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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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的那一招全都用上了。

    “正月?你……你找我有事嗎?” “你為什麼躲我?你就這麼不想見我嗎?”她的眼底滲出悲傷,曾經相愛的人都不願意走到這一步,尤其是她曾經那麼愛他,“我隻是有話要跟你說,你難道連聽我說兩句話的耐心都沒有?你怎麼能這麼殘忍……” “誰在這裡大呼小叫的啊?” 靠在門邊的袁郦帶着她的冷嘲熱諷為自己的登場拉開序幕,“哎喲!這不是熏波的前任女朋友嘛!我昨天見到你,今天又見到你,你打算在這裡安家落戶了還是怎麼的?” 歐熏波像逮到救星一樣拉住了袁郦的手,“我正想約你吃飯,沒想到你這就來了。

    公司頂樓的餐廳牛排做得不錯,要不要去嘗嘗?它可是限量銷售,去晚了可就沒得吃喽!” 他想約她吃飯,這是約會的前兆。

    心裡打着他這方算盤的袁郦怎會不答應,隻不過在吃飯之前她先得給自己開開胃。

     “夏小姐,雖然你隻是一個小小的女警,但女警也該有女警的尊嚴。

    你都已經和熏波分手了,你還想怎麼樣?這樣天天纏着他有意思嗎?能挽回什麼嗎? 我聽說當初你就是用這種死纏爛打的方式讓熏波接受了你,現在你也看到了,這種女追男的遊戲不見得都會有幸福美滿的結果。

    我看你還是找個跟你比較相當的人談戀愛吧!熏波……不适合你的,你們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人。

    ” 正月貝肯緊咬失去血色的唇,一句話也找不回來,她根本沒有反駁的力氣。

    這不是一場她跟袁郦之間的戰争,而是她和歐熏波之間的較量。

    輸赢全卡在歐熏波那兒,他隻要說一句話,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表情就能決定她的輸赢。

     歐熏彼卻隻是沉默地任袁郦羞辱正月,正月默默地看着他,像在看一個陌生人,看一個怪物。

    她似乎從來就不認識他,更不了解他,他是誰?他到底是什麼?他還是那個她深愛,她願意放下女孩子的尊嚴。

     面子、羞澀去倒追的歐熏波嗎? 在她苛刻的視線裡,歐熏波不自覺地垂下了頭。

     他一言不發地站在袁郦的身旁,臉上卻泛着不正常的紅暈。

    是慚愧?是自責?連他自己都分不清。

    袁郦的話雖然很過分,但她說對了一點:他和正月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人,他不适合她,更無法給她幸福。

     一直以來她追在他的身後為他做了很多事,她給他無限的關心和愛。

    她甚至為他而改變,從一個風風火火的野丫頭變成乖巧可人的淑女,從一心想掃除罪惡的女警變成心甘情願的家庭“煮”婦,從每天無憂無慮的大真女孩變成活在等待中的怨婦。

     有一天,當他結束工作身心疲憊地趕回家,推開門他看見桌上擺滿了她特意為他去學去做的菜,隻是那些菜早已冰冷。

    他這才想起,距離他們約好見面的時間都已經過了九個小時,等了整整九個小時的她倦極地蜷睡在他家的沙發上,而她睡着的臉上仍是淚痕殘留。

     那一刻他突然發現自己很殘忍,明明無法做她的男朋友卻還是硬把她綁在身邊。

    她醒着的時候即使有再多的不滿也從不抱怨,因為當初是她追求他的,她總覺得能陪在他身邊就已經是一種幸福。

    可她不知道,他想給她的遠不止這些,而他能給她的也隻有讓她得到全新的、完整的愛。

     不願意見她,不想聽到她的話語,不是怕她像橡皮膏一樣粘上他就再也甩不掉,而是怕自己在她愛的眼神中沉淪下去,不願意甩開她。

    他不想耽誤她,更沒有權利霸占她,所以才選擇和她分手。

     隻是,她好像不太了解他的這番心意——愛她的心意。

     歐熏波的腦子裡有個念頭,這一次一定要讓正月對他徹底地死心,連半點希望都不能留給她。

     拿出放蕩的笑容,他的手臂很主動地粘上了袁郦的腰,“你跟她在這兒廢話什麼?我都不想搭理她,咱們還是趕緊去吃午飯吧!” 袁郦滿意地看着自己的算盤打成,她傲慢地膘了正月一眼,“女孩子皮不能太厚,什麼屬于你,什麼不屬于你,你心裡應該清楚了吧?這種話我不想再跟你說第二遍,離熏波遠點兒,他不是你能要得起的。

    ” 順着袁郦的話,歐熏波再下一劑猛藥。

    “這下你沒什麼要跟我說的了吧?既然無話可說,我這就走喽?” 他都已經不再是她能要得起的人了,她還有什麼可說的?看着他們相攜走遠的背影,正月突然傻傻地笑了起來。

    記憶中她好像總是看到歐熏波的背影,他為了工作匆忙離開的背影,他丢下她匆忙去攬生意的背影,他抱着别的女人毀滅她所有自尊的背影…… 她的生命不會活在他的背影裡,絕不會——她對自己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