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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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隻顧着哭嘛!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艾芸蹲在黎若玫的身前擔心地問道。

     “她從進門哭到現在,我怎麼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何幼菱也坐在她身邊,負責遞面紙。

     “嗚……嗯……”黎若玫一見到她們,淚水再也止不住的拼命流,仿佛要将所有委屈連同淚水一塊流盡似的。

     她忍着淚水找同事載她去車站,搭車回到台北,回到最重要的朋友身邊,在埔裡所受的打擊和委屈立刻宣洩而出。

     “是我錯看韓宗谕那混球了!”艾芸咬牙重重地捶了桌子一記,能讓若若哭得這麼傷心,除了他再沒有别人了。

     “艾芸,你先前下定論。

    若若,到底怎麼了,你說出來,我們一起拿主意。

    ”何幼菱拍拍她的肩安慰。

     “他還是選了她……”過了許久,她終于蹦出一句話,然後又繼續掉眼淚。

     “她?誰呀?”艾芸和何幼菱兩人面面相觑。

     “林芊芊。

    ” “關那女人什麼事呀?”艾芸大叫一聲。

     “不知道為什麼,她也去了韓家别墅,又跑去公司罵了我一頓,還說在谕的心裡她永遠是最重要的人。

    ”她吸吸鼻子,把大緻的情形說了一遍。

     “那種女人别理她就是了。

    ”艾芸心想,八成又是那女人搞破壞。

     “然後呢?”何幼菱急着想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他原本說今天要一起回來,結果他又抛下我急着去見林芊芊,我一生氣就告訴他,他若選擇去見林芊芊,我就再也不見他了……我等了他兩個鐘頭,而他還是去了。

    ”她說完,就趴在何幼菱的肩上哭得唏哩嘩啦。

     “那女人真該下十八層地獄!”艾芸氣得又猛拍桌子。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何幼菱不認識那個女人,邊拍着黎若玫的背邊問。

     “能讓韓宗谕那笨蛋抛下你去見她的唯一可能,就是她又宣稱心髒病發快挂了!”艾芸真的很想扁人,而她最想扁的是韓宗谕那個笨蛋,怎麼這麼好騙! “她有心髒病?”何幼菱好奇的問道。

     “先天的!”艾芸沒好氣的回答。

     “怎麼有病的人還這麼壞心?難怪病好不了。

    ”何幼菱平心而論。

     “就是說呀!景笨的就是韓宗谕那個笨蛋了,那種女人幹了管她的死活?老是傻傻的被騙,難怪她每次都用這招!” “韓宗谕不笨呀!他為什麼甘心被騙,還不隻一次?難不成他真的比較重視那女人?”何幼菱瞧了仍在啜泣的好友一眼,将她心裡最大的疑問問了出來,果然靠在她身上的她全身僵直。

     “有一回林芊芊發病差點挂掉,他當時就是不信而沒理她,事後他看到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林芊芊,心裡很愧疚,才會讓他現在甯可被騙,也要去一探究竟,就是怕有萬一吧!”艾芸将原因告訴她們。

     “原來他的心地這麼善良,我對他的印象改觀了。

    ”何幼菱笑說,還拍拍黎若玫的肩膀,是她誤會他了。

     “那不叫善良,叫笨好不好!那種女人死了,對社會還比較有貢獻哩!”艾芸翻個白眼。

     她的話讓何幼菱爆笑出聲,就連仍在哭泣的黎若玫都止住了淚水。

     “若若,你沒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嗎?”何幼菱替她把扯亂了的長發順了順,才笑着問道。

     “嗯!當時我好沮喪又生氣。

    ”她呐呐地扯着面紙。

     “韓宗谕笨而你也差不多,那女人就是那張嘴厲害,心腸又壞,你幹嘛聽她的屁話,還笨笨地受她影響?如果韓宗谕會看上那種女人,我保證你絕對不會這麼愛他。

    ”見她心情好多了,艾芸便恥笑着她。

     “說的也是,很少有人讓我一眼就覺得讨厭的,而她就是唯一的一個。

    ”甩開悲傷,她笑着伸伸舌頭。

     “若若,我跟你打賭,事情絕對就是這樣,而且,當韓宗谕發現她又騙他後,一定會把她修理得很慘!”艾芸心想,哪天去她家走一走好了,看看韓大帥哥采取了什麼報複行動。

     “可是,就是傷了我的心。

    ”說着眼眶又紅了。

     她的心情是好多了,卻怎麼也忘不了當時那股深不見底的絕望,她真怕為了跟他在一起,她要一再地品嘗這種痛苦。

     “傷心呀……”艾芸在屋裡繞着圈,突然一個鬼點子闖進她的腦海裡,她露出慧黠的一笑沖回她們身邊,拉着她們咬耳朵。

     “這樣……如此這般……如何?” “哇!會不會太勁爆了?”何幼菱張大了眼看着她,怎麼寫同志書的人冒出來的主意都很吓人? “這樣好嗎?對皓子有點過意不去。

    ”黎若玫也瞠大了雙眼,不太敢接受這建議。

     “誰理那變态!”一提到他,艾芸的臉色都變了。

     “你們又出了什麼事?”黎若玫現在才想到,她隻顧自己傷心難過,艾芸先前和關子皓之間也有些問題,看來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