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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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說你想要獨立了。
」淩非回答。
「這不就是了嗎？阿姨都告訴你了，為什麼你還這麼氣呼呼地質問我呢？」 「獨立個鬼！才剛要上高中的小鬼談什麼獨立？」淩非又吼了起來，看見童心妙蹙眉，他才不情願地壓低了音量。
「這種理由不要說現在的我不能接受，就是當時的我聽起來也覺得是天方夜譚。
」 「十歲的小鬼頭想這麼多做什麼？」 「怎麼可能不想？」淩非悶悶道。
童心妙将玻璃碎片以報紙包好才放入垃圾桶内，把掃帚畚箕歸位後又坐回沙發上。
「我總不能一直待在你家啊！」 「為什麼不能？」 「我畢竟是個外人。
」 「外人個屁！」 童心妙皺眉道： 「你變了，以前你不會說髒話的。
」 「『以前』我隻有十歲。
」淩非冷冷道。
童心妙瞄了他一眼。
「長大後我們好象變得無法溝通了。
」她說。
「你期望怎麼樣？我們已經十年沒有見面了。
」 「說的也是。
」童心妙低下頭玩弄出自己的手指頭。
「你究竟要不要說清楚？」淩非不耐地問。
「你要我說什麼呢？」童心妙看了看他。
「當時我十五歲，也該是學着自立的時候，我這麼想，所以就離開了，就是這樣。
」 「就是這樣？就因為你忽然覺得自己該獨立了，所以就趁着我跟爸爸不在的時候匆匆離家？」淩非瞪了童心妙一眼。
「真是個爛理由。
」 童心妙被瞪得有些畏縮，不由移開了視線輕咳兩聲道： 「我當時是叛逆少女耶！那年紀的少男少女哪個沒有翹家的念頭？我的意念大概是特别強烈吧！」 「鬼扯什麼？你渾身上下連一根叛逆的骨頭都沒有。
」 「你這是在侮辱我嗎？」童心妙皺眉。
淩非的回答是用鼻子冷哼了兩聲。
童心妙見狀不由歎了口氣： 「十年不見了，我們非得這麼吵個不停嗎？聊一些彼此的近況不是比較……」她看了看時鐘，低呼了聲。
「啊！已經這麼晚了，你是不是該……」 「我不急。
」 「咦？什麼不急？」 「不急着走。
」 「不過你……你應該還在上學吧？學校怎麼辦？」 「翹幾堂課有什麼大不了的？可别告訴我你每天都乖乖到學校去上課。
」 「我是啊！」童心妙猛點頭。
淩非挑了挑眉，笑說： 「你這樣也算大學生嗎？」 童心妙眨眨眼，繼而搖着手說： 「我沒當過大學生，我……我甚至沒上過高中。
」 「什麼？」淩非一聽瞪大了眼睛。
「你說什麼？」他嚷。
「我說我……」 「我知道你說了什麼，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你沒有上高中？為什麼？」淩非站起來走向她。
「為什麼啊？這個……」童心妙往後靠，整個人緊貼着椅背道：「你先坐下好不好？像座山一樣杵在那兒，我都不能呼吸了。
」 「你——」淩非咬牙，終于還是坐回沙發上。
「你最好給我說清楚。
」 「你變了，」童心妙說得頗為哀怨。
「以前的你不是這麼霸道的。
」 淩非翻了翻白眼回答： 「『以前』我隻有十歲，拜托你别忘了這點。
」 「還是以前的小非比較可愛。
」童心妙感歎道。
淩非拍桌子吼： 「你别轉移話題！還有，别叫我小非。
」 「以前我都是這麼叫你的啊！」 「『現在』已經不是『以前』了。
」淩非又吼。
「你快說，為什麼沒有上高中？沒考上嗎？」 「我沒去考。
」 「沒去考？」淩非又站了起來。
童心妙捂着耳朵。
「你小聲點，已經很晚了，我沒去考高中是因為我想上職業學校。
」 淩非盯着她看，好一會兒才又開了口： 「你很喜歡念書的不是嗎？功課也也一直很好……」 「到職業學校也可以念書，還可以學習一技之長。
