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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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得虛脫,因為玻璃櫃單老闆珍愛的那些鑽表,全都被拿個精光了。

     跳下樓的方寶兒并沒有直接着地,而是精明、準确地利用繩索将自己蕩進三樓的陽台,然後在他們找人的時候,大刺剌地從正門開溜。

     在門口接應的車,一接到她之後,便直馳而去。

     “怎麼樣?寶兒,到手了嗎?”池文矢坐在駕駛座旁,轉身探頭看着她問道。

     方寶兒十分得意地拍拍自己的背包。

    “當然,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事難得倒我的。

    ” “做得好!寶兒!” “嘿嘿嘿。

    ”雖然是有點自鳴得意,不過她還是笑得有點害羞。

     “那麼我們先回去。

    ”池文矢坐正說道。

     方寶兒卻連忙喊道:“等……等一下!” 池文矢的頭又轉向後座。

     “怎麼了?你忘了什麼事嗎?”他可是很怕這個小妮子跟他說,她忘了把什麼東西帶出來了。

     結果她卻紅着一張臉,嗫嚅地說:“我……我的腳受傷了,我們可以先去争君他家嗎?” “可是我想先把帳冊拿回去……” “哇!我的腳好痛!好痛!流血了、破皮了!”方寶兒突然一會兒指着腳、一會兒指着手肘喊痛。

     池文矢聞言,臉上先是有幾分怔然,然後不由得和開車的言海澈四目相對,不禁笑了出來。

     “好、好、好,就知道你喜歡他,我們就勉強陪你跑一趟,順便看看你那鼓鼓的背包裡裝了什麼。

    ” 池文矢瞄瞄她緊抱着的那個背包,大得不像話。

    看來方寶兒肯定是犯了老毛病,“順手”帶了些禮物出來吧? “咦?”瞧見池文矢的目光,方寶兒—喘,驚覺自己都快忘了這回事,連忙改變主意。

    “啊……我不要去了!我不要去了!” 因為柳争君最讨厭她偷東西,這會兒要是給他知道她又偷了不少東西的話……那她不就完蛋了! 不過池文矢可壞得很,不停笑着說:“哦,那你腳上、手上的傷怎麼辦?我看,我們還是去一趟吧,海澈。

    ” 言海澈早知道池文矢喜歡鬧方寶兒這個可愛的小妮子,因此他雖然把車開向柳争君的動物醫院,卻不打算介入他們之中。

     “這隻不過是一些擦傷……我不痛!已經不痛了,真的!”方寶兒這會兒哭笑不得,氣得瞪着池文矢,然後哀求言海澈。

    “言大哥,你們不是想先看帳冊嗎?我還是先回去……” 雖然她很想見柳争君,不過……被他視而不見更痛苦。

    尤其是他生起氣來,嗚,真的有點恐怖耶! 但是池文矢卻壞心地代言海澈回答,“嗯,我想海澈的想法和我一樣,到争君家也可以看帳冊的不是嗎?” “哇!你們枉顧人命呀!”方寶兒抱着頭大叫。

     要是被柳争君唾棄,那不如教她死去比較快。

     “什麼呀!就是因為我們太關心你身上的傷了,才要去争君家呀!”池文矢笑嘻嘻地說。

     他大概在報仇吧?!因為他好說歹說,花了不少時間、開了不少優渥條件,才請到方寶兒去幫他偷東西。

     “哇!不要呀!”方寶兒急得快哭了。

     但是他們依舊不顧她的抗議,直接将她載向柳争君剛開幕不久的動物醫院,慌得她險些跳車逃亡。

     十五分鐘後。

     柳争君站在客廳裡,來回梭巡一臉無辜的方寶兒,和坐在一旁對他買來的消夜大快朵頤的兩個大男人。

     “有誰能夠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嗎?”柳争君歎了一口氣問道。

     此刻,他身上穿了一套很簡單的休閑服,微長的頭發還有些濕漉漉的,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剛沐浴完的性感氣息。

     隻是他現在的臉上有絲不悅,使得坐在他面前的方寶兒幾乎不敢亂動,悄悄地吞了不少口水,否則她大概會巴過去,黏在他身上不放了。

     池文矢沒有把柳争君微愠的表情放在眼裡,一口喝光了碗裡的濃湯,拍了拍肚子。

    “這小妮子受傷了,你先幫她看看吧。

    ” “啊,不,我沒事,我沒事。

    ” 方寶兒不安地挪了挪身體,突然有點痛恨自己的身材太過嬌小,以至于無法将她那個黑色的大背包給完全擋住。

     嗚……為什麼她的身高在這幾年就是沒什麼長進呢?! 柳争君早就看到了那個藏在方寶兒背後、被塞得滿滿的黑色背包,心裡也早就有了答案。

     因為這個小女人跟以前剛認識的時候一樣,實在沒有多大改變。

     她除了長高了些,窈窕了些,頭發留長了些,出落得更有女人味外,她的個性倒還是帶着幾分孩子氣。

     就算是在她那個奇怪的怪盜叔叔的薰陶下長大,也沒有染上什麼奇怪的惡習,的确是可喜可賀。

     可惜的是,她依舊喜歡順手牽羊。

    而且現下又在他文矢的誘騙之下替他工作,柳争君就不禁皺起眉來。

     他轉頭睨了池文矢一眼,然後對方寶兒招招手。

     “過來,寶兒,我帶你去擦藥。

    ” 柳争君看來像是沒有生氣的樣子,方寶兒松了一口氣。

    “哦,好,我……我先……” 她想把方才偷到的手表拿給柳争君,但是又怕他覺得手表是偷來的,不肯要,因此猶豫了起來。

     因為柳争君有一回知道她送他的金項鍊是偷來的,發了好大一頓脾氣。

     “那我到一樓去等你。

    ” 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