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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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身親吻一名女子的手背。

     傅靖翎見狀,仿佛換了一記悶棍,心情頓時晦澀。

     閻戰輕執那名女子的手,扶她入座。

     唐沁,一名美麗高貴的中年女子,是老閻王閻烈的妾室。

    傅靖翎自記憶庫讀取資料,奪靈在被催眠時曾提過位居閻邦高層這号人物。

     此刻,閻戰君臨天下似地睥睨衆人,隻見他威風凜凜、不可一世地高舉翡翠地藏示衆,閻邦人的情緒慷慨激昂到了極點,個個俯身膜拜鎮邦之寶和此名意氣風發的新任閻王。

     傅靖翔對眼前的浩大聲勢頗感不可思議,想她從前被欽點為月狐時,氣勢也沒這般雄壯偉大,閻戰這家夥不容小顱,揚眉斂目時的威儀氣度和舉手投足間的王者氣勢,一點也不輸給她的主子段箭。

     她萬分警惕自己,不可以等閑視之。

     稍後,傅靖翔觀賞着一連串的慶祝儀式,由于閻邦曆史發展使然,各國風情在此展現,别有一番風味。

    她的戒心因此稍稍松懈。

    不知不覺竟與閻邦人談笑風生、吃喝玩鬧的狂歡同樂,氣氛無比融洽。

     席間,閻戰沒再看她一眼,反而放下身段走入人群之中,親切溫和的與邦民一起閑聊。

     “奪靈,你的身材何時變得那麼有看頭啊?”拄着拐杖來參與盛會的緝魄笑鬧道。

    “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哦!” “對啊!嗆人火辣的,把所有人都吓壞了!”催命趕忙吞下口中的香槟,急急附詞。

     傅靖翔輕飲一口葡萄灑,但笑不語,她總不能說她根本就不是奪靈吧! 坐在她對面的追魂則傾身向前,半認真半開玩笑地道:“奪靈,也許我該對你重新評估,因為你不再是身子瘦小單薄的醜小鴨,而是蛻變成高貴的美天鵝,我想泡你!” 傅靖翔聞言,差點把剛入嘴裡的葡萄酒噴出來,急忙伸于撫順前胸,然後一陣狂笑,還差點笑岔了氣。

     她原先以為閻邦的人既古怪又難纏,但是相處過後,她才發現他們為人和善風趣,再加上這一揚午夜狂歡盛宴,使得她對他們敵意大減,反而還同樂融融。

     要是奪靈聽到她的好夥伴對她的評語,一定會氣炸!傅靖翔頗有勝利者的愉悅暢快。

     “泡我?太遲了!現在才發覺我美豔奪人啊!”葡萄酒的酒精濃度雖不高,但幾杯下肚後;已足以擾亂她的理智。

    “來不及了,我對男人已經興緻缺缺。

    ” 盡管傅靖翔面皮上的五官他們早已經熟悉得不得了,但那慵懶的口吻與妩媚的神态卻是頭一回展現,性感得讓人昏眩,男人們正以一種前所未有的迷戀目光凝望她,如癡如醉。

     “你說這話真令男士們傷心。

    ”酒精作祟之下,追魂越玩越瘋了。

    “難不成你是同性戀?” “哦!不!”席間所有雄性動物皆齊聲哀号。

     “我對女人也沒興趣。

    ”傅靖翔佯怒地瞪了追魂一眼。

     “那麼……”催命一手撫摩下巴做沉思狀,突然斬釘截鐵的脫口而出,“就是你沒試過真止的男人羅。

    ”他雖是四大護法中年紀最長的一個,但骨子裡赤子心性一旦被挑起,也像個頑童一樣,沒完沒了。

     “誰說我設試過?”傅靖翔噘起紅唇反駁。

     她幾乎天天都和擎天盟那四個男人打交道,怎能說她設試過真正的男人。

    殊不知她誤會了人家嘴裡所謂“試試”的意思。

     “誰說她沒試過?”閻戰的聲音從傅靖翔身後傳來。

     “對呀!”傅靖翔脫口回答。

     衆人沸騰的心情因閻王森冷的話調而疾速降溫,隻有傅靖翔還在自鳴得意。

     奇怪,今兒個是大好日子,怎麼閻王的臉色那麼難看? 所有人一見閻戰陰沉的俊臉,降溫後的情緒再自動降至冰點,心中紛紛暗叫不妙。

     閻戰半斂眼睑,低視绾起發髻下的傅靖翔,他突然松開她绾起的發髻,右手擱在長形桌上,左手扶住她的後腦勺,俯首獲住她的唇。

     亮麗的發有如瀑布般地傾洩,傅靖翔根本不及反應,驚愕地遭他強吻。

     閻戰蠻橫地以舌撬開她的玉齒,粗魯地探究她口裡的芳香甘美,火辣辣地挑動她的舌,令她無法喘息。

     傅靖翔被吻得天旋地轉,隻覺對方挾着赤烙熱浪的舌不斷地撥弄她,唇内男人的火焚柔軟幾乎點燃她體内的情欲種子,她無法思考,這個熱吻簡直令她瘋狂,甚至想……貼近他! 此刻外場人聲鼎沸,但高層内宴廳中的所有人皆瞠目結舌。

     該死!閻戰緊急結束火熱長吻,他明顯地意識到下身的緊繃,若不是身上這襲金絲長袍遮掩,身體的亢奮絕對落入衆人眼目。

     傅靖翔被吻得昏眩、被吻得迷亂,紅唇微腫,整個腦袋幾乎缺氧,她急促地呼吸新鮮空氣。

     “原來閻王早已看出奪靈的美豔,已經捷足先登啦?”催命回過神來,暖昧的開口。

     “沒錯!現在泡她的确太遲了。

    ”追魂故作失意地兩肩下垂,假裝頹喪的口吻,陣中精光卻一點也不饒人。

    “難怪奪靈說來不及了,原來她早已試過真正的男人,鐵定一試上瘾,所以對其他男人興緻缺缺。

    ” “隻怪你眼拙,不識美人廬山真面目,人家早已名花有主羅!”緝魄譏笑道。

    受傷歸受傷,他的聲音依然洪亮得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