」童心妙也看着淩非。
「畢竟我必須在經濟上先獨立才行。
」她說。
」淩非回答。
「這不就是了嗎？阿姨都告訴你了，為什麼你還這麼氣呼呼地質問我呢？」 「獨立個鬼！才剛要上高中的小鬼談什麼獨立？」淩非又吼了起來，看見童心妙蹙眉，他才不情願地壓低了音量。
「這種理由不要說現在的我不能接受，就是當時的我聽起來也覺得是天方夜譚。
」 「十歲的小鬼頭想這麼多做什麼？」 「怎麼可能不想？」淩非悶悶道。
童心妙将玻璃碎片以報紙包好才放入垃圾桶内，把掃帚畚箕歸位後又坐回沙發上。
「我總不能一直待在你家啊！」 「為什麼不能？」 「我畢竟是個外人。
」 「外人個屁！」 童心妙皺眉道： 「你變了，以前你不會說髒話的。
」 「『以前』我隻有十歲。
」淩非冷冷道。
童心妙瞄了他一眼。
「長大後我們好象變得無法溝通了。
」她說。
「你期望怎麼樣？我們已經十年沒有見面了。
」 「說的也是。
」童心妙低下頭玩弄出自己的手指頭。
「你究竟要不要說清楚？」淩非不耐地問。
「你要我說什麼呢？」童心妙看了看他。
「當時我十五歲，也該是學着自立的時候，我這麼想，所以就離開了，就是這樣。
」 「就是這樣？就因為你忽然覺得自己該獨立了，所以就趁着我跟爸爸不在的時候匆匆離家？」淩非瞪了童心妙一眼。
「真是個爛理由。
」 童心妙被瞪得有些畏縮，不由移開了視線輕咳兩聲道： 「我當時是叛逆少女耶！那年紀的少男少女哪個沒有翹家的念頭？我的意念大概是特别強烈吧！」 「鬼扯什麼？你渾身上下連一根叛逆的骨頭都沒有。
」 「你這是在侮辱我嗎？」童心妙皺眉。
淩非的回答是用鼻子冷哼了兩聲。
童心妙見狀不由歎了口氣： 「十年不見了，我們非得這麼吵個不停嗎？聊一些彼此的近況不是比較……」她看了看時鐘，低呼了聲。
「啊！已經這麼晚了，你是不是該……」 「我不急。
」 「咦？什麼不急？」 「不急着走。
」 「不過你……你應該還在上學吧？學校怎麼辦？」 「翹幾堂課有什麼大不了的？可别告訴我你每天都乖乖到學校去上課。
」 「我是啊！」童心妙猛點頭。
淩非挑了挑眉，笑說： 「你這樣也算大學生嗎？」 童心妙眨眨眼，繼而搖着手說： 「我沒當過大學生，我……我甚至沒上過高中。
」 「什麼？」淩非一聽瞪大了眼睛。
「你說什麼？」他嚷。
「我說我……」 「我知道你說了什麼，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你沒有上高中？為什麼？」淩非站起來走向她。
「為什麼啊？這個……」童心妙往後靠，整個人緊貼着椅背道：「你先坐下好不好？像座山一樣杵在那兒，我都不能呼吸了。
」 「你——」淩非咬牙，終于還是坐回沙發上。
「你最好給我說清楚。
」 「你變了，」童心妙說得頗為哀怨。
「以前的你不是這麼霸道的。
」 淩非翻了翻白眼回答： 「『以前』我隻有十歲，拜托你别忘了這點。
」 「還是以前的小非比較可愛。
」童心妙感歎道。
淩非拍桌子吼： 「你别轉移話題！還有，别叫我小非。
」 「以前我都是這麼叫你的啊！」 「『現在』已經不是『以前』了。
」淩非又吼。
「你快說，為什麼沒有上高中？沒考上嗎？」 「我沒去考。
」 「沒去考？」淩非又站了起來。
童心妙捂着耳朵。
「你小聲點，已經很晚了，我沒去考高中是因為我想上職業學校。
」 淩非盯着她看，好一會兒才又開了口： 「你很喜歡念書的不是嗎？功課也也一直很好……」 「到職業學校也可以念書，還可以學習一技之長。
」童心妙也看着淩非。
「畢竟我必須在經濟上先獨立才行。
」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