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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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過很多冠軍,我叫她分你一半。

    」 情緒不曾波動的歐陽閻天額際青筋抽動。

    「你要拔光我的頭發嗎?」 冠軍居然還能分,她到底有沒有腦筋?!他一整櫃的獎杯、獎章全蒙上灰塵,看她要幾個盡管拿去,别像猴子一樣撥弄他的頭發,一根一根拔得順手。

     「呃,這個……呵……你有白頭發嘛!所以我不是故意的。

    」她傻笑的湮滅著證據,将拔錯的黑發彈進床底。

     他突然有種很深的無力感。

    「有人規定白頭發要拔掉嗎?」 「有呀!我母親以前常說,白頭發越多代表煩惱越多,不趕緊把它拔掉會越長越多,煩惱也會越積越多,最後會被過重的煩惱壓死。

    」白發害人不淺。

     「你的意思是說,老人家長白發是因為煩惱過多?」他不屑的冷譏。

     他最大的頂惱是如何改造她成為端莊有禮的淑女。

     上官青青又有新見解發表,「才不是呢!老人家的白發要稱銀絲,象征智慧和睿明,能夠看透世情,解後世子孫的疑惑。

     老而是謂寶,富蔭子孫。

     現在社會就是因為人情味越來越淡薄,不懂得敬老尊賢、安養老人,以至於年輕人失去學習的對象而逐漸堕落,世界才會越來越亂。

     如果每個人都能有三劍客「我為人人,人人為我」的精神,相信這社會會更安樂,許多犯罪案件也會減少。

     「你……」他到底在幹什麼,聽她胡謅一堆無稽。

    「起來。

    」 「我本來要起來了,是你一直拉著我說話,讓我不好意思拒絕。

    」幫助别人是她最樂於做的一件事。

     有愛就有希望,人要常懷慈悲心,樂善好施。

     「我拉著你說話……」他忽然噤了聲,見她舉高他握住她的手。

     她的明亮雙眼似正笑著說:證據确鑿,不容狡辯。

     「不用太在意一時的話多,人心情好才會想找人聊天,我能了解。

    」以前也常有一群人圍著她說個不停。

     不過她一句也沒聽進去,因為人太多了,她隻負責微笑就好,大家說累了自然會心滿意足的離開, 聊天?!她竟盲目的認為他的情緒宣洩是在閑談?「肚子餓了吧?」 發覺自己情緒受她牽動的他冷靜地吸了一口氣,握緊她的手不曾松開,好像她的手本該握在他手中,自然地如呼吸一般, 和她說話很累,言不及義的話題居多,讓他幾乎忘了自己所為而來。

     昨夜的她睡得像林間仙子讓人不忍吵醒,看著她微笑入眠的面容美得似一場夢幻,他仿佛銀白色的獨角獸在一旁守候,靜靜地為她擋去透光的露水。

     他入迷了,一夜未睡的瞧著她的睡容,心崩毀了一角,隻想守護她安眠而不敢亂動,生怕驚擾了她夢中的美好。

     「你不說我倒忘了,現在幾點了?」是有點餓了,她想喝豆漿配菜包。

     「十點零七分,你不是有表?」他一睨她腕間過大的卡通表。

     他想下午得叫人送隻鑲鑽的淑女表來,好搭配她的氣質。

    在毫無所覺的情況下,他已經開始寵她了。

     喔!對哦!「問你比較快嘛!而且我的手被你握住不好擡。

    」 她這才想到兩人的關系沒那麼親近,手一收,自然的收回腰側,沒發現他眼底 蓦然浮現的空虛感,以及你怎麼「敢」抽回的怒色。

     他不動聲色的走到她身側,如同朋友一般的搭摟她的肩膀,要她穿上鞋下樓用餐。

     但不知有意還是無心,尚未盥洗的上官青青在他錯愕的目光中走進盥洗室,一待便是半小時才姗姗走出,一見他還在,居然打個招呼又拎了件替換衣服走過他面前,砰地再度關上門。

     被人忽略的不快讓他僵直了背脊,越見沉冷的臉色在她哼著歌打開門時更加難看,仿佛她的快樂來自他的忍受,她無禮得令人動怒。

     十分鐘後,他決定要在她身上裝钤铛,因為沒人會在一直線的回廊迷路,而她高明到三度走了回頭路。

     「呃,你……你别生氣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可以發誓。

    」誰叫這房子的格局那麼相似,害她以為走過了又繞了回去。

     「如果我相信你的誓言,你會保證不東張西望?」沒見過好奇心那麼重的女人。

     第一次發現她沒跟上來時,她的理由是他的步伐過大她跟不上,所以他配合她的慢條斯理,散步似地走得非常悠閑。

     第二次回過頭一瞧,她蹲在牆角研究花瓶中郁金香的顔色,直說她沒見過這麼漂亮的深紫,因為當她一擡頭他已經不見了,所以她隻好繼續欣賞,等他來找她。

     第三次更誇張,她宣稱看到老朋友在天上飛,因此沒知會他一聲便停下腳步,整個人爬上窗戶失去蹤影,讓他以為她由二樓摔落中庭。

     結果她是坐在窗戶外的橫台晃著腳,直道天氣真好,風很涼,問他要不要一起來賞雲。

     人不可能在天上飛行,她的藉口蹩腳又拗舌。

    見她方向感極差,而且容易為一點小事分心,他乾脆捉牢她以防她迷失。

     一個人能迷糊到什麼地步他不明白,但她實在太離譜了,讓他很想聽聽她第四個理由。

     她伸出三根手指頭像童子軍似的發誓。

    「真的,我沒有東張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