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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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對方冷冷地應道。

    "回答我的問題,你的頭發呢?" "在我的帽子底下,我記得你說過不想看見它們。

    " 邵溪樵一楞,接着揚起了嘴角。

     "看來你是誤會了我的意思。

    " "不管你是什幺意思,我不明白我的頭發和這次的會面有什幺關系。

    " "松開你的頭發。

    "他說,像在下達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命令。

     "什幺?"古湘凝則懷疑自己聽錯了。

     "拿下帽子松開頭發,然後我們再談。

    "邵溪樵重複說。

     "為什幺——" "别問,隻要按照我說的去做。

    " 古湘凝盯着他看了半晌。

     "我不是蓄意吹捧,邵先生,看來你果然如傳言所描述的一般無理霸道。

    "她說着,拿掉帽子,解下絲帶開始将辮子松開。

    不過十幾秒鐘的時間,烏黑的長發已經如瀑布般披散在背後和腰際。

     看着她,邵溪樵臉上的怒氣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着迷的凝視。

    那專注的眼神令古湘凝越來越不自在,最後她移開了視線并開口道: "我們可以開始談了嗎?" "你父親允許你來找我?"邵溪樵盯着她問。

     古湘凝搖頭。

     "爸爸病了,在醫院。

    " 邵溪樵聞言,微微揚起了眉,表情并沒有太多變化。

     "哦?現在情況如何?" "還算穩定。

    " "很遺憾聽到令尊病倒的消息,希望他能早日康複。

    " "謝謝。

    "古湘凝低下頭,絲緞般的黑發滑過纖細的肩頭直垂到胸前。

     邵溪樵的視線也落在她胸前;除了那頭烏黑發絲,他發現她雖纖瘦,卻有着令人着迷的身體曲線。

     "很糟糕吧?公司的問題尚未解決,令尊又病倒了。

    "他說,勉強将目光移往她的臉。

    嗯,清秀的臉蛋,白皙細緻的皮膚,光是這幺靜靜地看着,占有她的欲望便火速攀升。

     "不瞞你說,幾乎可以說是絕望了。

    "古湘凝雙手扭絞在一塊,深吸了口氣後擡起頭。

    "以我父親此刻的健康狀态絕不能再受刺激,而我——雖然我什幺也不懂,但為了家人,尤其是為了父親,我希望能做些什幺讓情況好轉——" "你可以的。

    "邵溪樵微笑着說。

     "我隻能求你幫忙。

    "古湘凝傾身向前道:"邵先生,請你救我父親的公司。

    我聽李大哥提過,他說隻要你願意伸出援手,公司的問題可以說根本就不是問題,很快就能有所改善。

    " "李大哥?" "就是李序朗,我父親的秘書。

    " "是他啊。

    "邵溪樵揚起嘴角。

    "那幺他應該也跟你說過,我隻有在一個前提下才會拿出巨款拯救你父親那瀕臨瓦解的公司。

    " "前提?"古湘凝蹙眉,不詳的預感閃過腦中。

     "看你一臉疑惑,難不成那位李秘書沒有提起。

    " "如果你指的是——"古湘凝低頭看着自己的手。

    "我父親和李大哥都曾經提過,似乎你曾開玩笑說要娶我為妻。

    " "誰說那是玩笑?" 古湘凝扯扯嘴角,無奈根本就擠不出笑容。

     "那種事——誰聽了都知道是玩笑。

    "她說。

     "我可不會無聊到拿幾千萬開玩笑。

    "邵溪樵看着她。

    "如何?你的答複呢?" 古湘凝睜大眼睛。

     "先别急着拒絕,"邵溪樵看出她的意思并率先出言。

    "想一想你躺在病床上的父親,能救他和他那間公司的隻有我了。

    還有,如果你需要點時間考慮,我可以等,但是以兩天為限,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其實沒有什幺耐性。

    " 古湘凝盯着他看,無法确實描述此刻自己的心情,應該是氣憤占一大半吧?!然後就是失望和莫大的無力感。

     她才二十歲,還在讀書,沒談過半次戀愛,當然更沒想過要嫁人,尤其是嫁給這種冷酷無情的人。

    即使他外貌出色又家财萬貫。

     就算跪下來求他,得到的想必也是相同的答案吧?這幺想着,古湘凝毅然抓起手提包站起來。

     "我走了。

    "情緒不佳的她仍維持着基本禮貌。

     "要走了,午餐呢?"邵溪樵問。

     "很抱歉,邵先生,現在的我是一點食欲也沒有了。

    "古湘凝說着,留下果汁的錢走出西餐廳。

    她沒有回頭,也就沒有看到邵溪樵緊追不舍的視線及臉上極為懊惱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