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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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看牙會尖叫、會昏倒的歐莎莎竟然要去拔牙?! 這件大事在好友圈中立刻迅速升溫發酵,所有人--不管是正在為新程武焦頭爛額的餘頌賢,或是趕着月初結帳報稅的柯昀濃,還是急着處理台北計算機展參展事宜的黎又心,所有忙到不可開交的好朋友們,下約而同在星期三推開所有「雜事」,下班後全聚集在歐莎莎的辦公室裡。

     她們隻有一個想法:莎莎拔牙是大事,她們必須全程參與,誰叫她們是這麼好的好朋友呢,哈! 「真的要去拔牙?」憂心忡忡的黎又心第三次确認。

    「拔牙真的很痛耶!」還不忘多提醒拔牙和疼痛的連帶關系。

     「我當然知道很痛,否則我怎麼會甯願塞藥止痛都不願看牙醫?」歐莎莎點着頭,摀着左邊的臉頰,表情很無奈,更充滿哀傷。

     「莎莎,我跟妳說哦,智齒的牙根比較深,像我上次拔智齒時,醫生拿一支小榔頭一直敲、一直敲,就是沒有辦法敲下來。

    最後隻好拿出手術刀,在牙龈劃一刀,才順利把牙齒拔下來。

    我這種不怕看牙齒的人,都吓到手軟腳軟,我看妳一定會吓到昏倒。

    」 柯昀濃很忠實地報告她的經驗,不顧好友一臉的蒼白。

     「哦,老天……」莎莎摀着臉發出痛苦的哀嚎。

     「莎莎,我跟妳說,拔智齒真的很痛很痛!」濃濃「好心」地再三強調。

     莎莎搖着頭。

    她這群好朋友最愛吓唬人了,她們八成隻是為了看好戲,才故意說這些話吓她的…… 「濃濃,哪有人拔牙還要用到手術刀?這又不是進醫院開刀,妳别唬我,我光聽都快要昏倒了啦……」 天真無邪的柯昀濃慎重其事地點點頭。

    「我真的沒有唬妳。

    其實拔牙本來就有風險,上次新聞不是有報導,有一個小孩去拔牙,結果卻變成植物人了?」 「植物人?!」莎莎快要崩潰了。

    「壞濃濃,妳不要再說了啦……」 沒良心的餘頌賢哈哈大笑。

    「哈,開刀要打麻醉,就不知道拔牙齒可不可以全身麻醉啊?」 「夠了啦……」莎莎頭痛欲裂。

    這一刻她才明白她這群「好朋友」多麼沒良心,她們真的是來看好戲的。

     「話說回來,我倒挺好奇的。

    」又心長長的眼睫眨啊眨地,瞅着臉色蒼白的好友,再度發問。

    「妳牙齒一定很痛,否則怎麼會主動去找醫生拔牙?還是……其中一定有内情?」 聞言,莎莎嘴角揚起了歡欣的弧度,瞇起的眼像隻飽足的貓。

    一提到「内情」,她擔憂恐懼的心情立刻一掃而空。

     「不愧是和我有革命情感的又心,咱們最『馬吉』了,果然可以一眼就看透我的想法。

    各位姊妹們,沒錯,本姑娘我去拔牙是有代價的。

    」她揚高下颚,很神聖地宣告。

     莎莎的宣言可引起了好友們的興趣。

     餘頌賢眨眨眼。

    「不會是拔牙送轎車吧?莎莎一直都把買車的事挂在嘴上。

    」 莎莎揚着嘴角,搖頭。

     柯昀濃深思熟慮後說:「我覺得送轎車還不足以讓莎莎提起勇氣去拔牙,我想應該是送東京五日遊。

    莎莎一直非常想去東京血拼,可以解決牙痛又可以去玩,這樣才符合莎莎所謂的代價。

    」 莎莎露齒一笑,再搖頭。

     黎又心揉揉耳朵,懶洋洋地猜測。

    「阿賢和濃濃都猜錯?哈,總不會是拔牙送男人吧?有這麼好康的事,那我也要去拔牙。

    」 又心說完,除了莎莎之外,其它人皆開懷大笑。

    拔牙怎麼可能送男人?牙科診所又不是牛郎店!哈,又心最愛說冷笑話了,大夥笑笑就好喽…… 看着好友們笑得無法自拔,歐莎莎含着笑,深呼吸。

     「又心答對了。

    」莎莎輕輕說。

     莎莎的答案讓好友們立刻停止了狂笑。

     「什麼?!老天,不會吧……」柯昀濃驚叫出聲。

     冷靜的餘頌賢慎重地盯着莎莎。

    「歐莎莎小姐,我想确定,妳的意思是拔牙計劃的誘因是為了一個男人?」 莎莎點頭。

    「他是牙科醫生。

    」 牙醫?!黎又心歎口氣。

    「莎莎,我們不是讨論過了,妳怕死牙科那些療程了,竟然想交個牙醫男友?天啊!到底是怎樣的男人可以讓妳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莎莎揚高下颚。

    「又心,他是一個讓我一見鐘情的男人。

    」 柯昀濃撫着胸口,快不能呼吸。

    「莎莎,妳别沖動,不要為了一個男人這樣拚命,牙痛塞塞正露丸止痛就好,拔牙真的很可怕,妳一定會昏倒。

    」 聞言,餘頌賢挑挑眉。

    「嗯,濃濃說出了一個重點。

    也許莎莎就是想在愛人面前昏倒,然後把自己當成睡美人送給他?」 語畢,大夥又是一陣狂笑。

    阿賢最會說好笑的笑話了。

     莎莎很平靜地解答好朋友們的疑惑。

    「我愛上一名牙醫,而且拔牙也是一種培養感情的方式。

    難道妳們不認為拔牙是一種近距離接觸嗎?」 餘頌賢揚起了邪惡的淺笑。

    「近距離?莎莎真壞,躺在治療椅上拔牙,還想跟醫生發生近距離關系?這可是要相當高超的技巧才辦得到的喲!」 阿賢露骨的言論,立即讓這群年近三十還待字閨中的好友笑得花枝亂顫。

     莎莎聳肩不否認,阿賢說的并不全然是錯誤。

    「那又如何?隻要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