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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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淵穢語,咒罵天公不作美。

     他很想不去理會這聲急促的鈴聲,但偏偏它像與他做對似的,愈響愈大聲、愈響愈猛烈,像是要拆了這房子才幹休,于是他不悅的拉緊她的衣服,提腳到門邊。

     相較于他氣惱的眼瞳,貝蔚幀的眸子卻因門鈴聲而閃着欣喜的亮光,慶幸自己誠摯的祈禱有效了,但來者的聲音,讓她随即想到另一個天大的麻煩。

     "姐,你在吧——"貝小弟在外頭死命吼着。

     "嗚——"聽見這起呼喚,貝蔚幀掙紮的欲起身,奈何重心不穩的摔跌于地。

     痛死了!該死的臭男人,沒事把她綁起來,害她痛得全身發酸,還無力起身。

     但她無論如何得阻止翁靖淵開門啊,來的人可是她最煩人的老弟,要是讓他見到她現在衣衫不整的模樣,回去肯定跟老媽告狀,到時她就得吃不完兜着走了。

     于是她不顧形象的奮力爬行,試圖制止轉動門把的翁靖淵,但眼見門扉徐緩的開啟,她的心也随着沉落,臉蛋哀然的伏靠着冰涼的地闆。

     完了、毀了!這下今天的情況很快就會傳到老媽耳裡,老媽一定會以她的清白為由向翁靖淵逼婚的。

     她不要啦一"姐,你怎幺這幺慢呀、呀……"貝小弟的話在看到眼前高挺的男人後,給哽在喉間,腳步也不由得連退了好幾步,驚恐的眼神溢于稚氣的臉蛋上。

     而貝小弟驚懼的神色,讓伏躺在地上的貝蔚幀也刷白了臉,貝小弟慌忙穿避過翁靖淵朝她奔了過去,搖着沒臉見人的她。

     "姐——" "嗚!"貝蔚幀壓根兒不想搭理他,于是更縮頭縮尾的将臉緊貼着地面。

     "小弟弟,你有什幺事嗎?"翁靖淵對于來打擾他興緻的人,不打算給好臉色看,管他是不是貝蔚幀的弟弟。

     該死的,什幺時間不挑,就選他欲望猛烈燃燒之際,殺風景的讓他得拼命将脹起來的硬挺壓抑住,這種煎熬還該死的連續發生了三次。

     下次—— 他發誓!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

     "你是什幺人,為什幺要将我姐綁起來?"貝小弟防備的盯着他,像是随時準備開溜找幫手去。

     "你看我們現在這樣子,我會是她什幺人?"翁靖淵暧昧不清地說道,引得貝蔚幀猛然擡起頭,嗤哼一聲。

     混蛋男人,她都已經無地自容了,他幹嘛還講那些會讓人誤會的話。

     "你是壞人,想對我姐謀财害命嗎?"貝小弟見貝蔚幀被捆綁住雙手及捂住的嘴,他退縮的想找防禦的工具。

     哇!小弟,姐姐大愛你了,沒錯……他就是壞人,趕快報警。

    貝蔚幀聽見了他的話,眼露振奮的光芒,盼望他能夠将翁靖淵趕出去。

     隻要讓小弟誤解他是壞人,那她之前所擔心害怕的逼婚就不會發生了。

     "我如果是壞人,還會讓你走進來嗎?" 虧他還是世紀美男子,想不到在這對姐弟面前卻成了不堪人目的壞人。

     "嗯,也對喔,那你該不會是我姐的男朋友吧?"貝小弟想想便認同他的話。

     死小弟,他說什幺你就信唷,那我怎幺辦?貝蔚幀哀怨的瞅着這一大一小。

     "随你怎幺想,不過我老實告訴你……你破壞了我跟你姐正要做的'好'事。

    "翁靖淵臉不紅氣不喘地特意強調了"好"字。

     什幺?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

    貝蔚幀更是死瞪着翁靖淵。

     但對于他沒有否認小弟的猜測,竟讓她的心湖浮起絲絲喜悅的漣漪,像是吃了蜜糖似的甜進心坎。

     但下一秒,貝蔚幀馬上對自己做自我輔導——她怎會對他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呀,别忘了他可是卑鄙無恥的混蛋,一個想對她不軌的男人耶。

     "什幺事呀?"貝小弟掃了她一眼,納悶于他們即将要做的事。

     "你想知道嗎?過來——"翁靖淵朝他揮着手。

     你要是敢告訴他,我跟你誓不兩立。

    貝蔚幀給了翁靖淵一記超強利箭。

     但翁靖淵無視于她投來的銳利眸光,徑自在貝小弟耳邊輕語,看着貝小弟的臉逐漸浮起紅潮,她不用猜也曉得翁靖淵跟他說了什幺"廢"話。

     "你們好開放喔,姐……我要回去告訴老媽,你都在外頭做壞事。

    "貝小弟不待聽她澄清,就毛躁的奔了出去。

     這下真的完了—— 貝蔚幀毀恨交加地用額頭敲着地上,不願去想象小弟會如何形容今晚的事給老媽聽,肯定是口沫橫飛地講述,順便繪聲繪影的讓老媽相信,她真的跟翁靖淵發生了不可告人之事。

     "見你弟跑出去的樣子,好象你有事要發生了。

    "翁靖淵見她自虐,心生不舍的将她騰空抱起,輕柔的置在沙發上,扯掉她口中、手上的布料,揉着她略紅的額頭,不經意的流洩出他的寵溺。

     對于她弟揣測他們的關系是男女朋友,他倒是一點都不介意。

     很奇怪的事情,他壓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