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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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好,一句都沒有ㄟ,卻對一隻畜生贊賞有加! 「你坐好,摔下去,可是不得了。

    」見她突然怒嗔,他不禁納悶自己說了什麼觸怒她的言詞嗎? 好像沒有ㄟ。

     「我摔下去也是我家的事,不用你管!」她已經氣到口不擇言了。

     當下,他又成了沒嘴葫蘆。

     習慣他的口拙,曹瞞不會笨到嘔壞自己。

     看見娘子氣得不輕,賜天官搔搔頭,搔了又搔,就差沒把頭皮摳個洞,他沒話找話,把自己心裡頭的一點舊事挖出來與君共享。

     「我是在曹家牧場長大的,從小喜歡的就隻有馬匹,覺得跟它們一起生活最幸福了,要不是發生那件事,也許我現在還是牧場裡的馬夫呢。

    」他說著表情不勝向往,奸像能夠一輩子同那些畜生厮混一起就是他人生最大的幸福了。

     曹瞞忍不住捏了他腋下一把。

     「你跟我在一起不痛快,不幸福,不美滿嗎?」要是他敢說個不字,還是遲疑那麼一下,看她怎麼整治他! 被掐一下,不痛不癢,不過未來娘子好像氣消了ㄟ。

     「當然,當然!」 當你的大頭啦當,所謂的「當然」到底是好還是不好?總要說個明白,想摸魚混過去,門都沒有! 「當然好。

    」賜天官總算沒有拙得太徹底,知道要追加說明,以示清白。

     這還差不多!「牧場的飯碗是怎麼被你搞砸的,發生了什麼事?」 「這不用說吧,隻是一樁小事。

    」 「說!」 軍令如山,焉敢不從! 「我不小心發現牧場的監事把本來要燒毀的病牛、病馬以低價賣到屠宰場,牧場素來跟屠宰商人們有著良好的往來,他這麼做,會大大壞了牧場的聲譽,後來,他想收買我,我不從,就藉著其他的理由把我解雇了。

    」所有的人都以為他癡呆傻笨,他隻是不想與誰争鋒。

     「小心眼,這樣就把你革職!」為他抱不平似乎變成很理所當然的事。

     「我不會說話,和人的關系不佳。

    」換句話說,不懂谄媚阿谀的人一不小心就會死得難看。

     她終於懂了,懂得這男人存錢買一匹沒有用的馬回來供著的原因,呵呵,他也會有情結呢,果然很符合馬癡這名字。

     「你真沒出息,這樣就打退堂鼓!」 「我有自己的想法。

    」 「試著說給我聽,怎樣?」 又要說?「反正,我不會讓你吃苦的!」 逼出這話,賜天宮便鎖住比蚌殼還要緊的嘴,專心趕路了。

     *** 來到溪邊,賜天官随手削了根竹子。

     中午時分,人馬都需要休息,五髒廟也要祭一祭。

     就著乾淨的溪水,曹瞞徹底的洗了把臉,把沾上身的灰塵拍掉,整個人頓時覺得舒暢不少。

     溪邊有得是現成的蝦魚可以烤來吃,野菜橫生、野果子也不少,如此膳食比預料中更為豐富。

     賜天官低頭剔去魚刺呈給曹瞞,忽而聽見草叢中有著奇怪的聲音,母馬也擡起頭,不安的嘶鳴了下。

     飛鳥急急從樹林中竄飛,往晴朗的天破空而去。

     有雙屬於野獸的眼睛在草叢中觊觎著;賜天官感覺到了。

     食物的味道引來了不知名的危險。

     「娘子,上馬!」他不動聲色。

     一聽見賜天官不尋常的命令,曹瞞也不含糊,拉起裙子翻身就要上馬背。

     她抓著缰繩還沒蹬上腳踏,一道腥風席卷過來,尖銳的利爪撕去她一片棉裙。

     是隻花色斑斓的大老虎。

     她驚得摔下地,尖叫聲響徹山谷,幸好馬兒通靈,千鈞一發之際咬住她的胳臂,這才免於遭難。

     賜天官趕到她身旁,還來不及問她有沒有受傷,哪知道老虎轉身又來,森森的白牙氣魄駭人的撲倒賜天官,曹瞞連帶被它巨大的力量甩了起來,在半空劃個弧度,掉在野獸的身上。

     如溺水的人死命抓住浮木,她抱著老虎的頸脖,隻求自己不被摔下去。

     老虎蹬來蹬去,試圖把背上的人甩下來。

     她受不住颠簸,手懸了空,這下運氣沒有剛才好,人直直往小溪飛去,賜天宮撲過去要接她,緊急關頭,曹瞞不知怎地抓著了老虎的尾巴。

     老虎吃痛咆叫,吼聲震落山谷的碎石。

     「瞞兒,你要抓牢!千萬抓牢!」 「我知道……呸,」連泥沙也跟她作對,吃了一嘴。

    「你趕快想辦法來救我啊……」她真的要吐了。

    「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