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關燈
着她易位,激狂地吻上她時,滾滾沸沸的激情已沖涮得地無法思考。

     “不必客氣,我隻是造福人群何已,恭喜你丈夫了。

    ”下掩的長睫毛因讪笑而翁動,展司漠正眼俯視她,眼神冰冷且殘酷。

     這個惡棍竟敢把她當妓女看待!溫楚怒目圓瞪半晌,氣得頻頻扭動身子,無奈薄弱的氣力怎麽也掙不過一掌就能捏碎她的男人。

    她直掙紮到喘息如牛,展司漠閑适的姿态也沒動過半分。

     力氣赢不過他,又不能忍受他那張猙獰似惡魔的嘴臉,溫楚怒火中燒,索性别開頭。

     展司漠好脾氣的勾回她的臉,陰沉的臉色有加深的迹象。

    “你該感謝我沒有釋出心底那股原始的蠻力把你給宰了。

    ” 背脊滑過一抹寒顫,冷得溫楚直打哆嗦。

    展司漠看她的眼神永遠像現在一樣凝結着寒冰,她竟曾癡心妄想從中得到一絲感情饋贈,她一定瘋了! “為什麽我救了你,你卻恨我入骨?”她至少要知道這個。

     這叁年問了何止千遍,他總是不理不睬。

    當年隻隐約知道自己太魯莽,害他當衆丢臉,嚴重傷及自尊。

    可是就算他當時不知道那是為了救他,後來小雁的來信明明也提到他知道事情始末了,不是嗎? 難道她立的功抵不過犯下的錯? “恨你入骨?有這麽嚴重嗎?”展司漠皮笑肉不笑,撥開覆眼的濕發,水珠沿着發梢滴進溫楚澄澈的眼底,漾出一片水汪汗的晶璨色澤。

     “當時我隻能那麽做,為何你蠻不講理,硬要恩将仇報!”她眨出水珠,绯紅臉蛋頑固地對上他醉人的俊容。

     “恩将仇報?”冷眸郁郁地蒙上冰霜,展司漠下颚一抽,咬牙切齒将心中堆藏已久的怨恨一字字列出,“天真的小姐,救人以前你必須先弄清楚那人願不願意被救。

    ” 這麽說……他根本不想活了!溫楚震驚得無以複加,壓根沒料到答案竟是與她揣測的相去十萬八千裡。

    原來當年那癡情漢的一刀正是他所需要的,她不僅多事的毀去他一了殘生的佳機,更害他痛苦萬分。

     “這不公平……”她失神的喃喃自語,難以承受展司漠曾經厭世的事實。

     “不公平?!”展司漠狂怒,“從你插手管閑事開始,世界已經沒有公平可言。

    ” “我并不知道你不想活了啊!”溫楚理直氣壯地昂起下巴嚷着。

     “好啊!你現在知道了。

    ”他氣沖沖起身,翻找書桌抽屜拿來一把瑞士刀塞給她,而後指着自己的胸膛,咆哮道:“刺啊!朝這裡用力地刺下去,補回叁年前那一刀,這是你欠我的!” 輕巧的利刃忽然變得像千斤重般,重得溫楚拿不動。

    老天,她不能忍受這個……溫楚痛苦的閉上眼,掌心的小刀也跟着抖掉。

     下午和父親一番腦力激湯,徹底惡劣了展司漠的心情,他不放過她,死死的将身子疊上嬌軀,嘴巴緊貼住她耳畔,猛對那隻泛紅的耳根吹氣,“來啊!儒夫,對準這裡用力刺下,快!”為什麽他要饒過欺他、傷他的人?他們全都該死! 他何必如此偏激呢?“難道……叁年後的現在,還是沒有任何人或任何事羁絆你心,讓你對這個世界産生一些些留戀嗎?”溫楚徐徐睜開眼,澄亮的眸底是全然的憐憫與心疼,早忘了攤牌之事,腦中印滿他憤世的容顔。

     似乎覺得她的問題可笑至極,展司漠狂笑不止。

     如果她知道為了每天能從容行走在無情的衆人面前,他得付出多少氣力與精神,那麽這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小女人就會明白,為什麽他會沒多馀的心力去留戀其他。

