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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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會變得乏味無趣,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挖掘不盡的“百寶箱”。

     “看我看得這麼入迷,兩眼都快發白了還發出色波,難道你又想偷襲我?”絕對不要期望他會因為墜入情網而改掉愛捉弄人的壞毛病。

     程少筠也從末期望他會改變,她就愛他這副調調。

    “如果我說是呢?” 眨眨眼應該可以添增一些撫媚的韻味。

     龔季雲被她的動作逗弄得笑意更深。

    “請便!” 美人自動送上門,拒絕接受的是小狗。

     “誘拐”成功,程少筠心跳得好急,那是因為“計畫”即将達到最高點所緻。

     “不公平,你吻我時,我都閉著雙眼,現在輪到我吻你,你怎麼可以睜著眼睛,也不想想人家是淑女,會害羞的嘛!” “好吧!我這就閉上眼睛,淑女!”他表現得相當合作,心中竟然也有一絲絲期待。

     她很快的吻上他的唇瓣,并乘機将一句預藏在身上的“瀉藥”加進他的酒杯中──呵!設計成功!她突然覺得自己又變得更聰明了一些。

     不知情的龔季雲在享受美人恩之後,有說有笑的喝掉那杯摻料的美麗液體。

     當他飲下最後一滴酒時,程少筠再也忍不住濃烈的笑意,并自動自發的招供。

    “哈!我總算整到你了!” 龔李雲驚覺不妙,卻已來不及挽回,偏巧藥效開始發作,他頓時大澈大悟。

     “你這丫頭,夠本事。

    ” 唉!真個是馬有失蹄,一向以整人為樂的他,居然也有慘遭暗算的一天! 不過,現在不是說感歎話的時候,還是先去拜訪WC重要。

     全面成功的程少筠則在一邊笑得人仰馬翻,笑聲之可怖,恐怕連一不小心飛過程宅天空的蝙蝠,都會給吓得迷路,忘了如何回家。

     然而,更不幸的大事在龔李雲進駐WC十分鐘後發生──隻聽見“擗啪”一聲,自門的彼端傳出。

     程少筠直覺大事不妙,也不管硬闖男用盟洗室會不會被當成色性大發的女色魔──反正是自家用WC,誰敢說她的不是。

     不巧龔季雲家教不錯,鎖上了門,所以,她隻好跑去找管家王伯助陣。

     托那包“瀉藥”的福,從小到大從沒有過醉酒紀錄的龔季雲,終于有機會親自體驗“天旋地轉”的樂趣。

     除了醉酒之外,連“發燒”這玩意兒也“趁火打劫”的跑來“參一腳”,免費提供他更多的“人生曆練”望著躺在床上的心上人,程少筠既心痛又懊悔。

     “對不起,我原本隻是想捉弄你一下,誰知事情會演變成這種地步,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要害你生病,真的,你一定要相倍我,我連挑選藥劑時,都特别挑藥效最不起眼的一種,真的,令揚,對不起──”“假哭”這檔事兒她常玩,但要她真哭卻很難,但此時她卻為他淌落真實的熱淚。

