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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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楚。

     她忍着,忍着被背棄的痛苦。

    她不敢問他,他是不是不再愛她了? 她害怕聽到肯定的答案,那會比宣判她死期還令她難受,愛情已經讓她變得懦弱。

     “我逃婚了,現在已經無處可去。

    ” 他會可憐她,收留她嗎? “你現在回去,相信令尊不會責怪你。

    ”羅寒皓不帶感情的說。

     她必須緊緊握住拳頭,咬住牙,才不至於在他面前崩潰。

     “這就是你的回答嗎?你不要我了?” 他閉了閉眼,“不錯。

    ” 有如五雷轟頂,她被轟得頭昏目眩、搖搖欲墜。

     “你真的不要我了?” “煩!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他焦躁地怒吼。

     佑詩搖着頭,“你怎麽可以這樣?你怎能如此殘忍?我用我整個生命愛你呀!”說着,眼淚滑下她臉頰。

     “那是你自作多情!” “你說過┅┅你愛我的。

    你忘了嗎?”她走近他。

     “忘了,我早忘了!那是以前的事了,還提它幹什麽?你走,出去!别再來煩我!” 她停住腳步。

    “你變了,為什麽?” “你真煩,叫你走沒聽見嗎?你這個樣子真惹人厭!你想知道為什麽?好,我告訴你。

     我根本不曾愛過你,更别提有娶你的打算。

    你也不想想自己在城鬧了多大的绯聞,還妄想成為我燕郡王的妃子?你作夢!” 如果這一番羞辱的言詞還不足以教她死心,那麽,他輕蔑的神情便足夠了。

     她一刻也無法再待下去,趁自己還沒倒下前,轉身踉踉跄跄地奪門而出。

     羅寒皓凝望着她遠去的背影,幾次想沖上前去緊緊摟抱她,他費了好大的勁才勉強壓下這股欲望。

     “可惡┅┅可惡!”他氣憤地掃落桌上所有的東西。

     *** 佑詩漫無目的地走着,被人撞倒了,她也隻是慢慢地爬起來,繼續走。

     她雙眼空洞無神,臉上毫無表情,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晏庭筠夫婦正準備到燕郡王府途中,遠遠便看見她。

     “小詩,你怎麽會在這裡?”寅月急忙奔向她。

     佑詩像是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到她,繼續往前走。

     “小詩?小詩!”寅月拉住她,搖晃着。

     好不容易,她終於引起佑詩的注意。

     “月姊┅┅”她的神情恍惚。

     “小詩,你不是嫁到揚州去了嗎?為什麽還在這?” “揚州?對,我應該到揚州┅┅離開這裡┅┅”佑詩喃喃,眼光飄得好遠、好遠。

     寅月緊張地瞥了晏庭筠一眼。

     晏庭筠關切地審視佑詩。

    “小詩,你沒事吧?” “沒┅┅沒事┅┅”話還沒說完,她眼前一黑,整個人失去了知覺。

     “小詩!”寅月驚慌地扶住她。

    “庭筠,怎麽辦?” 晏庭筠抱起佑詩。

    “這裡離王府不遠,我們先送她去再說。

    ” *** “師兄,我聽府裡的人說小詩一早就來找過你,是你讓她哭着離開的。

    你怎麽可以做這種事?你知不知道,我們遇見她的時候,她好像行屍走肉一般一個人在大街上走着,現在都傍晚了,真不知道她走了多久?”寅月責備着羅寒皓,又疼惜地頻頻望着床上的人兒。

     羅寒皓一言不發,專心喂昏迷的佑詩服下藥後,又細心地為她拉好被子。

     “月兒,羅兄可能有隐衷,你别責怪他了。

    ”晏庭筠勸着妻子。

     寅月瞧見羅寒皓的視線一直停在佑詩身上,根本不舍得移開,也心知事情絕不單純。

     “算了,隻要他别再欺侮佑詩就好了。

    ”她一頓,還是不放心,“庭筠,我今晚要住在這兒等佑詩醒來。

    ” “隻要羅兄同意,我不反對。

    ”晏庭筠很明白寅月一旦決定了某件事情,任何人反對都無效。

     寅月不等羅寒皓開口,迳自說道:“師兄不會有意見的。

    庭筠,你先回去吧。

    ” “嗯,我明天過來接你。

    ”他攬着她的腰,俯身親吻她一下。

    “羅兄,我告辭了。

    ” “不送。

    ”羅寒皓頭也未擡一下,心力完全放在佑詩身上。

     寅月搖搖頭。

    “庭筠,我送你出去吧。

    ” *** 曉光微露,佑詩緩緩睜開眼睛。

     驚覺她已清醒,羅寒皓急急離開床沿,不打算讓她知道他一整夜未合眼,守着她。

     這時,寅月推門進來。

     “師兄,你徹夜未眠,去睡會兒吧,佑詩由我來照顧。

    ” 佑詩朝聲音來源看去,“月姊┅┅” “佑詩,原來你已經醒了。

    ”寅月高興地走向她。

     “我剛醒來。

    是你帶我來這兒的?”她朝羅寒皓瞥了一眼。

     寅月點點頭,眼角也掃向羅寒皓。

    “昨天庭筠抱着昏迷不醒的你走進王府時,我師兄可緊張死了。

    從昨晚到現在啊,他一步也沒離開過這房間呢。

    ” “師妹!”羅寒皓喝止她,掃了佑詩一眼,不自在地解釋:“這是身為大夫的職責,你别誤會了。

    ” “是嗎?沒聽過有哪個大夫還親自喂病人服藥、徹夜守在床側的。

    ”寅月調侃道。

     “師妹┅┅” “師兄,你明明對佑詩關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