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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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也剩沒多少了。

    ”這麼丢臉的事情為什麼要說給他聽?但是她還是說了。

     隼棠閉上眼睛,看起來很苦惱,但爾琴實在不曉得他苦惱個什麼勁,他總不會以為她會一輩子賴在這裡不走吧? “以後我會還你錢的,你不用一副很傷腦筋的樣子。

    ”她身體挺得直直的說,窮到這地步仍想留點尊嚴。

     “我不是擔心你還不起錢,”隼棠搔搔頭發。

    “我隻擔心你再去喝酒。

    ” “偶爾喝個一、兩杯有什麼關系?” “你那樣喝叫‘偶爾’?你騙三歲小孩啊?”隼棠擡起頭,難以置信的瞪着她。

     “我已經二十七歲了.愛怎麼喝是我的自由。

    ”她的語氣絲毫不妥協。

     隼棠繼續瞪着她,看來這女人已經對酒精着魔了。

     “我當然知道那是你的自由,不過我可不會把錢借給一個酒鬼。

    ”隼棠也不甘示弱,無論如何他都不會任人把他的錢砸在一瓶又一瓶能置人于死地的飲料上。

     “那算了,我去俱樂部裡晃一圈,還有人願意請我喝哩!”她說着往門口走。

     隼棠立刻跳下床追過去,把她攔在房門口前。

     “你真的很蠢耶!”他一手緊緊握住她的手腕,逼得她背貼靠在牆上動彈不得。

    “你難道不知道那群男人在動什麼歪腦筋嗎?他們隻想把你帶上床,你以為他們會白白讓你喝那麼多酒卻不求回報?” “我應付得了的,前天晚上我不就平安度過了嗎?”她紅着臉抗辯,如此親近的姿态令她清楚感覺到他的體溫。

     “那是你好運碰到我!你以為有幾個男人在聽到你說‘帶我回家’,同時被吻了還會對你那麼紳士的?”他的話讓爾琴杏眼圓睜。

     “你說什麼?”她看起來像是要昏過去了。

    “你的意思是……那天我吻了你?” “當然,全場起碼有十幾個人可以做證。

    ”隼棠的臉也紅了。

     “不會吧?怎麼可能?”她用自由的那一手遮住微張的嘴巴,怎麼樣也無法接受自己厚着臉皮跑去吻男人的事實。

     “你總不會以為我會去吻一個醉醺醺的女酒鬼吧?”他揚起一道眉問道。

     “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她自言自語着,完全沒把隼棠的問題聽進耳裡。

     “你就是做了,不信去問之凡和邵深。

    ”隼棠一臉嫌惡的放開她。

     “不可能……”爾琴努力想憶起那天的事,但怎麼想就是隻能憶起她倒在這個男人身上的部分,接下來呢?她的記憶都跑哪去了?她對那句“帶我回家”還稍有印象,但是剩下的……“不行,我一定是沒睡醒,我要再去喝一杯提提神……”她說着走出房門,隼棠急忙沖過去拉住她。

     “你還要去喝!?你欠揍啊?”他的怒氣再度爆發,他從沒見過這麼不知死活的人。

     “要你管,放開我啦!”她掙紮,隼棠則一把扭住她的腰帶進懷中,讓她隻能拚命扭來扭去。

     “除非你戒掉酒瘾!”隼棠把她拉進房内,扔在床上,在她還來不及起身逃跑之前就以他的體重制住她的行動,這下換爾琴緊張了。

     “你想幹什麼?”她平躺在他身下,大氣也不敢喘一個。

     “你放心好了,我對你沒那種興趣。

    ”他正經八百的說,天曉得那是實話還是謊話,他身下的軟玉溫香可還沒讓酒精侵蝕掉。

     “那就不要壓在我身上,你好重!”她掙紮着想起身,不過隼棠再度施壓制止她。

     “待會再說,我要你戒掉酒瘾,你答應我了才讓你起來。

    ”他的神情異常認真,但是爾琴不肯罷休,要她戒酒?開玩笑,那豈不是要了她的命? “我沒有酒瘾,戒什麼戒啊?”她強辯道。

     “你這樣還叫沒酒瘾?你知不知道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被酒害死啊?” “這樣不是更好?我就不必再為我那發黴的理想奮鬥了啊!”她噙着淚水吼道,想起過去四年的努力,和每回被退稿的沮喪,教她怎麼再接下去? “你就這樣被打敗,未免也……”他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微笑。

     爾琴立刻知道他打算用激将法,她當然不會那麼容易上當;過去四年來,這個方法已被身邊的友人使用過無數次,她太清楚了。

     “閉上你的鳥嘴!我沒空聽你說教!”她激動的喊話令隼棠愣住。

    “你事業順利,怎麼可能會了解我的感受?我已經被打擊了四年,四年!每次收到被退回的稿件,你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感受嗎?就好像親眼看着那堆寫滿我心血的稿紙被燒掉的感覺,我又不是沒努力……”她說着便開始啜泣起來:“沒有一次……我沒有一次成功,人家說失敗是成功之母,但是四年了,我的失敗還是孵不出成功的小雞……” 她的比喻讓隼棠想笑,但看她那凄楚可憐的哭相和語音,他趕緊收斂笑意。

     “退稿?你想成為作家?” “是劇作家。

    ”她抽抽噎噎的回答。

     在隼棠的認知上,這兩種職業好像沒啥差别。

     “邵深的女朋友是作家,也許她可以幫你。

    ” “你說的是之凡嗎?”爾琴難以置信的睜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