     “沒關系,偶爾嘗嘗新鮮的生活經驗也是一種樂趣,不是嗎?”他完全沒有責怪她的意思。

     “我讨厭讓你受苦的自己,你打我吧!這樣我會好過些。

    ” 她并非在說笑話。

     他輕輕握住她的心手,并為她拭去淚水。

    “别這樣,都不像你了。

    ” “你打我吧!”她堅持己見。

     “打女人的男人是小狗,難道你想要我當小狗?” “可是……” “别說了,不過,明天我就不能陪你玩了。

    ”這話讓他再度想起分别在即。

     她抹去淚水,笑著搖頭。

    “沒關系,反正以後多的是機會!” “以後?”他注意到“奇怪”的字眼。

     她先發制人的搶著表明真正的立場。

     “别想丢下我一個人離開,你以為我會因為你那一番話,就吓得打退堂鼓嗎?那豈不太遜、太沒志氣了。

    決定權在我,你别以為你自作主張的做出那種結論,我就會乖乖的順從你的決定,明白了嗎?自以為是先生!” 完全沒有轉寰餘地的堅定語氣。

     “程程,你聽我說──”“閉嘴!你才該聽我說,我愛你,這世上再也沒有比你更能令我幸福快樂的男人了,我知道,所以,就算你自我身邊逃走,我也會追你到天涯海角,你最好記住,我程少筠想要的東西,就算要花上一輩子,也一定要得到,絕不輕言放棄!” 她從不認為女性主動表明白己的愛意,主動去追求自已的最愛有什麼不妥,反而視之為理所當然,百分之百是“天下沒有不勞而獲”主義的信奉者。

     她的态度之堅定,讓他無法再拒絕她──反正拒絕也無用。

     “就依你吧!” “這才乖嘛!” 她又主動獻上一吻,算是嘉獎。

     “你又偷襲我了。

    ” “我不反對你讨回去。

    ” “那我不客氣啰。

    ” 他将她拉向自己,充滿疼惜之情的輕吻她,相當溫柔,一次又一次。

     既然決定帶她一起走,做些基本的介紹不會是壞事。

     “我說過的那票死黨中,有一個和你一樣是制藥天才,等你們認識之後,便可以好好的共同研究。

    ” 隻怕到那時天下會更亂! “他也是從事藥劑研發工作嗎?”凡是和心上人有關的事她都愛聽。

     “不!他是國際聞名的腦科權威醫生,研制藥劑隻是他個人的興趣。

    ”談起“東邦”那票夥伴,他嘴邊的笑容變得更加溫柔。

     程少筠思索片刻,以興奮的口吻說:“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一個相當搶眼的混血兒,中文名字叫出希瑞?” “答對了。

    ”她和曲希瑞同屬醫學的領域,會認識并不稀奇。

     “太棒了,我一直希望有機會多認識他,隻可惜一直沒有适當的時機,隻有在國際醫學研讨會上碰過幾次面,沒想到那個天才帥哥居然是你的朋友,而且還是死黨。

    ” 一開始她有點訝異──世上會有這麼巧的事?他碰巧就認識那個拿“手術刀”當“餐刀”用的有趣男人? 但回心一想,俗話常說“物以類聚”,令揚這麼奇怪,會認識許多怪人實在是理所當然的事。

     “還有呢?你說過你有一票死黨,他們都是一些什麼樣的人?” 話問出口之後,才想到他正在發燒,她連忙改口說:“抱歉,我忘了你人不舒服,還是等你病好後再說,現在,快閉起眼睛休息,可愛的白衣天使公主在這兒陪你、照顧你,偷偷感動一下吧!” 乖乖!這丫頭講話的方式愈來愈有他的味道了!和她一起生活一輩子,應該是不壞的點子。

     在醉酒和發燒的雙面夾攻下,他逐漸進入夢鄉。

     凝視著他令人心悸的俊挺臉蛋,程少筠心中充滿疼惜的情愫,不禁想起他提過的那位同父異母哥哥。

     她是不了解那個哥哥是個什麼樣的人,但從令揚的叙述中,她大概能理解那個哥哥的心理,算來也是人之常情,尤其對手是像令揚這樣的天才。

     但凡事不能太過分,令揚已經對他那麼退讓容忍了,他還想怎樣? 如果換成是她老哥膽敢這樣對她,她不K死他才是怪事一樁,哪容得他那麼嚣張。

     一想起令揚說那段往事時的樣子,她就心痛得想哭。

     雖然他始終維持著慣有的笑容,她卻本能的感受到他内心深處的悲傷和無奈。

     反正那個變态哥哥最好别再來招惹她的令揚,否則她說什麼也不放過他,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