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關燈
勸。

     “沒關系的!我不在意你結‘過’婚。

    ”申育誠連忙說道。

     茗蕙好笑地聽着申育誠的話,他竟然把“現在進行式”自動改為“過去式”,而她懶得再度更正。

     “我有正當職業、身體健康、不抽煙、不喝酒、沒有蛀牙和任何不良嗜好……”申育誠努力強調自己的優點。

     茗蕙輕笑出聲。

    “這位先生,你扯得太遠了吧!”她出聲打斷申育誠的話。

     “是呀!”申育誠腼腆地搔搔頭,小麥色的臉頰上,浮起了一陣紅暈。

     “我已經結婚了,沒有資格接受你的追求,不管我的婚姻再怎麼不幸福,我也不能接受你,因為這對我丈夫來說是不公平的。

    但我們可以做普通朋友。

    ”茗蕙還是第一次見到男人臉紅,不禁在心裡感歎,如果旭陽也能如此對待她的話,那該有多好。

     “也隻能如此了。

    ”申育誠見茗蕙的态度如此堅決,知道自己‘目前’沒有任何的機會。

    “答應我,你離婚後,我要當你的第一位追求者。

    ” “好!沒問題!”茗蕙笑着說道,“我叫雲茗蕙。

    ”她自我介紹。

     “我是申育誠。

    ”茗蕙的話,給了申育誠莫大的鼓舞。

    申育誠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茗蕙。

     “總經理?看不出來哦!”茗蕙接過名片,看了下,俏皮地說道。

     “怎麼,有點心動了嗎?”申育誠愉快地笑了。

     “沒有。

    ”茗蕙坦白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你實在看不出來是個總經理。

    ” “哪裡不像了?”申育誠皺了下眉。

     “去掉你身上的那套西裝,你就像個剛出社會的新鮮人一樣。

    ”茗蕙指着申育誠身上那套黑色的西裝,何況申育誠還有張娃娃臉。

     “沒想到我這麼會保養。

    ”申育誠輕笑着。

     “秋月,你看!”陳春花拍拍何秋月的肩膀,示意她将頭轉向一旁。

     “什麼事呀!”何秋月不耐煩地看着陳春花。

     “就是那個嘛!”陳春花用力将何秋月的頭轉向“雅築”咖啡店;從她們的方向,可以明顯地看到咖啡店裡坐在靠窗位置的茗蕙。

     “那個不是雲秘書嗎?”何秋月訝異地說道。

    沒錯!她們同是“曜昌”的職員,“曜昌”離這裡隻有一公裡遠,而兩人同時也是“曜昌”有名的“廣播電台”。

     “是呀!坐在她對面那個是她的丈夫嗎?”聽說雲茗蕙辭職的原因是要結婚了,夫家的人不願意她繼續上班。

     “應該是吧!瞧他們這麼有夫妻臉。

    ”陳春花說道。

     “真是羨慕死了!”何秋月說道。

     “是呀!” “時間不早了,我先生要下班,我得回去了。

    ”茗蕙看了下表,從皮包裡拿出一張千元大鈔,放在桌上。

     “我請你。

    ”申育誠從皮夾拿出了一千元,将原本茗蕙的錢遞給她。

     “謝謝!”既然對方要請的話,再推拒下去,未免太矯情了點;她大方地收下自己的錢,微笑地向申育誠道謝。

     “我送你回家。

    ”申育誠提議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有開車。

    ”她指着窗外一輛鮮紅的MARCH。

     曜昌企業大樓。

     “大消息!”廣播電台之一的陳春花在茶水間裡嚷着。

     “什麼事呀?”職員甲一向對馬路新聞非常有興趣。

     “就是說嘛!說來聽聽!”職員乙好奇地問道。

     “我昨天和秋月在咖啡店前看見了雲秘書和她先生耶!” “真的呀!她先生長得怎麼樣?”職員甲問道。

     “長得挺俊的,而且看他的穿着,應該符合三高:薪水高、學曆高外帶身高高!” “哇!為什麼什麼好的全被雲秘書給撈走了!”職員乙感歎地說道。

    有人說“沒魚蝦嘛好”,但為什麼她連一隻小蝦米都沒有呢? “是呀!而且還約在咖啡店喝咖啡,真是浪漫!”何秋月羨慕地說道。

     一下子謠言傳滿了“曜昌”整棟大樓,而傳言的内容不外是茗蕙有多幸運,嫁了個疼她的好老公等等。

     “旭陽,想不想知道我剛才聽到什麼事了?”秉政的雙眼賊賊地看着旭陽,他每次奉翔翎的命令,問旭陽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旭陽總是用“很慘”來形容,令他根本無法向翔翎交差。

