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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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赫毅即被外頭成群的麻雀叽叽喳喳聲給吵醒,不,應該說他整夜難以成眠。

     睜著腥紅眼睛忿忿地下床,卻不小心踢到了床腳,“SHIT!”痛得他憤怒的咒罵。

     沒睡飽讓他火氣特别大,應該是說昨天夜裡因為聽到外面一陣騷動,起床一探究竟來到客廳時,卻看見幾乎是沐浴在月光下的白桦,銀色月光灑落在沉睡柔嫩的臉龐上,抱著棉被勻稱修長的四肢看了教他當場傻眼,沉睡夢中的她看起來好美,美得扣人心弦,也讓他因此陷入了失眠的痛苦深淵。

     今天一定要跟她換房間,否則再多幾次這種情形,他肯定暴斃身亡。

     既然睡不著,又有滿腹的欲望無法發洩,他幹脆到院子裡去砍柴,消耗過多無處發洩的精力。

     白桦揉著惺忪眼眸,吃力的睜開眼,有些生氣的爬爬頭發。

     一大清早的,是誰在擾人清夢?! 她索性下床出去一探究竟,居然是赫毅在砍柴。

    她頭疼欲裂的撫著太陽穴,不知該不該向他抗議。

     算了,勉強回去睡好了。

    正打算踱回客廳睡覺時,卻被他高舉斧頭砍柴的姿勢以及強健體魄給吸引目光,隻見他一身古銅色肌膚上的汗水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沒想到他的身材如此健美,她敢說這是她所見過最完美的身材,勻稱得恰到好處,沒有一絲贅肉。

     就身材而言,他絕對有吸引女人目光的本錢,至于那熊一般的恐怖落腮胡,恐怕又會令所有女人退避三舍。

     赫毅停下手中的動作,拭去額頭上的汗水,當他感覺到有種視芒正在盯著他看時,他納悶回頭,白桦就站在屋檐下瞪著他。

     不看還好,一看他差點連鼻血都噴出來了,這女人是存心折磨他嗎?為什麼不在身上那件白色棉質睡衣上再多罩一件外袍? 早晨微風輕吹,陽光普照,她的睡衣幾乎成半透明狀态,玲珑身軀讓人一覽無遺,甚至連胸脯上那兩點如玫瑰般嬌豔的紅暈都一清二楚。

     她怎麼一點自覺都沒有呢!他已經被她惹得心猿意馬了一整晚,現在又要遭此酷刑虐待,這還有天理嗎? 真是悔不當初,不該提議讓她上山來了解他不賣山的原因,這下可好,想做個君子都很難。

     他不行了!他一定要馬上沖個冷水澡,不然他肯定會因為腦溢血而亡! 赫毅憤怒的丢下斧頭,往屋側的簡易淋浴設備處沖去。

     “喂!赫毅,你等等!我有話跟你說。

    ” 沒想到他卻回頭瞪著她,仿佛要殺人似的用食指用力指著屋内,“女人!你現在什麼話都不要跟我說,馬上回去把你所有的東西搬到我的房問去,那房間讓給你!還有,不準在客廳曬内衣,統統搬進房間聽到沒有?!” 白桦錯愕地看著突然變了個人般的赫毅。

     “還有,去把那件睡衣給換了,以後不準穿它在我面前走來走去!”赫毅怒咆完,随即沖至水龍頭下消火。

     白桦呆愣的反覆想著他說的話,直到看見倒映在玻璃窗上的影像時,忽然一陣尖叫,随後沖進屋内。

     赫毅冷嗤一聲。

    “哼!笨女人!終于知道了吧!哼!”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夏日黃昏,白桦坐在門口的吊椅上,赤著腳、無意識的用著腳趾輕輕蹬著地闆輕晃著。

     她正等著赫毅回來,發現這份等待好像是妻子在等待丈夫歸來的那種感覺,讓她不自覺輕笑。

     但是,她也發覺了一件讓自己感到十分不可思議的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變得很喜歡望著赫毅挺拔的身影。

     門前摘種的白色小玫瑰花上閃著午後雷陣雨未幹的水珠,此時正值夕陽西下,山谷漾著金橘色的絢麗霞光,亦可以清楚看見遙遠的鎮上剛剛亮起的燈火。

     忽地,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從山腰處走來。

     遠遠的,赫毅微笑的汪視著她,這讓她懸在半空的一顆心終于落下。

     一大清早,天方亮時,阿飛便來敲門,那急促的敲門聲加上阿飛的神情讓她不禁想起了她父親,對阿飛就自是有一股憐惜之情。

     白桦連忙從吊椅上躍下,迫不及待的問著,“如何?阿飛的媽媽不嚴重吧?” “不礙事了,她隻是因為村子裡要舉行慶典,過度勞累而已,給她打了一劑營養針、稍微休息一下,應該就沒事了。

    ” “真的不要緊?那阿飛的傷呢?” “阿飛的傷口已經在複原中,多虧你将你那些維他命的營養補給品給他,傷口複原才能這麼快速。

    ” “那阿飛的媽媽沒有吃嗎?” 赫毅将手中的看診包包放在屋檐下,先走到一旁的洗手台随性的洗了把臉,用力抹掉臉上的水珠後才道:“阿飛的媽媽根本舍不得吃你送的那些營養品,加上過度操勞又不肯休息,才會體力透支。

    ” “那阿飛的爸爸呢?” “死了,當建設工程的小工爬到十八層樓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