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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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要折磨自己到什麼時候?老大和範舒荷結婚都已一年,連小孩都有了,她為什麼就是不肯死心?青狼盯着舞池裹行為放浪的韋湘湘,内心的刺痛感随着她擺動弧度的輕長而加深。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死守着她。

    她明明隻鐘情老大,他為什麼不聽藍虎的勸告心算死了?韋湘湘已經明白的向他表示過她永遠不可能喜歡上他,他又為什麼要作踐自己,每晚跟着她遊遍大台中地區的各大舞店和酒家,每晚見她在不同的男人懷裹耳鬓厮磨,然後任由痛苦狠狠地、不留情地穿透他的心,任由心痛逐漸擴大,将他傷得遍體磷傷,還不肯罷休。

     青狼憤然地一杯杯酒直灌,眼神卻始終停留在舞池裡。

     舞池裡又傳來陣陣嬌柔的笑聲,狠狠地刺進青狼苦澀不堪的心裡。

    他掄起拳頭便往桌上敲,這一敲适巧敲在他的酒杯上,擊成碎片,部分的碎片嵌進他的拳頭裡,于是鮮血緩緩地流滿了他的拳頭,緩緩地染紅了他的心。

     他突然站起來沖進舞池裡,抓着雙眼迷蒙的韋湘湘便往外走。

    他瘋狂的舉動引起了一陣騷動,在舞池裡跳舞的人紛紛識趣地退開了。

     「你!又是你。

    放開我,快放開我!」韋湘湘驚魂未定,回神一看是他,便極力掙紮。

     「湘湘,妳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青狼緊握着她的手肘,低聲勸道。

     「放開她。

    」這時,一個做嬉皮打扮的男子突然擋在他們面前,不善地命令着。

     他就是韋湘湘今天的男伴,青狼一看到她挑的男伴就更痛心了。

    是不是沒有了老大,她誰都無所謂了?既然如此,她又為什麼不接受他? 「我說放開她。

    」面對青狼陰狠的瞪視,擋路人拿出小刀壯膽。

     「放開我,青狼。

    」韋湘湘冷着臉,不悅地推着他,「我早說過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為什麼這麼雞婆!我不會喜歡你,永遠不會,難道你不明白嗎?」她殘酷地瞅着他,讓他看明白她的心意。

    「你再死皮賴臉地纏着我也沒用,我永遠不可能喜歡你,你聽見了沒有!」 「閃開!」怒火中燒的青狼大手一揮,便運人帶刀地将他推得好遠她不在意旁邊有多少人在聽他們的對話,不在乎她的話是否傷人。

    自從白浩庭娶了範舒荷那天起,她便什麼都不在意了。

     「妳很殘忍。

    」青狼深情地凝視着她絕美的容顔,不相信眼前這個濃妝豔抹、說話傷人的女孩,就是他迷戀的那個甜美柔順的韋湘湘。

     「我不殘忍,是你太笨了。

    」她厭惡地揮開他的手,殘酷地冷笑道。

     「湘湘──」青狼伸手要拉她,卻被她憎恨的眼神給凝在半空中,停滞不前。

     這時執刀的男子又沖上前想教訓青狼。

    心灰意冷的青狼幹脆拉了他就往外走,他想找人好好的輪上一架,他必須做點什麼來發洩心中的苦楚。

     見青狼臉色灰敗地拉着那男子便往外走,韋湘湘立刻尖叫,「來人,快來人啊!有人要殺人了!」 她的叫聲引起舞廳人員的高度瞥戒,因為青狼拉的人正是他們的少東。

     「湘湘──」青狼劫黑的眼眸依舊深情地膠着在她美麗絕倫的臉上。

     他不敢相信韋湘湘會這麼做,這麼說她對她是真的沒有絲毫感情了。

    看着部署在舞磚四周的保镖一個個圍了起來,他一改情深的表情,陰陰地沉着臉,準備放手一搏。

     「怕了?」被青狼揪住的男子,嘿嘿地笑了。

     青狼陰狠地瞪得他臉色發青,火爆地揚起浴血的拳頭,準确快速地打歪他的臉,揮出了他的回答;一旁伺機而動的保镖們,一見到他動手打人,紛紛抽出懷中的開山刀,急速地朝他靠攏。

     青狼冷靜自若地踢開手中的人,眼眸急遽地結冰。

    他全身戒備似地繃緊了,放任罩滿一身的肅殺之氣緩緩地流向四方。

    一名壯碩魁梧的保镖先出手了,他急沖向他,陰狠地揮着手中的刀,青狼輕巧地返到一旁,迥身利落地踢掉他手中的家夥,再揚手臂向他的脖子,沒兩下子便解決了一個人。

    他的挑釁激怒了一旁虎視沉沉的保镖,一起吼而上,持刀砍殺他,為這場激烈的肉搏戰揭起了序幕。

     三個小時後,青狼披着勝利的外衣,步履蹄珊地從舞廳裹走出來,無畏一身的傷口,灑脫地走進大雨榜陀的黑夜,像隻孤狼。

     ********************************************************* 「如果加了酒,就會更好。

    」桑可琪輕輕地吸着杯裹透明的藍色瓊漿玉液,以她多年的調酒經驗建議道。

     「沒關系,妳已經進步很多了。

    羅馬不是一天造成的,别氣餒。

    」桑可琪将杯子推給她,繼續未完的打掃工作。

     「酒沒放嗎?」齊丹茹困惑地盯着自己的傑作,不懂她為何會少放了酒。

     「可是我隻想調『藍色夏威夷』,又不是想調『羅馬』。

    」齊丹茹拿過杯子,自己淺嘗了一口後,不滿意地皺緊了五官,十分侯惱地呆坐在椅子上。

     「我的意思是說做事情要持之以恒,不要半途而廢就會成功。

    」丹茹還真是什麼都接得上『羅馬』?!有這種調酒嗎?桑可琪笑笑地掃着地,和其它服務生分享打烊後難得的甯靜。

     「可琪,我明明都照妳為的單子調了,為什麼調不出妳那種獨特的口味呢?」齊丹茹挫敗地嚷着。

     真難得見她這種有氣無力的樣子。

    桑可琪朝其它人揮揮手,要他們先離開,她會處理善後。

     「那是因為我爸是調酒師,我從小就拜師學藝,在他嚴格的調教下,才能調出妳所謂『獨特的口味』。

    妳才學多久而已,怎能恨我這經年累月與酒為伍的人相提并論?」她蹲下身子将垃圾一一打包好,才又溫柔地幫她打氣,「其實妳能進步的這麼快,已經很了不起了,别氣餒。

    」 「真的嗎?」齊丹茹的精神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