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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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繼續打擾人家。

     “既然你堅持,那我也不勉強,凡事小心點兒。

    唐駿,好好送人家回家,知道嗎?”吳媽媽對唐駿叮咛道。

     “是,您真是比我媽還愛訓我。

    ”他順手扶起初晴走出診所,卻在門外遇上一名女子。

     女人與唐駿的眸光對視,刹那間兩人同時一震! “唐駿!”女子驚呼了聲。

     “蔣儀。

    ”他漸漸眯起了眼,“你來這兒幹嘛?” “你曾帶我來這兒的,應該猜得出我來做什麼?”蔣儀的目光膘了瞟他身後的初晴,“又有女人為你獻身又獻子了?” “你别胡說!”唐駿狹長的眼中閃出懾人冷光。

     “哦,她不是來堕胎的?”蔣儀似乎不信。

     初晴倒是無所适從地看着他們,卻不知自己該如何插話。

     “倒是你。

    不是已經結婚了,幹嘛還來這兒?”唐駿冷眼看着蔣儀。

    說也奇怪,今天再見她,他以往的痛似乎已不複見。

     又好像她帶給他的傷痛并沒他所想像嚴重,一切隻是他作繭自縛。

     “哈!你以為陸子雲那老頭能讓我懷孕?!”蔣儀掩嘴大笑。

     “你的意思是……”唐駿勾起唇角,鄙夷的眼神如刀刃。

    “莫非你又在外頭物色下一任金主了?” “我說唐駿,你可知道離開你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一項決定,如果我們有以後,我一定要生下你的小孩,絕對不再執意把孩子拿掉了。

    ” 蔣儀出乎意料的雙手抱住唐駿的頸子,狂吮着他俊薄的唇。

     這一幕完全讓初晴看傻了眼,亦能從他們的談話内容揣測出他們兩人的關系。

    這個蔣儀就是唐駿常放在嘴上的“她”嗎? 這種認知讓初晴好難過,心好酸…… 這個女人曾是唐駿的最愛,如今回過頭找他,自己還有希望嗎?唉,她的對手還真不少,而且個個驚豔漂亮,她怎有信心能夠成為他僅有的愛? 唐駿赫然推開蔣儀。

    “我說蔣儀,‘自重’這兩個字你懂不懂?” “自重?!你以前從不會對我說這兩個可笑的字眼,若不是我以死抵抗堅持拿掉孩子,我們說不定已經結婚了,還有一個和樂的家——”“住口!”唐駿搖搖頭,“我就算再不濟,也不會玩别人的老婆。

    ” “我可以離婚!”她立即說。

     唐駿眯起眼,直瞪了她好一會兒。

    他終于徹底了解蔣儀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了,自己以往對她的不會與難忘真是樁笑話啊! 但初晴卻誤認為唐駿這種神仍是心動。

     “吳醫生不在,你白來了。

    ”唐駿丢下這句話後,便拉着初晴準備離開。

     “等等!我下個月将在‘清漓’展開我個人的首次泥塑展,你會來嗎?”蔣儀不放棄地喊住他。

     唐駿頓住步子,神情陷入一陣迷惘,久久才道:“得看我湊不湊得出時間。

    ” 說完,他邁開步伐繼續往前。

     “我會寄邀請函給你!”她在他身後喊道。

     唐駿眉頭深攏,并未停下腳步。

     初晴睇凝着他,感覺出他神色中的怔然與怅惘,想安慰他,又不知是不是她說話的時機。

     其實唐駿也曾是個泥塑迷,與蔣儀即是認識在一場泥塑展覽會上,當時兩人因有共同的喜好與話題,漸而成為男女朋友。

     走了好一段距離後,初晴終于忍不住說道:“你走慢點兒行嗎?我的腳痛得受不了了。

    ” 唐駿定住身子,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你就會找麻煩!” 她委屈地看着他,淚強鎖在眼底。

    “你在怪我嗎?若不是因為我,你……你就可以和她一塊走了。

    ” “你說什麼?”他眉頭狠狠一皺。

    初晴歎着聲,“就算你愛她,但她已為人妻,你不能破壞人家家庭——” “拜托!你什麼都不清楚,别在那兒自行編劇行嗎?我和她之間的事你是不會懂的。

    ”他陰沉的臉上有着風雨欲來的态勢。

     “我……”她吞了口鹹濕的淚,幽幽地問道:“你很愛她?” 他臉色一凜,不語。

    “既然那麼愛她,又為何要讓她離開?” 初晴痛心地又問。

    “我的事你管不着!” 唐駿火大了,口出威脅,“再多話我就把你扔在這兒,再也不管了!” “那你就别管,我可以自己叫計程車回去!”她也賭了氣。

     “你這算什麼?過河拆橋嗎?我沒那麼容易打發的!”唐駿火氣上揚,攔了計程車後,抓着她的手便将她往車裡一推,對司機說出的卻是他的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