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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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膀……侯瑜茹撫住胸口,郁巧這情形,如同五年前投靠她時一樣。

     “有壞人欺負媽媽嗎?”聰穎的睿睿同樣感受到母親的異樣。

     侯瑜茹撫摸着睿睿的頭發。

    “沒事的,有爸爸保護,沒人會欺負媽媽的。

    ” “對!爸爸會保護我們,爸爸就像彈珠超人一樣厲害唷!爸爸是白寶,哥哥是藍寶,婷婷是紅寶!”婷婷在一旁附和,開心地又叫又跳,口裡喊着的是她所心儀的卡通人物。

     侯瑜茹憂心仲仲地望着郁巧緊閉的房門。

     全世界隻有一個男人會讓郁巧失去控制。

     她望向開心的孩子,如果是他們的爸爸欺負了他們的媽媽,那又該怎麼辦? 侯瑜茹幽幽地歎了口氣。

     ☆★☆ 孫郁巧關上浴室的門,她一件一件脫去身上的衣物,打開水龍頭,調整水溫,一切動作隻因為慣性,她的思緒早已一片空白。

     然後,她跨進浴缸内,仰起頭,任由強力的水流打在她身上。

     她擠了一些沐浴精在手心上,用力搓着自己的身體,努力想除去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迹。

     然而,閉上眼,印入腦海裡的全是他的背棄,全是那些女人耀武揚威的話語——阙哥愛的人是我……你說你會娶我的……然後,這兩句話就像咒語一般一直纏繞着她,一直纏繞着、纏繞着……直到她在水流之中喊出聲——“不要!” 接着,虛軟的身子癱坐在浴缸的邊緣。

     她環抱住自己,就算水溫再怎麼溫暖,她的身子還是冷得發顫。

     閉上眼睛,任止不住的淚水滑落臉頰。

     她的淚順着臉龐急速滑落,她必須咬着拳頭才能阻止自己哭出聲音。

    絕對不能讓浴室外的家人聽到她崩潰的哭泣聲,她不能再讓他們為她擔心。

     她的淚無止境地奔流着,整個身子蜷成一團。

    她撫着胸口,覺得心口好痛、好痛、好痛,而且,仿佛會無窮無盡地疼痛下去…… ☆★☆ 兒童劇将于三天後進行第二次的彩排,這次的彩排将會有文建會的上級長官前來觀賞指導。

     孫郁巧和服裝師忙着替參加演出的小朋友們做最後一次的造型修改,因為腳本有些變動,連帶的一些造型也必須跟着略微更改。

     她們現在正努力在編制“樹服”。

     “郁巧啊,你知道王先生很欣賞你嗎?” 服裝師指的王先生就是劇場的負責人兼導演——DavidWong。

    也許是每天相處久了,知道郁巧的個性随和,所有工作人員對這個話題也沒什麼顧忌,這些天,老是有人這樣很直接地詢問當事者這個八卦問題。

     孫郁巧聳肩。

    “不太想去知道,我隻當他是工作夥伴。

    ” 服裝師指着身後一片玫瑰花海,驚訝地嚷嚷。

    “工作夥伴會每天送你玫瑰花?!那我也要!” 服裝師逗趣的語調,讓孫郁巧笑開。

    “你就當成是在布置環境吧!反正快公演了,花愈多愈熱鬧。

    ” 兩人小心地将“樹服”立了起來。

     “會不會太重了?小朋友撐得起來嗎?” 孫郁巧皺起眉頭,掂了掂“樹服”的重量。

    “應該還好,隻怕不透氣而已。

    小朋友悶在裡面,再加上舞台燈的照射,可能會很不舒服。

    ” 服裝師想到一個法子。

    “幹脆在保麗龍上面鑽幾個洞好了,這樣比較通風,重量也可以減輕。

    ” “也對。

    ” 兩人開始動手拆掉保麗龍支架外頭的綠色絨毛布,但工作并沒讓服裝師減少心中的好奇。

     “王先生好像知道你和阙先生分居五年,現在又有聯絡,所以最近動作才會那麼頻繁哦!” 孫郁巧略微停頓手上的工作。

    “是這樣嗎?我沒什麼特别的感覺。

    ” 提到某人的名字,讓她的心霎時像被針刺了一下。

    “阙東堯”三個字中的任何一個字,都像是她的緻命死穴一樣!她勾起嘴角,苦苦一笑,然後繼續工作。

     年輕的服裝師倒是有自己的一套見解。

    “其實人就是這樣,合就合,不合的話就趕快散喽!阙先生的條件是超優,不過緣分是很奇怪的一件事,不喜歡的人就算條件再好,擺在自己身邊也是痛苦。

    ” “沒錯,有道理。

    ” 孫郁巧拿起充電式的鑽孔機開始在保麗龍上鑽洞,渣滓亂飛,力道大得像是在“發洩”情緒,再搭配着轟隆作響的尖銳噪音,整個感覺很是吓人。

     服裝師有些傻眼,這個力道如果是打在人的皮肉上,包準血肉模糊! “你很恨他嗎?” “恨誰?” “阙先生啊!你感覺好像在拿刀捅他唷!”女人的複仇力量真是不容小觑啊! 孫郁巧關掉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