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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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傲的她,是否隻能吐露出驚人的事實真相? “含梅……”忽地,金炎駿伸手握住了她的柳腰,将她擁入懷裡。

    他的臉埋入她秀發中,她慵懶地沉溺在他的胸前,緊繃的情緒頓時放松了下來。

     “經過了昨夜,我們已如夫妻般親密,我們的心是否也應該要密不可分呢?”他贊歎地撫摸她如絲般的秀發。

     “我……”她用力地咬緊下唇,困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該死!我忘了唯一和含梅不同的地方……就是,我是處女……”握住她柳腰的大手更用力了,金炎駿百思不解。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說出深藏已久的秘密。

    “我不是辛含梅。

    我是含梅的妹妹辛含靈。

    我們是雙胞胎。

    ” 辛含靈的話,讓金炎駿一時天旋地轉,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久好久,時間仿佛靜止了,那令人窒息的沉默,讓含靈幾乎透不過氣來。

    她希望金炎駿能開口說些什麼,就算隻說一個字也好。

     “我……”她把心一橫,說出了她以為能夠保守一生一世的秘密。

    無論如何,她願意替含梅而活,願意做含梅的影子,含梅的延續……“如果不是你,這一輩子,我也許都會叫辛含梅。

    ” 遇見金炎駿究竟是她的福,還是禍? 多年的秘密,揭發出來,卻是一段讓她泣血斷腸的回憶。

    “我和含梅是孿生姊妹,我是含梅的妹妹,叫做辛含靈。

    我們一起住在孤兒院,直到五歲那年,我被人家收養,而含梅仍待在孤兒院直到長大,從此我們分道揚镳,過着截然不同的生活。

    可是,從小我們就知道彼此的存在,等到念書了,我們藉由寫信來互相聯絡。

    雖然我們離得很遠,但是我們的心卻是緊緊相連。

    ” 含靈繼續哭訴道:“含梅從來不對我隐瞞任何事,所以當她認識王義剛時,她寄給我的每一封信中,都透露着戀愛的喜悅。

    後來王義剛抛棄她,她痛苦得活不下去,如果不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可能早就死了……生下小勳後,并沒有帶給她任何喜悅,我的安慰及金錢救助,也不能對她有所幫助。

    在生下小勳的那天晚上,她就割腕自殺了──” 她充滿哀傷地望着他。

    “你知道雙胞胎會心靈相通嗎?” “含梅病了,我也不舒服。

    她談戀愛了,我也可以感受到喜悅。

    當她生下小勳時,我可以感受到她生産的痛楚。

    當她自殺時,我的手腕也有着撕裂的痛……” “她走了,我的靈魂仿佛裂成了兩半。

    望着她靜靜躺在棺材裡,我的心也跟着死去。

    我知道,我再也不可能回複到從前的辛含靈,我的血液裡有另外一個人,那是含梅留給我的。

    從此以後,我叫辛含梅,為了小勳,我要代替含梅活得更好。

    ” 她淚如雨下,他緊緊地抱住她,仿佛他是大海裡的救生圈,給了她生命的契機。

     “就這樣,”她哽咽着。

    “我戴着含梅的面具活着……我發誓要替含梅報仇,我要親眼看着王義剛不得好死!” 望着她咬牙切齒的模樣,金炎駿的心絞痛不已。

    含梅脆弱得不堪一擊,甚至賠上了自己的生命……而眼前的辛含靈,雖有相同的容貌,卻有着截然不同的性情。

    含靈雖是個弱女子,卻等待機會伺機報複。

     含靈擡起眼望着炎駿,可憐兮兮地問:“我很傻嗎?” “不!“含靈”,”當深情地喊出她的真名時,她的淚水,如傾盆大雨般狂瀉而下。

    “你沒有錯。

    錯的是王義剛!” “你會生我的氣嗎?”她像個認錯的孩子般手足無措。

    “我……不是故意要欺騙你……” “噓!”他用食指壓住她的櫻桃小嘴。

    “你在說什麼?你不是情非得已嗎?”他幽默地說着。

    “所謂“情有可原”,在法律上來說,就是可以原諒的……” 她還來不及擦幹眼淚,就高興地投入他的懷中,嬌嗔地說道:“炎駿……你不怪我……” “不會。

    ”他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

    “相反的,我反而有說不出的高興──你是含靈,不是含梅。

    ” “為什麼?”她斜睨着眼,嘟起誘人的紅唇。

     “嗯……”他正經又帶着靦腆道。

    “因為辛含靈是屬于我一個人的。

    ” 她感動得噙着淚珠。

    “……我也很高興,我不是含梅,而是含靈,這樣才可以将清白的身子獻給你……” 他親啄她的小鼻尖,鄭重其事道:“我必須提醒你,你别以為過了昨晚之後,還能另求發展,沒這回事!隻怕你以後都要乖乖聽我的話。

    ” “憑什麼?”她俏皮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