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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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菊一張松垮垮的肉臉都快融化在門上了,她的眼神春情蕩漾,臉上的表情更是陶醉得像要飛上天似的。

     “啊……啊……嗯……” “這樣可以嗎?” “嗯……好舒服……” 房内一陣陣“淫聲浪語”傳入兩老耳裡,真是既滿意又快活!葉菊終于甘願把耳朵從房門上移開了。

    她瞅了一眼明明臉紅到脖子了,還硬是裝出一副不為所動的老公,雙手立刻搭了過去。

    “雄哥,咱們也好久沒……” “睡覺、睡覺了!”貝金雄一轉身,葉菊圓嘟嘟的身子就直接往他雄壯的背上趴上去。

     “雄哥,來麻!”她這麼一撒嬌,為人夫的怎敢不從?往前一走,又“碰”了一聲,貝金雄忍不住哀嚎,直捧着他二度撞傷的膝蓋。

     “噓!小心點啦,别中斷他們辦正事。

    ”葉菊毫不同情地敲了他一記,抓着他的手飛奔進房,火速關上房門,貝金雄一點逃脫的機會都沒有。

     主卧室的房門悄悄打開了,貝穎探出了腦袋,确定他們已回房,還看見擺桌燈和電話的小茶幾移了位。

    她小心翼翼地再把門關上,反身靠門,撫着胸口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終于去睡了……” 當她擡起頭與郎智軒四目交接時,兩人尴尬的眼神、灼熱的呼吸、滾燙的雙頰,幾乎快把兩人蒸發掉了。

    他們的視線膠着,誰都無法先開口說話,誰也無法控制心髒失速的狂跳,甚至連眼皮都無法眨動一下。

     忽地,兩人同時眨了一下過度酸澀的眼睛,同時轉身背對背。

     “我……我去洗手間!”郎智軒飛也似的沖進廁所。

     貝穎則是倉皇跳上床,抓緊了被子蒙住頭。

    她的臉快燒焦了,她快心髒衰竭了,她快腦中風了!明明隻是演演戲嘛!隻是對着房門呢喃兩句做做樣子嘛!她是在害羞什麼?又是在緊張什麼?甚至期待什麼?天啊!她這是什麼想法啊? 反身趴在床上,她的臉全埋在柔軟的枕頭裡。

    雖然是假的,但在他面前發出那種聲音,連一向大膽狂放的她都覺得丢臉;更叫她欲哭無淚的是,還是她主動導演的哩!怎麼可能……她愛的是峰哥啊,郎智軒他……他是個gay耶! 沒錯,他是個gay,是個有恐女症的同性戀者,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看她作假的叫了兩句就……就起反應?! 天啊!郎智軒整個人踏在地上抱住腦袋。

    這真是全天下最離譜的事了,一個男同志居然會對一個女人的呻吟聲有反應! 小穎的功夫他又不是沒見識過,她那種叫聲隻要是正常男人,誰把持得住?但是,就是因為他對女人免疫,他們是哥兒們,是好兄弟,所以她對他特别信任,他對她特别放心啊。

     那……那……這神聖莊嚴的升旗典禮已是旗正飄飄,傲然而立了。

    怎麼會這樣?難不成他每晚都要在廁所度過漫漫長夜嗎? 為什麼……要把自己搞得這般狼狽啊? ☆☆☆ 第一天同居的夜,幾乎是兩人三十年來度過最難熬的一晚。

     貝穎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葉菊拉開嗓門催促小兩口起來用早餐。

     “哦?現在幾點啊?”貝穎捧着頭痛欲裂的腦袋哀嚎,印象裡她好像天快亮了才昏沉沉入睡的。

    睜開了眼,看見蜷曲在沙發一側睡的郎智軒,她短暫的失了神。

     下床走到他面前蹲了下去,端着他甜甜的睡容!這個時候,他看起來真像個孩于。

    貝穎覺得十分過意不去,這是他的家、他的床,卻因為要應忖她的父母而必須做這麼大的妥協與配合。

    雖然不可否從,她跟他的默契相當契合,但現在……她突然有點後悔撤了這樣的謊。

     碰!碰!碰!又是敲門聲。

     “起來了沒啊?小穎、智軒!” 郎智軒整個人從沙發上驚醒過來,吓了貝穎一跳。

    郎智軒一看表。

     “六點?天啊!”他又倒頭躺了下去。

     “起來了,别睡了。

    ”貝穎抓着他的肩搖晃,回過頭對房門大喊: “起來了啦!” 郎智軒半睜着惺忪睡眼。

    “饒了我……我才剛睡……” “我還不是一樣。

    ”她硬是把他拉起身,郎智軒搖搖晃晃地跌入床中,連帶也把貝穎一拉,雙雙失去平衡撲倒在床上。

    貝穎使勁抓起他。

     “别睡了啦!” “小穎。

    ”他頹喪地坐在床沿,捧着快炸開的腦袋,“我失眠了一整夜,你就讓我再賴一下床嘛。

    ” 貝穎看着他,扯下他的手,嘟高了嘴問他: “為什麼失眠?” “我……”一開口,他睡意全消了,這叫他怎麼說得出口?本以為跟她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