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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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問。

     林文和搖頭說: 「有工作時他是不喝酒的,我從沒見他耽誤過拍攝工作。

    」 「那為什麼……」 「我也搞不懂。

    」林文和看了看手表。

    「我該走了,淩非就麻煩你好嗎?他說頭痛,我硬逼他吃了藥,接着他就睡着了。

    」 「我知道了,我會照顧他。

    」童心妙微笑對林文和說:「謝謝你,林先生,謝謝你送淩非回來,他一定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 林文和揮揮手。

     「用不着客氣,我跟淩非是好哥兒們,這點小事算不了什麼。

    淩非醒來要他打個電話給我,我先回拍攝現場探探狀況,我想沒什麼事啦,畢竟淩非在這一行是數一數二的,公司絕不會開除他的。

    」 林文和走後,童心妙到床邊看了看猶在沉睡的淩非,然後放下皮包,自然而然地收拾起屋裡的一片淩亂。

     怎麼說呢?她沒想過淩非會住在這樣的地方,木闆隔間的小房間,塑膠衣櫥和一張床墊,衛浴設備顯然得和其它人共享,如果他從事的是收入不差的模特兒工作,應該有能力住在更好的房子啊! 将幾個空了的泡面碗裝進垃圾袋裡,童心妙不由一陣心疼,雖然她和現在的淩非就像陌生人一樣對彼此沒什麼了解,她仍不願見到親人般的他過這種似乎頗為辛苦的生活。

     要兼顧課業和工作,要自己負擔學雜費和生活費,這對他而言或許還是太勉強了。

     邊想着一些瑣事邊用濕抹布擦着桌子和地磚,一個小時過後,小小的房間看起來已經幹淨多了。

     童心妙坐在唯一的一張椅子上揉着酸痛的腰,然後轉過頭去看看床上的淩非,這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正側着身子躺在那兒盯着她看。

     §§§ 「我吵醒你了?」童心妙站起來走向他。

    「怎麼樣?頭還疼嗎?」 「你怎麼會在這裡?」淩非問。

     「你那位姓林的朋友找我來的。

    」 淩非一聽連聲咒罵: 「多管閑事的家夥!」 「你怎麼這麼說?人家也是關心你啊!」 「他哪裡來你的電話?」 「聽說在你手機裡找到的。

    」 又是一連串不堪入耳的三字經,童心妙皺起眉說: 「你嘴巴不能幹淨點嗎?我聽了都要臉紅了。

    」 「你不用來的,我根本沒什麼事。

    」他說。

     「沒事才怪,瞧你臉上青了一塊,嘴角也破皮了,除了這個還有其它的傷嗎?」童心妙說着掀起他身上的薄被就要檢查。

     「我說沒事就沒事,你……」淩非試圖阻上,然而被子已經早一步被掀開了,一雙纖纖小手在他身上摸過來找過去的,讓他幾次都倒抽了口氣。

     童心妙還是摸個不停,直到不小心掃到一個「異物」才觸電似地抽回手來。

     「呃……你好象精神不錯。

    」她清清喉嚨說,尴尬得不知道該看哪裡才好。

     淩非狠狠瞪了她一眼,此刻的他不僅頭疼、傷口疼,連「那裡」都疼得很,而那種疼可不是吞顆止痛藥就能解決的,她到底懂不懂? 淩非愈想愈是惱怒,幹脆轉過身對着牆壁生起悶氣來了。

     童心妙隻當他害羞了,心想着身為姐姐的自己或許應該說些話安慰安慰他,可是她對這方面的事沒什麼概念,要是說錯了話豈不是弄巧成拙? 她跪坐在床墊旁邊左思右想,煩惱了許久還沒有個結論,反倒是一室的寂靜令淩非誤以為童心妙已經走了,心裡一急,轉身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等他發現她其實還蹲那裡在已經來不及了,淩非的腳絆了一下,整個人就往童心妙身上倒,這麼一來,兩個人都會撞上衣櫥,于是淩非憑藉他靈活的運動神經,拉着童心妙将她拉向一旁。

     如此一來,兩個人雖然還是倒在地上,卻避開了塑膠衣櫥,而且童心妙沒有被他高大的身子壓在下頭,反而是半躺在他身上,鼻尖距離他的嘴隻有短短的幾公分遠。

     「啊!對……對不起!」童心妙掙紮着想站起來,結果卻隻是在淩非身上摩蹭而已,淩非忍了又忍,最後不得不呻吟着抓住她低吼: 「拜托你别再動了,我可不是石頭做的。

    」 「對不起,我……我隻是想起來。

    」童心妙撥了撥掉落在額前的頭發。

    「你是病人,我這麼壓着你一定很不舒服。

    」 「很不錯的感覺。

    」淩非說道。

     「啊?」童心妙不解地眨眨眼。

     「我想就這麼一直抱着你。

    」淩非說着将她壓回他身上。

     「淩非!」 「你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

    」他在她耳際低語,之後以舌尖輕舔她的耳垂。

     「淩非!」童心妙彷佛忘記了其它的詞彙,隻會呼喚他的名字。

    「淩非!」 「我該喊你什麼?」淩非以沙啞的聲音問。

    「心妙?還是妙妙?」 「你一直都喊我姐姐的。

    」她也啞着聲音說。

     「不了。

    」淩非将唇移向她的唇。

    「再也不了。

    」他吻了她,是比以往的每一次都還要熾熱的吻。

     §§§ 童心妙醒過來時正躺在淩非那張單人床墊上,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