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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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她的眼神中真的找不到“感興趣”或“傾慕”這類的字眼,有的隻是“嫌惡”、“輕蔑”的族類呢! 真是太有意思了。

    打自他懂事至今,還沒遇到過和他面對面時,表現出如此露骨的厭惡和不感興趣的女性哩! 瞧他那臉迷人……不!是可惡的笑意,她認定他是不相信她的話,在心裡嘲笑她,這令她更為惱怒。

     他以為他是什麼東西,難不成他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非得拜倒在他的“褲管”下不可嗎? 哼!真是個十足可笑的大草包,真正的男人又不是靠臉吃飯的!或許他那張俊臉對大部分的女人而言,有著無法抵抗的魅力,不過,如果他天真的以為用到她身上來也會無往不利的話,那他就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了。

     若不是她有“要務”在身,非得“求他”不可,她鐵定馬上替他那張可惡的臉“整形”,看他還笑不笑得出來;順便教教他,取笑淑女是多麼失禮的事! “我是說真的,我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隻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幫她代吻罷了。

    再說,委屈的可是我,這是我的初吻啊!”她理直氣壯的“聲明”,語氣中有明顯的不悅和懊惱。

     “代吻?”這話引發了龔李雲更多的興趣。

     “是啊!你還記得一個叫關雪薇的女孩子嗎?”但願他還沒老得健忘到家才好!程少筠在心中析禱。

     龔季雲的眼底頓時閃過一抹光彩。

    “關雪薇,小薇是吧?” “對,就是她。

    ”太好了,他還不算太笨嘛!連雪薇姊姊的小名都還記得,真不愧是靠臉吃飯的差勁男人,看家本領之一嘛! “小薇怎麼了?” “雪薇姊姊在一個月前過世了。

    ”想到這個,她便悲從中來。

     “一個月前?”龔季雲不動聲色的問道。

     這可有趣了,他明明在一個多星期前才和那個小騙子通過電話而已,怎麼──呵!事情似乎愈來愈有意思了。

     而程少筠也末加理會他的廢話,繼續把她此行前來的目的說清楚。

    “事情實在太突然了,我也才知道不久。

    雪薇姊姊她一向很疼我,所以我才會跑來找你,替她完成她生前最後的心願。

    ” “什麼心願?”他依舊按兵不動。

     她咬了咬下唇,調整了一下激動的情緒,才又接下去說:“雪薇姊姊在給我的遺書中,說你是她的初戀情人,她一直對你念念不忘,所以要我代替她吻你一下,以了卻當年的遺憾。

    還有,就是希望你能“娶她”,也就是和她舉行“冥婚”。

    ” “冥婚?娶她?” “對!就是冥婚,希望你能答應。

    這是她的遺書,你看看吧!”雖說“冥婚”這檔事有些強人所難,但為了替她最愛的雪薇姊姊完成心願,她也顧不了那許多,何況眼前這個無用的差勁男人能有機會表現一下,造福人群,他應該感激涕零才是。

     龔李雲很快的将那張遺書掃描了一遍。

     這個小騙子不知道又在攪什麼把戲了,他在腦袋中盤算著許多事情。

     程少筠見他沒什麼動靜,便以三寸不爛之舌繼續說服他。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白做的,等事成之後,我會給你一筆可觀的感謝金,保證足夠你一年也花不完,你可以靠那些錢繼續過你遊手好閑的生活,首個本世紀最偉大的無用男人,可喜可賀,一舉數得吧!” 不能怪她小嘴不饒人,誰教他是她最最讨厭的典型。

     其實她也不怕他不答應,萬一他真的不被白花花的鈔票給打動──雖然她認為不可能,她就“武力”伺候,否則她又何必要那些屬下埋伏在暗處,随時準備“候傳”呢! 龔季雲笑容可鞠的表示,“錢就不必了,我這個人本來就喜歡做善事,讓這個世界更美好,隻是在我答應前,你得先告訴我你對我的看法。

    ” “這──”一時之間,她有些為難。

     “是不是無用、差勁、不務正業、遊手好閑,專門靠臉吃飯的差勁男人啊!”他很好心的替她代答。

     程少筠膛著一雙意外的眼胖,像在贊歎般的說道:“我發現你也不盡然是一無是處,至少你對自已了解得非常透徹嘛!” “你不要太崇拜我,否則我會害羞的。

    雖然我知道你說的全是實話,是出自肺俯的贊美,但是有些話隻要放在心坎裹,你知我知,偷偷的崇拜我就行了!”他說得口若懸河,好不起勁,還擺出神職人員常用的“神愛世人”那款POSE,雙手攤開,雙眸緊閉,滿臉慈悲為懷的滑稽相。

     程少筠就差沒有翻白眼。

     這個蠢男人,難道他不知道我說那番話是在諷刺他嗎?居然還沾沾自喜的胡扯了一大篇令人發笑的廢話。

     不過為了完成“使命”,她決定裝作沒看到他的“愚行”,不和他計較。

     “現在你已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可以答應了吧!”她說,一邊在心裡暗暗地“預作打算”。

    如果你不答應也沒關系,反正我已有“萬全”的“準備”,非把你給逮回去不可! “再問你一個問題。

    ”東扯西扯原本就是他最拿手的把戲之一。

     “你的廢話怎麼那麼多!”她言辭間的火藥味愈來愈濃。

     偏偏龔李雲卻“好像”沒看見,還是自顧自的說個沒完。

    “這是個民主時代,當然人人都有發言的權利啊!而且,是你有求于我,又要我做“冥婚”那種事,我當然要探問清楚。

    ” “算你有理,快問!”她不耐煩的握緊粉拳,恨不得能痛扁他幾拳。

     奈何龔季雲未蔔先知的功夫了得,先發制人的驚叫:“啊!殺人了!殺人了!你拳頭握得那麼緊,不會是想揍我吧?我可警告你,你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