     “不可能沒有吧?”溫楚有些氣餒。

    就算……就算他對她全然不感興趣,至少也還有小雁和展阿姨啊! “當然有,折磨你可以支持我到老到死。

    ”黑眼中綻出兇殘、噬血的冰冷光彩。

     同情的眼神丕變,溫楚凄然探來小刀,将刀口攀高對準自己的胸膛,碎語道:“如果我還你一刀,你心裡會舒服些,那麽……”秀眉一橫,手使勁往下壓。

     展司漠心下一驚,無暇細想,敏捷地将大手搶貼在她胸口,以手背擋下這一刀。

     他出人意表的舉動令溫楚錯愕不已。

    倉皇地扔開染血的利刃,她心痛不已、抖顫地抓住滲血的手背,凄楚的眸子盈滿淚光,“為什麽……這不是你想要的?” 她的眼淚像會燙手般,展司漠急猛抽回手,抑聲咬牙道:“你以為這樣能彌補什麽?你又知道我要的是什麽了?” 發疼發鄉的右腳突然抽筋,不堪回首的往事如海水倒灌般洶湧襲來,驚岸之浪拍疼他的心。

    展司漠面容猙獰,遽然勾下她的嘴緊緊封住。

    溫楚無邪的臉龐泛紅,低咛嬌喘,她純真的反應換來展司漠十足煽情的熱吻,他縱容修長有力的十指奔騰於年輕勻稱的肌膚上,瘋狂的想焚燒她,順便焚燒自己,以忘卻煩郁。

     “不……不……”癱瘓的意織明顯敵不過情欲煎熬,溫楚全身泛出一層粉淡的瑰麗色澤,欲火妖豔了清秀容顔。

     “不什麽?”絲緞般柔滑的嗓音低低問出,舌唇的啃齧轉眼被纏綿的熱吻取代,輾吻膠合的雙唇沒一刻分得開。

     “放……放開我。

    ”再這樣下去,他們又将沒完沒了……她已經答應齊哥……不……不……為何她總是抗拒不了展司漠…… 飛快扔開浴巾,展司漠陰蟄地吸吮她的唇,隻褪去她底褲,以最羞辱人的方式粗暴地占有了她。

     *** 昨夜那一場無端風雨延續了一整天,為何今晚仍不肯稍稍止歇啊? “楚楚,怎麽了,一整天心神不甯的。

    ”溫爺爺拍拍呆望車窗有半小時的孫女,“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是的話就别去參加徐老的壽宴了。

    ”都是老伴堅持要楚楚代她來,怕失了禮。

     溫楚及時收拾起傷心,回頭粲然一笑,撒嬌她偎進老人肩窩,“沒有,隻是這場無名雨下得我有些煩躁。

    ”若非奶奶身子不适,她絕不願出席這類盛宴,一想到那些不懷好意的眼神,她便心亂如麻,深恐摯愛的爺爺瞧出端倪或聽到風聲,緻使老臉蒙羞。

     煩躁?早上她不才說這場及時雨消除了不少悶熱嗎?老人詫異她晴時多雲的心情變化。

     “你有心事不妨說給爺爺聽啊。

    ”他意味深重。

     那雙蘊藏智慧的炯眸一看進溫楚心底,她就有種無所遁形的錯覺,甚至以為自己的心事和昨晚的屈羞也一并寫在臉上了。

     見孫女忸呢不安,老人家心生憂慮,“和展家那孩子有關嗎?” “爺爺在說誰啊?”溫楚暗生惶恐,不敢貿然反應,擡眼俏皮地反問。

    現在還不是坦白的時候,等明年她回美國探親時再供出一切,相信那時她已學會看淡這份情。

     “那孩子不是戀愛的好對象,爺爺不希望有這種孫女婿。

    ”那年的事他已私下和展家人談開來,中延也大度的要他别放在心上。

     “爺爺,别瞎猜嘛……”溫楚無力嬌嚷,心裡滿是苦澀。

     楚楚做事有分寸,什麽人能惹、什麽人該回避,聰明如她都知道,他也向來不過問,唯獨這事他必須提防,他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叫楚楚回美國定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