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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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主産生的绯紅,說多有趣就多有趣,此時此刻,還有誰比她更适合這個角色呢?和她在一起不用費心思、不需傷腦筋,還有自然不矯情的言辭,全副心思都寫在臉上,表情十足又趣味動人,光用想的就夠讓人精神振奮。

     到了開廣出版社,他停好車子,跨出車外,習慣性地将帥氣太陽眼鏡往鼻梁上一擺,半是擋光、半是掩飾身分,雖然他齊景熙不是明星之流,可也是小有知名度,再加上夠俊俏的臉孑孔,遮掩一下,有備無患。

     “沈秋池外出了嗎?”進入開廣出版社後他才發現,天不從人願,本以為總是乖乖待在辦公室的她,竟然會讓他撲了個空。

     印象中的她,掌控的作家應該不多,在他的脅迫之下,嗯哼,算起來也應該隻有他大爺一個人,那她究竟是上哪兒去了?齊景熙看着空無一人且收拾整齊的座位,皺了皺眉頭之後,轉身問起身旁的人。

     “她外出了。

    ”一旁的女同事好奇地看着他,眼中的崇拜不言而喻,并偷偷想着,幸好沈秋池不在,給了自己大好的機會,展現魅力,“你有事的話我可以幫忙,不一定要找沈秋池嘛!” “謝謝,可是我隻想找她。

    ”齊景熙冷淡地拒絕。

     “哎呀,沈秋池有什麼好?人長得不漂亮,身材又不美,做起事還笨手笨腳的,怎麼會讨你喜歡?”女同事不服氣地說。

     她想不透這樣一個笨笨傻傻的小女生,連面對陌生人都會膽怯,偏偏在出版社中享盡一切的優惠,受盡了幸運之神的眷顧,就連初次向“齊景熙”取稿,都可以邀到對方長期的合作。

     工作上沈秋池如意也就罷了,“錢多、事少、離家近”是女人求職的三大原則,争工作成就這檔子事既費神又費力,反正聰慧的女人志不在工作中,乘機找個好老公才比較重要。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連登門向沈秋池求訪的男子都如此地教人垂涎,沈秋池啊,你也太好命了吧! 真是天理何在,自己也是年輕又貌美的呀,說起話來既溫柔又多情,嗲聲嗲氣的媚态可不輸給演藝人員陳寶蓮,得到的待遇卻幾近天壤之别,怎麼讓人服氣嘛!一心一意怨妒起沈秋池來。

    女同事忘了沈秋池今天不在的原因,乃是出自一片好心,替她向另一位以難纏著稱的作家取稿。

     “哦,聽起來有許多的不滿和委屈在心中,你有什麼條件自認比她好呢?”齊景熙沒有掉頭就走,墨鏡遮掩了銳利的眼神,才能讓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兀自大發議論。

     “當然,你們男人隻是一時被迷惑了,根本不懂女人的好處在什麼地方。

    ”帶着吃不到葡萄的心态,她酸溜溜地說。

     “你想知道她為什麼比較受歡迎的原因嗎?”他挑挑眉,對眼前女人不耐煩的感覺逐漸升溫,“很簡單,就是因為她笨拙,就是因為她太過熱心,就是因為她比你多一分謙虛,所以她不會讓男人生厭,反而得到更熱烈的回響,這樣的答案你滿意嗎?” 護衛沈秋池的話就這麼從齊景熙口中沖出,他也不覺得她有特别的好,可就是無法接受旁人的毀謗。

     這些女人間雞毛蒜皮的事,原該是他最不在意的,現下沖出口的話反倒讓他有些怔住,難道他被邪靈上身了嗎?短短數秒之間,那個冷酷的自己突然變了個人,熱心得讓人惡心,說出口的話不經過大腦,否則怎麼解釋眼前的突兀? “很滿意。

    ”那位女同事瞠目結舌,隻能擠出這句話。

     恢複神智之後,他又露出迷人的笑容,算是補償方才的過失。

    “現在,我相信你很願意告訴我,沈秋池到哪兒去了?” “她……今天到夏安臣那兒去了。

    ”在他如猛獅的氣勢與魄力下,女同事隻能怯怯地回答。

     “夏安臣?謝了。

    ”齊景熙得到答案之後便不再多逗留,随即離開。

     女同事快跳出來的心髒得到緩刑,呼!目送他離去的背影,她終于可以松口氣,讓緊繃的神經不會斷裂,想到此,她還真為自己的幸運感到欣慰。

     那男人是瘟神,可想而知長相是惟一的優點,他身上散發出危險氣息,識時務者要懂得明哲保身的原則,别靠得太近,可憐的沈秋池哪,還得忍受這樣的男人,女同事不禁同情地想。

     wjlbn “你知道夏安臣是誰吧?”霸着秦晶琥的桌子,齊景熙劈頭就問。

     方才離開開廣出版社,他的遊興被破壞了,沒有伴當然提不起勁,倒是有股不自然的突兀感郁積在心中,漸漸産生煩躁的感覺,就像是下大雨前的天空,陰霾得讓人害怕。

     不會是因為夏安臣這個人吧?沈秋池愛上哪兒去又跟他無關系,但是潛意識中忍不住尋思,好熟的名字,似乎曾經有什麼事情發生過,所以印象特别深刻,他蹙眉深思着。

     自古以來“文人相輕”、同行相忌,齊景熙雖然是獨行俠,也不喜歡和旁人打交道,可不表示他的信息來源封閉,擁有一名盡責且八卦的經紀人秦晶琥,要他想不知道也難。

     “你什麼時候對他産生興趣啦?我的大爺,他跟你可是完全不同調調的人哦。

    ”秦晶琥笑着打趣道。

     “少廢話,你到底知不知道?”齊景熙不耐煩在說。

     “出版界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嗎?”秦晶琥一副不屑的模樣,戳戳他的胸前,慢慢道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