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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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讓他發洩一下是不行的。

     「你知道嗎?今天是我這幾年來最得意的日子。

    」 「嗯!我知道。

    」她淡淡微笑,但願這份成功帶給他心靈上的平衡。

     「哈哈……」他先是仰頭大笑,又突然把臉貼在她肩上,低低傾訴,「可是你知道嗎?今天也是我這幾年來最空虛的日子……」 「怎麼了?有什麽不對嗎?」她伸手撫過他的黑發,已習慣如此給他安慰。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明明這是我期待已久的時刻,我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看到他們出現在慶功宴上,我甚至隻想轉過頭一走了之……」 雨筝摸摸他緊皺的眉頭,「或許,你并不如自己想像中那麽的恨他們。

    」 傅克濤無言,空氣瞬間凝結,冰刀一般的言語劃過他的心頭,「不管了,我不要去想這些問題,我會頭痛的!」 看他像個小孩般的胡鬧,她也不點破他的矛盾心結,隻是柔聲勸道:「好,不想就不想,你一定累壞了,快睡吧!」 「你得陪著我,别讓我作噩夢。

    」比起作噩夢,他更怕醒來後那種空虛。

     「我會的。

    」她承諾道,直到他不需要她為止,她都會守在他身邊。

     *** 雨水滴答在窗外,像是一首哀傷的鋼琴曲,默默的在天地之間回響著。

     如此憂郁深沉的夜裡,傅克濤不知作了什麽夢,迷迷糊糊說起了夢話,「不要丢下我……不要讓我一個人……」 雨筝原本就淺眠,這時立刻睜開眼睛,伸手撫向枕邊的他,希望給予他一些溫暖。

     他窩進她的懷抱,連連喘息,彷佛被夢中的什麽追趕著,甚至追到了現實的世界。

    但是他安全了,因為他不是孤獨的,他擁有她,她就是他的天使。

     「怎麽了?頭痛嗎?」沒有任何猶豫,雨筝開始按揉他的肩膀。

     他并不回答,隻顧著吸取她發間的芬芳,某種灼熱從胸口蔓延開來,他很明白,那不是因為酒精作祟,也不是因為頭暈目眩,而是因為她。

     「老闆?」她又問了一聲。

     「别叫我老闆,叫我的名字。

    」悶悶的,他的唇貼在她頸邊要求,感覺她的體溫似乎升高了好幾度。

     雨筝還沒會過意來!「老闆,我想你喝多了……」 「我沒醉,我清醒得很。

    」 他擡起頭,在暈黃的桔燈光線中,那雙黑眸顯得朦胧不清,彷佛夢的顔色,讓人捉摸不定。

    但她不想就這麽被催眠,她必須是兩人之中保持理智的那個人。

     「你到底作了什麽噩夢?我去倒杯溫水給你喝,好嗎?」 「我不要。

    」他抓住她意欲下床的身子,将她抱得死緊。

     她的肩膀有點發疼,她的心跳已經紊亂,「那……你想要我怎麽做呢?」 「你先閉上眼睛。

    」他啞聲要求。

     她對這要求感到不安,因為一閉上眼睛,她就更不知他想做什麼了。

    然而,她最糟糕的習慣就是對他太縱容,她甯願鑄下大錯,也不願讓他失望。

     於是,她讓自己的視線歸於黑暗。

     一開始,她感覺到了他溫熱的呼吸逐漸接近,毫無距離,然後,某種柔軟的東西貼上了她的唇,那是有生命的、有意志的,一點一滴要侵占她的雙唇。

     這是吻嗎?她恍恍惚惚的想著,這就是她生命中的初吻嗎? 那麽柔、那麽暖,好像雲朵,又像微風,可是……慢慢的,他變得貪婪而急切,他要她張開嘴,他要與她嬉戲、追逐、糾纏,他要得好多好多,她不知自己給不給得起。

     雨筝呆呆的任他吮弄著,直到他的探索太過深入,她才掙紮著想躲開,她哪承受得起這種熱吻?她會窒息的! 著了火的欲望突然被潑冷水,讓他眉頭皺得好深好深,怒斥道:「誰準你躲開的?把你的舌頭伸出來!」 「老闆,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她必須确定他是清醒的。

     「我當然知道,我要吻你,我現在就要!」他對她總是習慣要求所有、習慣發号命令,他不能接受她的一丁點的拒絕。

     「一定要嗎?」她很笨,她不會玩那種唇舌挑逗的遊戲。

     「我說要就是要,快點!」他可沒多少耐性。

     雨筝沒敢挑戰他的脾氣,揪著秀眉閉上眼睛,怯生生的吐出了舌頭,像個孩子不想吃藥又非得吃藥似的。

     一看到她粉色的舌尖,還那樣嫩嫩的、顫顫的,他所有神志都随風而去,隻剩下無窮無盡的欲火煎熬。

     捧起她微紅的臉蛋,他含住了她的舌尖,先緩緩細細的逗弄,等她慢慢習慣了以後,才又探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