    所幸他剛才得到内幕消息,說茗蕙和她先生恩愛得很;真是沒想到,旭陽竟然連好友也騙。

    秉政在心裡想着。

     “什麼事?”旭陽不太感興趣。

    他昨晚和茗蕙吵了一架,原因是因為茗蕙比他還晚到家。

    他知道自己有點無理取鬧,但他就是克制不了自己心中的怒火;尤其茗蕙又不願意說出她去哪裡了,更惹得他十分不悅。

    就這樣,他在茗蕙的房裡和她吵了起來。

     “我聽人說,你和茗蕙事實上很恩愛的,是嗎?”秉政暧昧地笑着,“這是好事,你又何必瞞着關心你的朋友?”更何況他們還是親戚呢!旭陽真是太不夠意思了!秉政在心裡想道。

     “哪有?你從哪聽來的?”秉政已經變成“妻管嚴會”的一員了,旭陽想道。

     看秉政每天一定會找他問自己和茗蕙的事就知道了。

     “别裝了!據說你昨天還和茗蕙去喝咖啡呢……”秉政正想再繼續說下去時,卻因為看到旭陽晦暗的臉色而住嘴。

    “我還有工作要做,剛才秘書拿了幾份文件給我,我都還沒有看。

    ”秉政打算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他不動聲色地慢慢往後退,在手好不容易碰到門把時,卻被旭陽給叫住。

     “副總裁,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旭陽淡淡地提醒。

     “這隻是小道消息而已。

    ”秉政苦笑着。

     “茗蕙何時和我去喝咖啡了?” “據說是昨天。

    ”完了,要是被翔翎知道他把事情給搞砸的話,可不是睡沙發能了事的。

     “爸爸知道了,爸爸會解決的,你和媽咪不會搬出去住的。

    ”秉政撫着志聖的頭說道。

     “真的嗎?”志聖的雙眼亮了起來。

     “真的!爸爸何時騙過你了?”秉政拿了衛生紙給志聖,“你看你!鼻孔吊了兩串鼻水,快擦擦!” “好!”志聖接過了衛生紙,用力地擤出一串鼻涕,将衛生紙丢進了垃圾筒裡後,洗了下臉。

     “志聖、秉政,你們全在浴室嗎?”翔翎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是呀!媽咪,我和爸爸在‘便便’。

    ”志聖正經地說道。

     而秉政聽到志聖真的将這句話說出口時,忍不住爆笑出聲。

     “你們父子倆共用一個馬桶不會太擠了嗎?”兩個人同時在廁所裡“便便”?翔翎才不相信呢!“秉政,你忘了我們房間裡頭也有浴室嗎?為什麼要和志聖搶呢?” “被媽咪發現我們在隐密的地方說秘密了。

    ”志聖從馬桶上跳下來,開了門,微笑地對翔翎說道。

     “你們父子倆到底在玩什麼花樣?”翔翎揚起眉,看着秉政和志聖。

     “沒有!我們哪敢呀!”秉政讨好地說道。

     “諒你們也不敢!快洗手吃飯了!”翔翎下着命令。

     “是的!” 6 “旭陽,我想請一個月的假。

    ”秉政對旭陽說道,他昨晚已經想過了,與其請人來看着翔翎,不如自己整天陪在她身旁。

     “副總裁,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實在是過分了點嗎?”旭陽不悅地擡頭說道,“這陣子公司很忙,你還想請假?” “沒辦法!一個月的假是一定得請的。

    ”錢再賺就有了,老婆和兒子走了的話,找誰要?秉政在心裡想道。

     “如果我不準呢?” “那我就隻有向‘曜昌’說拜拜,另謀高就了!”秉政嘻皮笑臉地說道。

     “你這是威脅我?”旭陽額上的青筋浮現,隐忍住怒意。

     “哪敢?我隻是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