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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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呃?身上有傷嗎?”杜軒岑不敢亂碰,怕又壓到她的傷口,緊張的追問。

     “沒有,隻有手。

    ”她小聲說。

     “你這個笨蛋!”他突然站起來往樓上跑。

     不懂他要幹什麼,何幼菱也站起來,既然被發現了,她就不必再強忍下去,她還是趕快回房包紮傷口比較重要。

     “坐好!不準動!”他生氣的吼聲由樓梯頂上傳來,吓得她一屁股又跌坐回椅子上。

     不準她動?難不成他想幫她敷藥? “怎麼可能?”她不可思議的搖頭喃喃自語。

     一陣急遽的腳步聲由樓上沖了下來,他抱着急救箱跑回她的身邊,臉上全是焦慮。

     “不會吧?”他的行動、他的表情吓呆了何幼菱。

    他在擔心她?她不再是那個礙他的眼的人嗎? “你這個笨蛋,受了傷為什麼不說?”他生氣的吼道。

     可他的手迅速地拿出急救物品,開始為她消毒、清洗傷口,動作仔細而小心。

     “我……嗚……”她痛得沒法子回答。

     “活該!”白了她一眼,他的動作卻更輕柔,用棉花棒小。

    心地将傷口清幹淨。

     何幼菱抿着唇眼角含淚,她又不是故意要受傷的。

     “沒見過比你更笨的人,受了傷居然還有時間坐下來吃飯?你以為血這樣流很好玩嗎?”所幸她的傷口不深,血已經止住了,因為擔心又心疼,他不停地數落着她的愚昧行為。

     ‘哪有?”她很痛耶!她咬着唇忍着不敢哭出聲。

     “哼!”他将她兩手的傷口都清幹淨後,才擡頭瞧她一眼。

    “忍什麼忍呀?痛就哭出來,怕什麼!” “我……”眼淚不聽話地掉下來。

     “正好試試老爸的朋友送的刀傷藥靈不靈,要是好不了,你手上這醜不拉幾的兩道刀疤痕就要去換膚了。

    ”他小心地将藥塗抹在她的傷口上,确定全都敷到了,才用紗布将傷口包紮起來。

     她抽抽噎噎地哭個不停,不過那藥敷上去後涼涼的,舒服多了,她才漸漸止住淚水。

     “還痛嗎?”他将藥品丢在一旁,人改而坐到她前方的桌子上,兩眼直視她的眼眸。

     “好多了。

    ”她擡頭看他一眼,羞赧地低下來瞧着自己的手臂,他的包紮技術比她好太多了。

     “為什麼受傷?”他單刀直入地問。

     “我也不知道。

    ” “總有人砍你吧!是誰?”他冷冷地問道,有人要倒大楣了。

     “我不認識她。

    ”她搖搖頭,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砍。

     “何、幼、菱!你最好把所有的蛛絲馬迹全講出來,我現在一肚子火,若不是找那人算帳,就是找你算帳,聽懂了沒?”他瞪着她很不悅的吼道。

     她急急答道:“她穿我們學校的制服,問題是,我不認識她呀!我走到巷口時,她突然沖出來罵了一堆髒話,然後就拿美工刀想劃我的臉,我用手擋才會傷到手的……”真的不是她故意去找麻煩的,那女生見血後好像也吓了一跳,便匆匆跑走了。

     “男的女的?” “女的。

    ” “笨蛋!女的你居然打不赢她?” “我哪知道她會拿刀子出來!” “她罵了什麼?有提到你的名字嗎?會不會找錯人?”他揣測着各種可能,這女人最厲害的招數就是委曲求全,不可能跟人結怨。

     “她一開始就叫我的名字,然後就罵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什麼我憑什麼擁有一切啦!我不配啦?他是我的啦……我完全聽不懂她在講什麼。

    ”她真的覺得好無辜。

     一聽她的描述,杜軒岑已經有底了,臉色悒郁地盯着她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

     “是不是染了一頭紅色短發,裙子短得都快看到屁股,露出兩截又肥又粗的蘿蔔,長得醜得要命的花癡女生?” “啊?有很醜嗎?”她認真地回想。

     “是不是?”他不耐的厲聲問。

     “那女生是一頭紅發,裙子是很短,不過沒有很醜。

    ”她中肯的答道。

     “花癡就是花癡。

    ”他生氣的捶了桌子一拳。

     他知道是誰了,也确定她會受傷又是因為他,這項認知讓他胸口悶得快炸了。

     他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