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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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力挽狂瀾的矢口否認:「你在說些什麼?什麼莎莉娜,我根本不認識那個英國佬!」 「我并沒有說莎莉娜是從英國來的唷!」 龔季洋神色自若的提醒她。

     何翩翩頓時啞然,表情在瞬間垮了下來,整個人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沮喪的癱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隻是靜靜的低垂着頭。

     龔季洋絕對不是那種有耐性和行徑怪異的心上人窮磨躁的男人,他要的是盡快查明真相!所以,他冷不防的抱起佳人。

     「放開我,你要做什麼?」何翩翩花容失色的拼命掙紮,然而,一觸及到心上人那熟悉的體溫和溫柔的觸感,她的心口便失控的燙熱起來。

     對于這樣的反應令何翩翩暗吃一驚——她一直以為她對與男人親近的害怕同樣會發生在她心愛的男人身上,沒想到居然沒有,反而在重溫懷抱中,激起了一份驚濤駭浪的激情與渴望,昔日的甜蜜記憶更趁機興風作浪,占滿牠的心屍,讓牠的心更加澎濟洶湧、興奮不已。

     在她驚訝與恍憾間,龔季洋已經将她抱到床上,柔情萬千的将她放在熟悉的位置上,按着又在她耳畔吹氣低吟:「妳的初體驗報告寫好了沒?有沒有什麼問題需要我再寫得更詳細或者加以補充說明的?」 何翩翩被他吹耳根吹得渾身發癢,心慌慌的說:「是……是有一點問題……」奇怪,她應該會排斥季洋的,怎麼沒有?反而有種好想抱緊季洋的強烈沖動? 「是什麼樣的問題?」龔季洋不安份的手不知在何時已加入戰場,很有技巧的撫摸着她的香軀,逗弄得她難以自制的全身輕顫。

     「是……關……關于性感帶的問題……」老天!她居然說得如此費力,而且呼吸自來愈急促,身體裡漸漸産生一波波愉悅舒服的熟悉波動。

     龔季洋像隻最狡猾的狼,輛吻着她的耳垂、頸項和欲拒還羞的纖指道:「我明白了,我會把妳的性感帶全點出來的。

    」 「不……不是的……」她話還沒斂口,全身已開始發燙。

     一種本能的原始欲望和沖動,讓她情難自禁的伸出雙臂,緊緊的樓抱住心愛的男人,身體也毫不猶豫的往人家身上貼,把所謂的「主動投懷送抱」解釋得淋漓盡緻。

     龔季洋眼見自己屢試不爽的「請君入甕」技倆再度奏功,自然是順水推舟的大享軟玉溫香了。

     不一會兒,小倆口已經變成了連體嬰,渾然忘我的共赴魚水交歡的甜蜜國度,小别勝新婚的幸福流洩滿室。

     激情過後,何翩翩酥軟無力的癱躺在龔季洋的臂彎裡嬌喘,此時的她内心充滿了疑惑,她明明真的變得很怕和男人親近的,為什麼…… 「莎莉娜跟你說了什麼?」龔季洋又回到先前的問題上。

     何翩翩默不作聲。

     龔季洋似乎早預料到這樣的結果,所以并不以為意,繼續說道:「她是不是跟你說,我是一個因性而愛的男人,而且還找人恐吓妳,害妳變得怕和男人接近?」 「你——怎麼知道?」何翩翩睜大不敢置信的倩胖。

     「是纖纖告訴你的?」她突然頓悟。

    莎莉娜的事,她隻跟纖纖說過,就隻有纖纖知道所有的事。

     龔季洋并未否認,隻是一臉沮喪的說:「誰告訴我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妳居然甯願相信一個陌生女人的話,也不肯相信一直和妳朝夕共處的我,為什麼?」這點真的合他很頹喪。

     「我」何翩翩無以對,眼眶一紅,委屈至極的翻轉身子,掙開他的擁抱,背對着他,蟋縮成一團。

     「翩翩?」他見狀,不禁自責方才語氣過重。

     「妳不會了解的……」何翩翩悲從中來的低泣,「像妳這麼有女人緣、條件這麼好的男人,是不會了解我的心思的……無條件的信任并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那是對自己充滿自信、條件出衆的人的專利品。

    像我這種醜小鴨憑什麼相信自己有足夠的魅力能吸引住心所愛的人?更遑論無條件的相信對力不會變心,會永遠的忠于自己,我憑什麼啊?……你不會了解的……妳的條件太好了,所以你永遠不會了解我這種愛得愈深,愈怕失去,所以愈無法相信對方的矛盾心理……」何翩翩愈說愈傷心,愈說愈委屈自憐。

     「靠君愈近,受君愈深:因為情切,所以情怯。

    這種心情,你永遠都不曾懂的……「誰說我不懂——」 龔季洋萬分激動的從背後将她緊緊褛住,十分激昂的說:「你們女人都好自私、好殘忍,隻顧着自己的感受和心情,而一點也沒想到我真正的感覺……」 他啼笑皆非的将自己的戀愛史說了一遍,包括最後一任情人莎莉娜。

    「女人真的都好自私、好任性,總是任意的靠近我,要求我的愛,然後又任性的離開我,一點也不顧我的愛和我的感受——我以為妳是不一樣的——沒想到……」 他激動得無法再往下說。

     「季洋……季洋……你别這樣,是我不好,是我不對——」何翩翩心痛欲裂的轉過身,死命的緊抱住心愛的男人,不停的表明心迹。

    「我是愛妳的……我一直是深愛你的,我相信和你交往過的女人也和我一樣,都是深愛着妳的,就是因為愛得太深太切,所以才會變得膽怯沒有自信,而更加害怕失去。

    因此才會想在自己還沒遍體鱗傷、萬劫不複之前先主動離開你,以避免自己将來受到更大的傷害……我也是這樣所以才……你說對了,女人是自私的,因為愛而變得膽小自私,隻顧着自己的感受,而傷害了你……」 龔季洋百感交集的長歎一聲,才又道:「在政大和妳邏遁并不是我們的第一次相遇——」 「呃?」這話引起了何翩翩的驚訝與注意。

     龔季洋眼神變得迷蒙,思緒飄向了遙遠的過去—— 「兩年半前我就見過妳了——那是妳剛考完大學聯考,參加救國團主辦的暑期自強活動的國際社交禮儀研習營。

    那年我正好應邀擔任該營的其中一位指導老師,我一眼就被清純而不施半點脂粉的妳給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