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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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聲的小公園等他的手下們,就着路燈一照面,兩人都對彼此的外貌和與衆不同的氣質留下深刻印象。

     白浩庭看過不少美女,但是他從沒碰過這麼有氣質的、道地的大家閨秀。

    一般大家閨秀他看太多了,但是她似乎又比她們多了些什麼。

     範舒蓮則折服于他斯文的外表和高貴的書卷氣,又見他渾身散發若天生的領袖氣質,心想他一定不是個簡單人物。

     感激的伸出手,範舒蓮冷靜的臉上已尋不着一絲驚慌。

    “你好!我叫範舒蓮,你呢?能不能告訴我大名?好讓我日後能回報。

    ” 白浩庭笑笑的接住她的手,贊賞的看着她,“大恩尚且不言謝了,更何況這種芝麻小事。

    ” 範舒蓮誠心的笑出聲,“至少可以交個朋友!” 白浩庭頑皮的眨眼意有所指,“我有這個榮幸嗎?” 範舒蓮知道他隻是在開玩笑,因為他眼裡的戲谑太明顯了,可是她被他逗得十分開心,今晚的不愉快全都散了。

    “抱歉,我已經有男友了。

    ” “真的嗎?唉!我早該知道的。

    ”白浩庭的表情可沒有絲毫“相見恨晚”的訊息發出。

     一連串銀鈴似的笑聲從範舒蓮嘴裡悠揚的洩出。

     陸武找了一個晚上,終于看到她了。

    範舒蓮停住笑聲,看到陸武匆忙跑過來。

    他一見到她身上披了件男人的衣服,心裡不舒服的因子立刻開始發酵。

     “你沒事吧!”陸武輕輕的搭着她。

     “還好。

    ”想到剛剛的事她就一陣冷顫,這陣顫抖傳到陸武的心中。

     “到底發生什麼事?”他微皺着眉,語氣急切的問道。

     “剛才有一群人在後面追我,幸虧他……”範舒蓮扭過頭,想介紹剛才的那名男子,他卻已識相的帶着手下先走丁。

     “等我一下!”範舒蓮急急的追上去。

    “喂!等一下!” 白浩庭回頭等着她,“他就是我絕望的來源對不對?”等她站定後,他玩性不改的調侃着。

     範舒蓮沒有否認,隻是被下西裝外套還給他,“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你已有護花使者,何必讓我失望?”白浩庭仍是風趣的逗着她。

     他定定的再看她美麗絕倫的五官一眼,就不敢再看了,因為他已經感受到她男伴傳來的壓力。

    接過外套,他無心的半開着玩笑,“你該不會正好有個妹妹,長得和你一樣迷人吧!” “我是有個妹妹比我漂亮!”看着他挑高的眉,範舒蓮知道他根本不信,于是她也惡作劇的對他承諾,“為了報答你的大恩,我決定把妹妹許配給你了,不知你意下如何?” “好啊!”白浩庭爽快的答道,本想再說些什麼的,無奈手下輕輕的搭了他一下,像是提醒某些事。

    “承蒙小姐的愛戴,在下豈有不答應的道理?隻可惜我現在有事,無法去你家提親,改天如果我和令妹真有緣,定會相見,請恕我有事先走一步了。

    ”他根本不把她的話當真,隻禮貌的朝她揮揮手,就迅速的上車離開了。

     範舒蓮這才猛然發現自己忘了留他的名字和住址。

     陸武走近她的身邊,看到她衣衫破爛,怒不可遏的脫下牛仔外套,溫柔的替她披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狂嘯的逼問着她。

     範舒蓮吓呆了,她從沒見過他氣成這樣。

    “我……我……”她震驚的結結巴巴地說不出重點。

     “說啊!”陸武可沒時間欣賞她的失常,此刻他最關心的隻有她是否被傷害了。

    如果她發生了什麼事,他絕不會原諒自己。

     面對他兇狠的樣子,範舒蓮隻慶幸自己不是他的敵人,不然絕對沒有半點存活的機會。

     如果必須對他說明原委,範舒蓮就必須又回到齊柏韋給她的難堪裡,而她絕不願意他也承受相同的難堪和痛苦,他會為了今晚的事找齊柏韋算帳的。

    這種兩敗俱傷的結果不是她所想要的,所以她不能告訴他關于齊柏韋那些狠毒的話。

     範舒蓮向他大概的描述今晚的遭遇,卻略過齊柏韋那部分,她發現她越講下去,陸武的臉就越冷,到最後已經整個變白了。

     “……還好是剛才那個人救了我。

    ”範舒蓮失神的倚進他的懷裡,仍為剛才的事而心悸不已。

     “那些人渣呢!”陸武恨不得親手宰了那些人。

     “可能已經跑了。

    武哥,我們離開這個地方好不好?”範舒蓮痛苦的要求着,她不想在這裡多逗留。

     陸武使盡全身的力氣才沒發脾氣,他把力量全用在擁緊範舒蓮的嬌軀。

    還好她沒事!他知道她隐瞞了一些事,但是在這種時刻,他已經無心追問了,他隻知道這一切和齊柏韋那小子脫不了關系,這筆帳,有一天他會讨回來的! “以後不要随便亂跑!”陸武閉上眼睛,痛苦的命令懷中的人,他應該時時刻刻待在她身邊保護她的。

     範舒蓮身心俱疲的點頭,她現在隻想倚在他溫暖的懷裡,永還不要離開。

     “走!我帶你去我公寓換衣服。

    ”陸武直接帶她走向他的車子,她這樣子回家,一定會被範家人徹底追問。

    他擔心的看着她沒有絲毫血色的臉,她絕對支持不了的。

     “好。

    ”範舒蓮低低的應聲。

     車行的速度相當快,陸武不時側過臉,看着已經睡着的範舒蓮,一方面加快車速,幸好他的公寓離這裡不遠。

     把車停好,陸武輕輕的抱起睡得不省人事的範舒蓮,走進電梯,很快就到了十二樓。

     範舒蓮被開門聲給吵醒了,發現自己整個人被陸武抱着,卻被他想抱穩她又想盡快開門的樣子給逗笑了。

     “武哥,放我下來。

    ”範舒蓮拍拍他,表示自己能下來走。

     陸武卻不願放她下來,他隻把鑰匙拿給她要她開門。

    她敖不過,隻有乖乖照做。

     打開門後,她看不清黑抹抹的室内,陸武卻毫無困擾的抱着她來去自如。

    她被輕輕的放在沙發椅上,陸武等她坐好了才過去開燈。

     範舒蓮一時無法适應,用手遮着刺眼的光線,而陸武見狀趕緊将燈光調柔。

     這樣好多了,這裡的一切依舊沒變,範舒蓮很少來這裡,不過屋内所有的家具和電器,可都是她和荷一手包辦采購的。

     “喝下去,這酒不熱。

    ”陸武拿了杯薄酒要她喝,等範舒蓮接過後,他才轉身走進自己的房間裡。

     範舒蓮乘機打電話給荷,免得家人擔心她晚歸。

     “荷嗎?我現在在武哥這裡……你不要想歪了……回家再談,告訴媽一聲。

    ”範舒蓮沒體力和荷周旋,端起酒淡淡的喝着,不知不覺全都喝光了。

     陸武拿着一套黑色的休閑服從房間走出來時,看到她雙頰已酡紅,很訝異她的酒量居然這麼淺。

     企圖使自己降溫一些,範舒蓮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