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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禮物 與此同時,她們亦正緘默。

    耕耘,于稿紙,于WORD。

     我們是一群文字工,用字播種。

    春夏秋冬,年複一年。

    總有人為檔期尖叫,有人交了搞偷偷竊笑。

    有人下筆如神助,有人祈禱天外飛來那一筆,有人仰仗靈光乍現,有人暴飲暴食,有人開始厭食,牽一發能對動全身,不,該說動全社。

     總有人來不及,嘔得擲筆。

    有人開天窗,想砸電腦。

    編輯最怕天窗關不上,那麼作者編輯一起哭。

     我緘默着,面對我的電腦。

    這一次,依然寫到哭。

    好吧,心理在爆炸,這次依然告訴自己,哭完就乖乖去寫。

     演不下去時,焦慮的髒話成串威申咆,仿佛沒人會發現似地。

    嗯,沒關系,反正……從來我就不是優雅的女生。

     仿彿,罵了髒話我就能搞定似的。

     截稿來不及,總有人頂替,我這樣妄想着,大家要互助嘛。

    哈哈,可是下一秒,又惶恐地滾回座位,乖乖地寫。

     我們是文字工,未曾謀面的文字工。

     想及此就覺得很妙,于此同時會不會也有誰哭了?因為稿子寫不好? 呆滞地坐在桌前對着電腦發脾氣,我們心裡有陽光,草原,春天,或者暴風雨? 而其實手裡隻有筆,電腦,冰冷的桌子。

     嘿,愉快點,還有打結的背脊。

     我妄想可以跟作者們同謀,一起出錢請來神力超人,最好是盲人,最好是高大的滿人後裔。

     手指有力,懂得請身體每一個穴道。

    身材魁梧,不論我們吃到多胖,變得多壯,他都能“阿咂”,像拎小雞一樣,把我們僵硬的骨頭摔軟。

     對了,衆編輯們肯定腰骨也不好吧?甭客氣,呵呵,大、家、一、起、來! 真那麼神的話,真可以解除我腰痛的話。

     我甘願拜他,捧着聖經讀一遍,阿門上帝,感謝大恩大德,解除我的痛苦。

     當我腰疼得像裡面有根棍子,誰幫我壓一壓我都會感動得飙淚。

     腰疼的時候,我沒尊嚴的。

     “請用力按我,請再用力一點,”求人按麼時找這樣說,情願被踩,被架主摔,仿佛我摔不死似的。

     遇到武功大師,花錢請他修理我。

     他喀喀喀喀的,東掐西按,把我整隻拎起來拉,彷怫我是隻小雞似的。

     他找出每一個大脈,又說我腰型不對,所以才容易痛。

     “大腦的筋浮起來了,你用腦過度喔——”他說,仿彿我不知道似的。

     “我該怎麼辦?我腰痛得想殺人……”說得很嚴重,他很同情。

     “有個辦法,以後你躺着寫。

    ” “我用電腦的,沒法躺着寫……怎麼辦?” “但願有人發明躺着打的電腦。

    ”他說,仿佛我聽了會很高興似的。

     你看看,作者寫瘋了,胡言亂語。

     别急着掩書,感謝你看這一本,也感謝自己,又不自量力地寫完一本。

     你愛看書? 什麼?你也想當作者? 什麼?你想加入我行列?你要當文字工嗎?! 好,快來快來,擴大這個版圖,越多人寫就越多人互相幫助。

     雖然有人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然其中奧妙,我還是希望你領會。

    寫作之途,妙不可言,天機不可洩漏,快來與我同行。

     不要吝于提筆,不要惶恐自己的能力,當作者的條件之一,隻要你愛看書。

     好吧,好吧,我廢話這樣多,總要維持一點實際的幫助,一本小說能帶給你什麼? 我常常這麼想,你想要什麼? 假使,你想要當作者卻不得其法,請相信我這兒有法寶。

     如果你是同行,那麼請跟找分享。

     在我靈感枯竭,又哭又叫的這段時日,我的夢魇終于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