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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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你很享受,所以讓他對你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行為?」 「你──」他到底在說什麼?她真的不懂……周均傑氣瘋了,他握緊雙拳,拚命的壓下那想掴她耳光好打醒她的沖動。

     她怎能如此糟蹋自己的身體? 她不痛嗎?他光看都覺心痛無比,恨不得将那從未謀面的史維比揪到身前,将他千刀萬剮。

     韓之瑩見他氣紅了雙眸,沒來由的,一顆心也怦怦直跳,她腼腆的拉起棉被蓋住自己赤裸的身體後,坐起身來。

     其實病房内的暖氣夠強,但不知怎的?在他充滿鄙夷及怒濤的黑眸下,她卻是打起寒顫、全身冰冷。

     周均傑煩躁的爬爬劉海,氣炸心肺的怒視着她,「你幾時開始需要讓人性虐待才能達到高潮?你說啊!」 她倒抽了一口冷氣,臉上的血色刷地變白。

     這句冷冽的話就像一把利刃狠狠的刺入她的心髒,在強烈的痛楚過後,刺入的冰寒蔓延至她的全身。

     她在他心中是如此的不堪嗎? 兩行無聲的熱淚在她的面頰上狂肆奔流,她神情空洞的看着眼前自己仍深愛的男人,她怎能再愛他?她還要再愛他嗎? 「你哭!?你為什麼何哭?是哭我發現了這個醜陋的真相嗎?」他咬牙切齒的怒視着她。

     她難忍痛楚的閉上眼,再張開眼睛時,哽聲的道:「是!是很醜陋!」 她有一個承擔錯誤而滿是傷痕的醜陋身體,可他卻有一個骯髒的醜陋心靈。

     他倒抽了口氣,難以置信的瞪着她,「你居然承認了?」 「沒錯,你說的全是對的!」她豁出去了,反正誤會早已深重,理也理不清了。

     「好,很好!」他轉身,怒沖沖的大步向門口走去。

     這韓之瑩不再強忍了,她任由淚水奔流而出,她知道他将再一次走出自己的生命,而這一次,是他自願離開的。

     令人意外的,周均傑在門口停了下來,他該離開的,可是他發覺自己不想走,他還有滿腹的怨氣沒有發洩,而那個該死的女人竟沒有說任何話來解釋她那些該死的傷痕。

     她可以騙他是被人打的,是不小心摔傷,但──他沉痛的握緊雙手,俊臉上滿是不舍的痛心。

    他是個傻子呵!他居然在幫她找借口……他對她的愛還是那麼的深嗎? 在她親口承認是和那個混蛋搞性關系時受的傷後,他卻還癡傻的想找個能讓自己原諒她的理由? 他徹徹底底的心碎了,這樣的愛情令人感到不堪。

     他的眼眶泛紅,震懾的發現不受歡迎的淚居然正刺痛着他的眼眸。

     他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硬是逼回了熱淚,再将那股酸澀不堪一一咽下後,他臉色鐵青的回身,再次走回她身旁。

     韓之瑩感覺到他停住腳步,連忙抹去臉上的淚痕。

    硬是吞下難忍的心痛,她知道停伫在門口半晌的他,又回身走近床沿。

     「你快樂嗎?」 她睜開眼眸,卻見到他一臉的冷峻,梭巡着他的神情,她發覺自己找不到一絲心痛與不舍。

     既是如此,她清楚他之所以回頭的理由是什麼了,她苦澀一笑,「你想極盡所能的羞辱我,是嗎?」 「你沒回答我的問題。

    」他睨着她逼問不放。

     她凄涼一笑,「快樂,很快樂。

    」 聞言,周均傑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折磨她還是自己。

     「當史維比在你身上蹂躏時?」 「是!」她顫巍巍的點頭稱是。

     「你……」他很想揮手掴打她,可他發現自己的手僵硬冰冷。

     「你還想聽什麼嗎?」 他咬牙切齒的瞠視着她。

     她咽下酸楚,笑中帶淚的直視着他,「我和他做愛時,隻要他一咬我、抓我、打我,我都能感到無法言喻的喜悅,所以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求他淩虐我……」 痛!她的心很痛,但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還能直勾勾的回視他那雙愈來愈冷的黑眸,口中說着漫天大謊。

     「……我是個變态的被虐待者,沒有那樣,我就達不到你說的高潮,你聽到了嗎?」 周均傑的雙手握緊了松開,松開了又握緊。

     她的聲音空洞的令人生憐,可他沒察覺,他隻聽到那些醜陋不堪的自白。

     韓之瑩腦子一片混亂,一顆心早因疼痛而緊縮異常。

     「這一切的傷都是我自己要來的,是我自己甘心承受的。

    」 周均傑氣得全身發抖,右手緩緩的舉起。

     她露出笑容,「我是故意要虐待我的身體,因為我不痛,一點都不痛,相反的,我開心極了!」 「啪!」一聲,怒不可遏的周均傑狠狠的掴了她一記耳光。

     她愣愣的看着他,左手撫着火辣辣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