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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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他心底相信着她。

     “奶奶,繼位這件事情在美國時,我已經說得很清楚,我絕對不要收拾這家夥的爛攤子。

    要繼位你找他,不要找我這一介女流。

    ”官沙琳懶懶地答着,随便找了張椅子坐下。

     “介珩,你已經快三十五歲,再不結婚,要拖到何時?聽說你有個女朋友,為什麼不把她介紹給奶奶認識?”官奶奶不滿地诘問他。

    沙琳的問題雖令她頭大,倒也沒有像孫子的婚事這般急切。

     先解決他的終身大事再說。

     “奶奶,我沒有女朋友,請你不要道聽塗說。

    ”他皺眉,語氣不悅。

     “誰說沒有?明明就暗藏一個。

    ”一旁的官沙琳故意扯他後腿。

     “你給我閉嘴!”官介珩氣極了。

     “奶奶雖然人在舊金山,對你的近況也是很清楚的。

    今天晚上你把人帶過來,奶奶要親自見見她。

    ”老人家命令道。

     “我沒有女朋友,你要我去哪裡找人來?”他的耐性已瀕臨崩潰的最高點。

     “我不聽你的任何理由,就算真的沒有女朋友,今天晚上也要找一個過來。

    不然,奶奶就一直住在台灣,直到你婚事解決為止。

    ”老奶奶下了最後通牒,毫無轉圜餘地。

    “至于你,沙琳,你可以暫時留在這裡,等奶奶要回美國時,你必須跟我一起回去。

    就這樣了,我飛了一整天很累,想先睡個午覺。

    ” 老奶奶把話說完,也不顧兩兄妹反不反對,徑自從沙發椅上站起,嚴肅地各望了兩人一眼後,緩緩走向客房。

     “我才不回去昵!這裡好玩多了。

    ”官沙琳拍拍屁股,一臉不在乎地離開屋子,走回林家。

     至于被逼婚的官介珩,是一個頭兩個大。

     奶奶分明強人所難,要他如何臨時去找一個合适人選,就算他随便找了個替死鬼來,依奶奶那精明的眼光和挑剔嘴臉,一定會馬上把對方批評得體無完膚,然後要他乖乖地和她内定的媳婦結婚。

    她老人家的個性和作事方式,他再了解不過。

    美其名要他自己挑人,其實隻是要為她的逼婚找好台階下罷了。

     唉!他低歎一聲。

    腦海中浮現曉星那鬼靈精的倩影。

     晚上八點整,官介珩依約準時出現在會場門囗。

     不一會兒,隻見曉星穿著單薄的衣服,緩緩從裡頭走出來。

     他那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在見到她身邊的江磊後陡地下沉。

     她有說有笑的和那家夥一起步出,讓他看了就有氣,真想沖過去揍人。

     “老闆!”曉星在見到他的身影後,開心地喊了一聲,朝他奔來。

     “排演完了?”他悶不吭聲地将手上的煙頭丢到地上踩熄,故意對兩人的談笑視而不見。

     “嗯,剛剛結束。

    ”她甜甜地一笑,一掃早上的悶悶不樂。

     和江磊談過之後,她覺得心情舒坦許多,也不再為官介珩昨晚的失常感到不舒服。

     如果他願意告訴她自己的過去,他自然會說出,她無需為他過去的秘密感到傷心、難過,畢竟那早已是過去式了。

    至于那個吻,她會試着裝作沒發生過。

    “你晚餐還沒吃吧,想吃些什麼?”兩人上車後,他邊開車邊問。

     “老闆,你有沒有回彩鲸?筱薇姊姊最近好不好?”曉星顯然沒有專心聽他的問題。

     “我沒有回公司。

    ”他簡單地答着。

    “想吃什麼?”又問了一次。

     這次的語氣顯得不悅。

     聽到他沒有回公司,她的眼睛亮了起來。

    這就表示後天兩人可以一起去動物園玩了。

     “老闆,明天你會不會來看我們的演出啊?”曉星興奮不已,完全沒有注意到他極力隐藏下的醋意和怒意。

     “再說吧!”他沒有答應,出乎曉星之意料。

     “你有心事啊?”看見他心不在焉的模樣,她這才把即将公演的興奮感放在一旁。

     “沒有。

    ”官介珩回以一個冷漠的答案。

     “那你為什麼不開心?”見他眉頭皺得緊緊的,她好擔心他會長出額紋來。

     他那緊皺的眉頭深得可以夾死一隻蒼蠅昵! “我沒有不開心。

    ”他那不坦白的個性顯然相當不可愛。

     “可是你的臉臭臭的耶!”她睜着晶瑩的眼,一眨一眨的。

     “曉星!”見她故意取笑自己,他低斥一聲。

     “好啦,我誤會你了。

    今晚我不想在外面吃,我們外帶麥當勞回家吃好了。

    ”她笑着提議。

     “我不想回去。

    ”他突來這麼一句。

     “咦?” “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帶着那些垃圾食物,到陽明山上邊看夜景邊吃。

    ”他的提議完全不像官介珩會有的風格。

     “老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情調?”曉星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不,她懷疑此時坐在她身邊的,不是官介珩。

     “曉星……你的生日快到了,是不是?”他言不及義地問。

     “還有兩個月昵!”她感到不解地望着他。

     今天他怪怪的呢,不曉得發生什麼事。

     “我上次送你的手镯,你有在戴嗎?”他問。

     “那隻手镯太漂亮、太貴重了,人家才舍不得戴它呢!”她搖頭,預感大事不妙。

     通常他在大發雷霆之前,會來個暴風雨前的甯靜。

     怎麼辦?眼前的情勢顯然就是那詭異的甯