正要說乾脆讓她扶他進去,電話鈴聲這時很不識趣地響起。

     是誰?樂群看看腕上的表——喝!三點半!哪個家夥在淩晨三點半打電話擾人清夢?真是…… 樂群隐忍下想罵人的沖動,接起電話,語氣下善地:「誰?」 電話中響起的是樂群久未見面的好友聲音。

     「方柔!你搞什麼啊?這種時間……」樂群又驚又怒地叫道。

     「什麼?!」方柔遇上麻煩了! 她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怎麼搞的嘛?你回台北也不通知一聲,這樣我也可以幫你避掉麻煩呀。

    」 「好吧,你不要怕,告訴我你現在在哪家飯店,我過去陪你。

    」方柔說了她下榻飯店的名字,樂群匆匆挂了電話,回頭看著唐士祺。

     他已經爬坐起來,頭靠著沙發椅背,正揉著太陽穴。

     「我要出門,你自己可以回房間吧?」樂群問。

     「你要出門啊?天亮了嗎?」唐士祺勉強睜著迷蒙雙眼。

     唔!差點忘了!這種時候他會以安全理由不讓她出去的。

     幸好幸好,他醉糊塗了,醉得忘了今時是何時。

     「對啊,天亮了,我出門找朋友。

    」雖然他醉得恐怕難以阻止她,不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還是撒了一點小謊蒙騙。

     「喔,早點回來,晚了很危險。

    」唐士祺神智不清,再度閉上眼。

     哈!奸計得逞!樂群趁著唐士祺還沒發現她的謊言,迅速開門離開。

     但才走下樓梯幾階,她心裡閃過幾絲擔憂—— 就這麼放他在沙發睡好嗎?他一定不可能自己走回房間的。

    他的感冒才剛好,又在沙發睡一夜,會再度著涼,還是先把他扶回房間,再去找方柔吧。

     果然,攤在沙發上的唐士祺已發出微弱的鼾聲。

     樂群無奈地歎口氣,拉起他的手繞過頸搭上她的左肩,她的右手則攙著他的腰,費力地将他從沙發上扶起來。

     他的重量全壓在她身上,她的口鼻間吸進的盡是他身上的氣味,有在KTV染上的菸味與酒味,但最濃烈的是他特有的男人味道。

     樂群全身滾燙,尤其是與他身體接觸的地方。

    這是她頭一次這麼靠近他,她可以感覺到隔著層層衣服,他男人的身體。

     終于到他的床了! 她調整自己的呼吸,短短的幾步路,對此時的她,卻倍感艱辛,因為他的重量,還有——她亂了調的遐思。

     小心翼翼地将唐士祺放在床上,并幫他調整一個舒服的睡姿。

     之後,她一手撐著床,一手橫過他的身體,想按亮放在另一側的床頭燈。

     「啊!」誰知一個重心不穩,樂群跌在唐士祺胸上。

     樂群本想撐起身體,但意識迷亂的唐士祺接觸到樂群的軟玉溫香,竟死抱著這舒服的熱源不放。

     「幹什麼啊你!?」樂群對這突發狀況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掙脫唐士祺的禁锢,但是男人的力氣大于女人,尤其醉糊塗的唐士祺以為自己抱住的是一床軟綿綿熱呼呼的棉被,正舒舒服服地享受,怎麼可能輕易放手? 樂群的掙紮沒有讓自己脫離困境,她在唐士祺身上的蠕動反倒引起唐士祺本能的欲望。

     「呃?」樂群察覺到唐士祺身體的反應,這讓她吓了一大跳,卻也因此而冷靜下來。

    以她對男性身體的了解,她想這時候她最好乖乖别動,别再刺激唐士祺,否則後果可不是她能承擔得了的:等唐士祺的身體松懈下來,她才有辦法離開現在的窘境。

     「為什麼你這家夥這樣還不會醒?」現在的她隻能一動不動地躺在唐士祺身上,她真恨不得狠狠踹他幾腳,但礙于情勢,她隻搓捏他的臉頰洩憤。

    而唐士祺因為得到舒服的偎靠,很滿足地更加抱緊樂群,對樂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