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關燈
莎的聲音,德農還來不及回答,一道冰冷的嬌斥像鞭子般無情地甩向蕾莎。

     “他是我的!” 冒火綠瞳裡的霸氣,彰顯出為了保住她看上的寶貝,哪怕是她的親妹妹,她都可以毫不猶豫地動手毀去。

     那狂霸不可一世的眼神,即使是蕾莎也敢怒不敢言,遑論其他人。

     “我又沒說什麼……” 不理會妹妹的嘟囔,茱莉亞銳利的眸光在掃向一旁睜着無辜眼眸回視她的表妹夜靈,确定她無意與她争奪後,直射進德農霧藍的眼瞳裡。

     後者微挑眉峰,溫文俊雅地朝她彎身行了一個禮。

     “公主是要立刻會見你所挑中的人呢,還是稍後再安排?” “現在!”好久都沒有這麼熱切地想得到什麼了,自那男人出現,大廳裡的腐敗氣息就被一股清新芳馥的香氣所掩覆,讓她忍不住地想大口呼吸。

    而随着那縷暗香進人體内,一種莫名的饑渴跟着生出,茱莉亞舔着嘴唇,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這麼迫不及待地想嘗某種味道。

     德農會意地伸出手,邀請道:“我有榮幸陪公主下樓嗎?” 茱莉亞傲慢地伸出手,在他的扶持下,優雅地走下樓梯。

     她威儀天生的公主架式,以及妖娆的美麗,即使非吸血族的成員也要目眩神迷地拜倒在她的魅力下。

     大廳裡的人們屏氣凝神地仰首瞻望着她,當她高貴的儀态停在彥廷面前,純善的正氣有如上好的蜂蜜吸引着她。

     貪婪地注視着眼前的男子,他耀眼的美麗是那麼迷人,純真的眸子如黑鑽般高貴神秘,或許比不上魔魅冷酷無情的魅力,但他的良善與溫柔更吸引寂寞已久的女性芳心。

     就是他了!茱莉亞欣喜地想,讓他來陪伴她,直到她饑渴的心得到滿足。

     ‘ “佛日先生。

    ”查理斯·迦尼熱切地迎上去,不敢直視茱莉亞的美麗,微垂下眼皮。

     “查理斯,辛苦你了。

    ”德農伸出長手拍向他的肩,示意他為雙方做介紹。

     “彥廷,這位就是古堡的主人,德農·佛日先生。

    ” “佛日先生。

    ”柔和的嗓音有如瓊漿般傾倒在室内,甜郁的氣息令人着迷,即使是德農這麼沉穩、老練的魔物,都有種咂嘴的沖動…… “請叫我德農即可,羅先生。

    還是我可以稱呼你彥廷?” 就算對他過于親昵的語氣感到受寵若驚,彥廷也沒有明顯的表現出來。

    他伸手與德農禮貌地握手,颔首回應他的熱情。

     “叫我彥廷吧。

    ” “我就不客氣。

    對了,彥廷,容我引薦被冷落的三位大美女。

    茱莉亞公主,蕾莎公主,以及夜靈小姐。

    ” 彥廷禮貌地看向三雙瞅着他看的綠眸,其中一雙眼睛的主人,迥異于另兩位有着奔放如火焰般的紅發、容貌相似的美女,留了一頭烏柔如緞的黑發。

    當他看向她時,那雙翡翠般的綠眸迅速閃過類似狡黠的光芒,但那光閃得太快了,,他想看清楚時,·隻餘留不着痕迹的平靜。

     他猜想容貌相近的兩位,才是德農口中稱的什麼公主。

    他喃喃地說着社交辭令,心裡卻狐疑歐洲皇室裡何時有紅發綠眸的公主了。

     在德農的示意下,一行人離開大廳,移到安靜的會客室。

     一番寒暄之後,德農親切地道:“你們一定很累了吧。

    彥廷,你要不要梳洗一下,再來參加宴會?” 想到不久前才待過的大廳,彥廷好不容易比較不痛的耳朵又劇烈生疼。

    他眨着沉澀的眼皮,英俊的臉龐浮起疲累的線條。

     “德農,我不跟你客氣了。

    其實我累得可以立刻睡着,如果不是基于禮貌得拜見你這個主人,我可能已經在大廳上打起呼了。

    ” 他诙諧的語氣逗笑了所有人,夜靈宛如水晶撞擊、輕輕落下的嬌笑聲,吸引他的目光駐足。

    這使得茱莉亞大發嬌嗔,狠狠地瞪向表妹,綠眸裡強烈的警告意味讓人不寒而栗。

     夜靈很快垂下眼光,快得讓人看不清楚她眼中一閃而逝的光芒是氣憤,還是什麼。

     手腕靈活的德農察覺到茱莉亞的不悅,連忙道:“我明白了。

    明天是秋冬裝發表會的最後一天,有相當精彩的表演,還是讓你養足精神,明天我們邊看表演邊讨論公務。

    圖爾,你帶羅先生和迦尼先生去客房吧。

    ” “是。

    ” “那我們先告退了。

    ”彥廷起身朝主人及三位小姐有禮地告别,在離開會客室時,還能感覺到幾道灼熱的視線緊盯在後腦勺。

     被人當成獵物盯住的不舒服感覺再次襲上心頭。

    ,為了甩脫掉這種惡感,他幾乎是逃難似的加快腳步離開會客室。

    但不管他的腳步走得有多急,那種被盯住的感覺卻怎麼也甩不掉,如附骨之蛆,似要跟他到天涯海角,一刻也不給他安甯。

     ************************************************* 有那麼一點點的猶疑,那麼一點點的驚惶,還有一點點的不安,彥廷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很快地洗了一個戰鬥澡。

     雖然一直告訴自己,德農·佛日不可能命人在浴室裡裝設針孔攝影機偷窺,可他始終覺得有道掠奪的眼神在暗處窺視他。

     “我今天是怎麼了,盡是疑神疑鬼的?”扣好睡衣上的最後一粒扣子,彥廷自嘲地走出浴室。

     德農·佛日體貼地為他安排這般寬敞、舒服的卧室,他還要懷疑人家,實在太不該了! 他搖搖頭,拿起床頭櫃上的行動電話,想撥給留在巴黎處理商務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